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足無措的慕容小小眼眶頓時紅了起來︰「我……我……」而後,便哭了起來。
「筱萌,這是做什麼,這麼大火氣。」舞之軒听到妹妹回來了,剛剛趕來,就听到妹妹在發火,心情頓時陰暗了下來。目光瞥了一眼小丫頭,毫不留戀的擦肩而過。
「我承認,我是無處可去,才來到昭陵,打算投靠堂姐的。我是有些厚臉皮了。可是,我並無惡意啊。而且,我帶了盤纏,也不會白吃白喝的。」說著,便要伸手抓舞筱萌的衣袖。可憐的就像只被主人拋棄的小狗一般。
舞筱萌揚開了手,向後退了一步,根本不讓她踫到自己︰「我說的還不夠明白麼?你千錯萬錯,錯在投錯了胎。單憑你的姓氏,走進我舞家,我都覺得是髒了我舞家的底盤。管家,送客!」
慕容小小低著頭,她只能看到萌主大人拖至地上的長裙。感受到那迫人的威壓,身肩不覺一抖。畢竟是她口中的小丫頭,怎是萌主大人這種野獸級別的人可比擬的?光是氣場上,就輸了一大截。
別人是外焦里女敕,而萌主大人,是外表鮮女敕,里面,可是黑的比墨汁還要黑。
「是!姑娘……請!」老管家覺得,是小小姐有些過頭了。上一代的事情,不該牽連下一代。更何況,當年發生那麼多事情的時候,這個小姑娘還沒出生,甚至可以猜想的到,她娘都還沒嫁進慕容家。又怎麼可以對一個小姑娘,如此狠心?不過,是小小姐的命令,他也只能硬著頭皮送客了。
慕容小小可憐兮兮的看了一眼舞之軒,而後,低下頭,小聲的說道︰「那……告辭了!」
眾人被舞筱萌弄的有些莫名其妙,卻也心情低落。這吃了三十年素的人,好不容易要開葷了。奈何,小鮮肉還被舞筱萌趕走了。
「無歌,暗中盯牢。」待慕容小小離開後,舞筱萌淡定的吩咐著。
舞筱萌點了點頭︰「是!」而後,消失在大廳。動作之快,讓人瞠目結舌。
舞筱萌看向管家,吩咐道︰「派人去將凌王妃還有逍遙王妃請來,速度!」
管家一愣,而後,趕忙點頭應承,立即去辦了。
舞筱萌仰起頭,看向舞之軒。大廳內,兄妹兩人就這樣望著,更是讓眾人一頭霧水。
「哥,她親你,你為何不避開?你明明知道她有問題。」
舞之軒笑了笑︰「是我有些大意了,才讓她得逞了。本是想將人留在身邊看牢的,也好查一查底細。可是,卻沒想到,你反應這麼大。」
看著他那依舊和熙的笑容,舞筱萌咆哮的叫道︰「我若沒反應,難道,還等著你毒發身亡麼?」
什麼?他中毒了?幾個人這才反應了過來。
「別慌,我沒事。」
不過一會兒,慕容仙和莫紫心便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兩人輪流為舞之軒把脈後,得出了一個結論。
「中蠱!」
萌主大人笑了,她抬手,直接握住了哥哥的手︰「很嚴重的樣子啊,不知道是不是快死了,要是死在了這里,那可怎麼辦?管家,你還愣著干什麼,小少爺都快死了,還不快回去準備棺材,哦,要最好的,咱們舞家不差錢……」她說的燦爛無比,好似陽光明媚,花開萬物。
遇到這種事,人家是尋醫問藥。身為受害者的親妹妹,萌主大人竟然直接請出了棺材。管家剛抬起的腳,忽然覺得比一座山還要重,那臉上的表情更不用說,黑中泛綠,綠中泛黃了。
好好的一個人,直接被自家小小姐判成了死人,還越說越驚悚。
「哥,錯了,以後,不會亂來了。你別生氣……」舞之軒哄著妹妹,討好的笑著。
見舞筱萌一臉怒意,慕容仙解釋著︰「我對蠱蟲研究不多,不過,你哥所中之蠱我還是從書上見過的。這叫天命蠱……」
天命蠱,施蠱之人以血飼養母蟲,而後,放入被施蠱人體內。在與人親密接觸後(例如接吻,或者過激的肢體動作),便會立即將子蟲蟲卵放入另外一人體內。除非,施蠱之人自願用血引出母蟲,而後,再用母蟲引出子蟲。否則,無論男女,都要听天由命,接受死亡。
「慕容小小不會是施蠱之人,因為,喂養蠱蟲的人,必須是男人。而母蟲,必須放在處子之身的女子體內,才能存活下來。若非處子之身,母蟲一旦進入體內,受到血液污染,便會立即將其啃噬殆盡……」
舞筱萌點頭說道︰「看來,我誤會她了。」本以為她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來昭陵故意接近自己哥哥。本想將人扔出去,再拍無歌暗中跟著,看能不能放長線釣大魚。沒想到,自己想太多了。那丫頭,估計就是個缺心眼兒的傻帽。自己中蠱都不知道。
「我想,我知道是誰給那小丫頭施蠱的了……」
舞筱萌揉了揉額角︰「我派人去把那丫頭抓回來。」即使是個誤會,哥因為她,也中了蠱毒,她沒辦法對那丫頭客氣。也怪那丫頭點兒不好,趕上了她心煩的時候。最近天變熱了,人也變的容易暴躁了。
思及此,一向不按常理出牌的萌主大人,來也匆匆卻也匆匆。
回到家後,召集了後院所有女人。一向歡月兌的人正襟危坐,一臉寒霜的品著茶,不說一句。跪了一地的女子們,皆是不敢說話。這些人,眾人一驚將辰王府模得一清二楚。想要活下去,就得哄好這位主子。只要陪她玩的開心,這後院里,他們活的依舊滋潤。曾經惹了辰王妃的人,當天晚上,都會從辰王府悄然無息的消失掉。不用問也知道,她們全都不在人世了。
以辰王和辰王妃的地位,當今天下,還有誰敢找他們麻煩?一個從來都不得寵女兒,沒就沒了。犯不著因為廢掉的棋子,來招惹殺身之禍。
就在跪著的女人們心思各異的時候,舞筱萌悠悠的嘆了口氣,平心靜氣的問道︰「這些年,你們可曾想過,要離開辰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