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之窮途 第四十六話 利刃出鞘

作者 ︰ 醉霜晨

既然已經確認過錦衣衛的實力,天啟也就徹底放心了!他原本為了自己的計劃想要自己訓練一支衛隊,但誰知錦衣衛竟然隱藏的如此之深!就連自己這個天子也是完全不知,那當然就省下自己訓練死士的時間了,況且時間也是不多了啊!這五百人雖少,但是自己的計劃卻是可以立即實現了啊!

只听天啟滿意地說道︰「你們——果然不愧為大明最強之刃的稱號啊!」

「也許你們的功績、你們的威名並沒有人知道;也許你們的確受過太多委屈而且還無處發泄;但是,從現在起,你們不會再躲在幕後!你們不再會不為人所知了!」

「現在,朕需要你們!大明需要你們!大明之最強之刃,你們該出鞘了啊!該是你們刺破長空的時候了!這紫禁城外那片廣闊的天空不僅僅是飛鳥們翱翔的場地,那更是屬于你們的戰場!」

「從今夜起,世人將會牢牢的記住你們!從此再也不會忘記!而你們的敵人也將為你們而戰栗!你們將成為令人聞風喪膽、名符其實的大明最強之刃!大明最強之刃絕不應該被隱藏,而應讓大明子民知道他的祖國足以保護他,更要讓大明之敵明白大明最強之刃是足以摧垮他們的!」

「收起你們的抱怨,放下你們的委屈,拋棄你們心中的不滿,拿起你們的刀劍,你們都是大明的好兒郎啊!現在,正是你們保衛大明之時啊!」

「現在,朕站在這里!就在這里,向你們起誓!」天啟帝竟然沖著這五百錦衣衛半跪在地,就連那五百人也徹底被震驚了!同樣是沒有回應,這五百人也是立即跪了下來!天啟也不加阻止,只听他繼續說道︰「你們不再是我的屬下,我也不再是你們主人,我們將是以後一同征戰的兄弟、將是一同拋頭顱、灑熱血的袍澤!咱們將一起去開創屬于我們、屬于大明新的輝煌啊!」

「你們,听听吧,看看吧、、、如今的大明是多麼令人心痛啊!她就像一個垂暮的老人一般,即將走入死亡!但是,我們能眼睜睜的看著大明滅亡嗎!?泱泱大明難道就只能到此為止了嗎?」

「這里是生育我們、養育我們的家啊!我們能將自己的家拱手讓給別人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們還有何顏面活在這個世上啊!」

「你們說!能嗎!?」

「不!不!不!」

「不能!不能!不能!」無比的沉靜瞬間化為沖天的斗志,心中發出的怒吼傳遍整個夜空!

天啟看著這群將要發怒的錦衣衛斗士,接著說道︰「外面,已經狼煙四起!東虜正在侵佔大明的疆土,屠殺我們的子民,欺辱我們的妻女!難道我們就這樣退讓嗎!?不!堅決不行!即使戰至一兵一卒,咱們也要誓守國土!即使最後要親手將這片土地化為焦土,也絕不留給他們玷污!即使咱們成為鬼魂,也要讓他們付出血的代價!這是身為每個大明子民的責任,而我們身為大明的最終守護者,又該如何做呢?」

「現在,朕要你們拔出你們的刀劍,去吧!去奔向大明各地!去守護大明的每一寸疆土!咱們的人數雖少,可是咱們卻是大明的最強之刃,有著身為大明最強之刃的尊嚴,而咱們絕不允許任何人侮辱咱們的尊嚴!現在,正是咱們踏上征程之際!」

「以前,為了任務,你們可以不惜犧牲自己;但是,現在,你們要記住,你們要好好活著!朕要你們明白,只有活著,才有希望,才有機會完成任務!才能夠拯救大明!即使失敗了!沒關系,兄弟們都會去幫你的!只要咱們同心協力,還怕做不成什麼事啊!?」

「現在,新的征程即將開始;這將是一個前所未有的創舉!同時也就意味著更大的傷亡,你們若是誰想退出,朕絕不勉強!你們可以回到自己的家中,永遠不會有人責怪你!」

「現在,是你們做出選擇之時了!大明的最強之刃啊!說出你們的答案吧!」

天啟說完右手向胸口猛然一扯,露出他那因為激動而發紅的胸膛,注視著眼前的五百人,在靜靜等待著他們的答案!

但是,這五百人,卻是沒有一個人回應!依舊是死一般的安靜!天啟的心仿佛都要死了,怎麼會沒人願意呢!?

但這次天啟道真的猜錯了,他們不是不願意,而是今天天啟的話實在是將他們徹底震驚了!

而現在,他們已經徹底回味過來,沉睡已久的大明最強之刃終于將要蘇醒︰首先是龍一像天啟一樣扯開衣襟,由于用力過大甚至將胸口抓出了三道血痕!隨後,這五百人全部都敞開了自己的胸膛;舉起自己的右臂不住的猛力搖晃,用他們發自肺腑的聲音吼道︰「大明!大明!大明••••••」

五百大明最強精銳的怒吼透過紫禁城城牆竟然一直傳入了北京城幾乎所有地方。但卻沒有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紫禁城外,在一處不知名的小樓中,一人听到這吼聲激憤的說︰「諸位啊!你們都听听!這皇帝今天竟然下旨說要開什麼內操!真是胡鬧!這聲音就是什麼操練吧!堂堂大明天子,怎麼如此兒戲呢?」

另一人也是附和道︰「是啊!他的確有些不像樣啊!」

又有人接著說道︰「咱們好不容易的將他扶上皇位,不曾想竟是••••••」

他這話尚未說完,就有一人打斷道︰「住嘴!他畢竟是大明天子!怎能這樣說呢?」

另有一人打圓場道︰「是啊!大洪注︰1說得對啊!你莫要忘了現在東廠可是在那人的掌握之中啊!也許此時外面就有東廠的番役啊!現在閹黨已成氣候,正在找借口對付咱們呢!咱們也得小心啊!」

這話一出口,四處的議論聲立馬靜了下來,楊漣無奈但也是無比堅定地說︰「奸臣當道,國失四維注︰2,正是我等東林人士死身報國之際,願諸君萬勿齊心抗賊啊!」說罷又是一陣長長的嘆息。

••••••

但這些清流沒有想到的是,天啟不但不是在宮中嬉戲玩鬧,而更是在試圖恢復大明往日的榮光,比之東林清流們的哀嘆和黨爭不知強了多少啊!

(注1︰大洪,即是東林當時頭號「戰將」楊漣,是個相當有骨氣之人,在後面楊漣包括東林黨也要重點敘述的,小醉也是相當佩服楊漣!)

(注2︰國之四維——《管子•牧民》有言「國之四維,一維絕則傾,二維絕則危,三維絕則覆,四維絕則滅。傾可正也,危可安也,覆可起也,滅不可復錯也。何謂四維,一曰禮,二曰義,三曰廉,四曰恥。」四維自古便被視為國家存在的象征,四維既失,就意味著國家文化泯滅,乃是亡國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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