不過,不得不說,舞筱萌做人真的很成功。在南宮柯兒時的時候,與莫伊人的感情還是非常要好的。在舞筱萌幾次三番的玩笑話後,兩個人的感覺,居然就此破裂了。而自那時候起,莫伊人就不再與南宮柯有來往。即使是見面,也只是禮貌的打招呼。
究竟舞筱萌做了什麼?說了什麼?
那時,她對南宮柯說︰「你這個沒情趣的家伙,陪女人逛街要有耐心,不能催。不然,沒有女孩子喜歡你,長大了連媳婦兒都討不到。」
南宮柯為自己辯駁道︰「誰說的,莫將軍的孫女一見到我就要跟我聊天,找我跟她一起玩兒。」
萌主大人卻不假思索的打擊道︰「那她一定是喜歡了你身邊的哪個兄弟!」
「誰說的?伊人是喜歡我的!」
舞筱萌拍了拍南宮柯弱小的肩膀,語重心長道︰「柯兒,別自欺欺人了,你要相信四嬸,她喜歡的一定是你身邊的人。我保證,你不在的這段時間,她和你的小伙伴們玩的一樣很愉快。」
這樣一段對話,改變了童年時,他們之間的關系。不得不說,舞筱萌——害人不淺。不過,卻也不是一點好處都沒有。至少,南宮柯這些年,越發將精力放在了學習治國之道上。不然,也不會有今日的成就。
宮中,皇後托著一塊未經雕琢的百年璞玉,仔細的看著。而後,吩咐著身邊的宮人說道︰「下個月就是辰王妃的生辰,明日將這塊璞玉送去辰王府,以多謝她這些年對柯兒的維護與照顧。」
「是,皇後娘娘。」宮女抬眼看去,見皇後心情不錯,小心翼翼的問著︰「皇後娘娘為什麼不和太子殿下實話實說?你就讓他這樣一直誤會下去麼?」
皇後悠悠的嘆了口氣︰「哎,可憐天下父母心。本宮若說了,他又豈會成才?柳妃、甄妃虎視眈眈,隨時準備著將本宮拉下鳳位。君心難測,皇上又態度不明。太子是本宮的兒子,本宮自然要竭盡全力,保住他的位置和皇上對他的寵愛。」
「這些年,苦了皇後娘娘了……」
「只求吾兒的路,走的順心順意。」
玩了小半天,有些疲憊的人沐浴更衣後,懶懶的吃了幾口點心,便爬上了南宮辰的臥榻。
南宮辰見人兒難得主動一次,將人從里到外,吃的干干淨淨。
兩人相擁,舞筱萌已經困得迷迷糊糊,卻也還不舍得就此睡去。呢喃的說道︰「相公,你知道外面的人,是如何評價我的嗎?」
「嗯?」怕人兒不舒服,摟著她的手,漸漸松了松,輕輕地回了她一個鼻音。
「他們說我任性妄為,欺負弱小,不分是非……」舞筱萌的聲音,越來越小。太過想要睡覺,她也不知道自己都說了些什麼。究竟外面的人是不是這樣說的,她此時哪里還說的清楚。
南宮辰繼續︰「嗯。」
舞筱萌掙扎著,用隨後一絲清醒的神智埋怨著︰「如果不是相公寵出來的,我怎麼可能有怎麼差的名聲?」
南宮辰輕輕地拍著舞筱萌的背,待听到人兒平穩的呼吸聲傳來,才幽幽的說道︰「相公會讓他們閉嘴的。」好吧,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完全沒有一點意識到自己不對的地方,還準備再接再厲下去。也難怪舞筱萌這些年,越發的無法無天了。
翌日,听說皇後拆人送來了百年璞玉,舞筱萌樂的屁顛屁顛的趕到了摘星閣。
一進門,便看到白無涯和南宮玥趴在桌上,盯著桌上那塊未經雕琢的璞玉發呆。
「白如割脂、晶瑩剔透、色澤均勻,是千載難逢的一塊和田白玉。這禮,送的可真夠大的了。看來,不光是要慶本王妃生辰,還是有事相求呢。」說著,手輕輕撫過這塊璞玉的表面,貪婪的擦拭著。目光,久久不舍的盯著這塊玉。這可比她所見過的任何玉,都要美、都要珍貴呢。即便是自己那個玉石頭骨,與它相比,都略遜一籌。
「娘,我和白爺爺剛剛打了一個賭……」
「哦?」兒子的話,引起了她的興致。
南宮玥說道︰「我賭娘會將這塊璞玉留著,將來,送還給太子哥哥。白爺爺說,您會要他雕刻成物件,當是下月送給您自己的禮物。」
舞筱萌神秘的一笑,說道︰「都對,都不對!」
「你這丫頭,一點都不可愛,你不說,老頭子我可不給你雕玉啊。」
舞筱萌說道︰「據我目測,這塊玉的大小,足夠雕出一個玉璽,還有剩余,可以雕刻出一枚玉佩。」
玉璽?不就是國璽?皇帝用的?
「老頭,本王妃有新任務給你。一個玉璽,一枚玉佩。至于圖案和字樣,等我畫好了交給你。你先分割出來,把玉璽大概輪廓做出來吧。」
這……這……這若被傳了出去,不就是意圖謀反?不過,似乎可能沒什麼人在意。辰王謀反,誰信啊……即便是信了,誰管啊?南宮擎?他懶得去管。南宮逸?更是願意把江山拱手相送。哪里需要他造反……
舞筱萌找到了有趣的事,蹲在書房中一直畫玉璽和玉佩,那專心的模樣,讓南宮玥倍感失望。自己,還沒有兩幅畫重要麼?娘連個正臉都不給自己。
「娘,給兒子講故事吧。」只要別是那個,一只小鳥蹦噠、蹦噠、蹦噠就死了的故事就好。這個故事,摧殘了他的童年。
而萌主大人頭也不抬的,一邊畫著畫,一邊說道︰「從前有一只小鳥……」
不等她說完,南宮玥就問道︰「有玄幻一些的故事嗎?」
舞筱萌耐心的從新講過︰「從前,在水里,有一只小鳥……」
南宮玥咬了咬牙,繼續問道︰「有限制級的嗎?」
舞筱萌緩緩抬起頭,緊張的四下看了看,而後,豎起食指放于唇間︰「噓……小聲點,別讓你爹听見。從前有一只沒穿衣服的小鳥……」
「……」
南宮玥內牛滿面,攤上這麼一個極品的親娘,他能活這麼大容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