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之窮途 話外篇五︰所謂戰神!

作者 ︰ 醉霜晨

師父這一番話說得少年那是如痴如醉啊,少年听得師父說的如此精妙,隨即起身拜道︰「徒兒一定會謹記師父教誨!至于槍法、劍法,這些都是旁枝末節,師父早已說過,徒兒也是早已明白。那徒兒這便就啟程吧,路上休息也不遲,只是不知那烏江亭長後人如今在何處呢?」

沒想到師父卻是瞪了少年一眼,叱道︰「這話還沒有說完呢!你著急什麼呢?總是這樣,什麼都不放在心上!這樣的你,怎麼可能讓人放心呢?你難道就沒有什麼想問的嗎?譬如說,你為何不信你是霸王傳人呢?」

少年听後只得再次坐下,無奈笑道︰「楚與項氏一族之間的關系也是太過明顯了吧!是以徒兒不信!若果真這樣,恐怕早已被屠戮殆盡,怎會留存至今呢!」

師父似有所悟的笑道︰「果真是這樣啊!只是徒兒啊,你可要記住,這世間之道,原本就是無比簡單,只是世人將它復雜了而已!所以本門之學講究掌握萬物間最本質的聯系,這樣才可以掌控一切!」

少年低頭想了一會,點頭說道︰「師父所說的是!是徒兒想多了啊!若是姓楚的話,就應是項氏一族後人為懷念楚國、逃避仇殺,這樣反倒也是合情合理了啊!只是,師父,徒兒可從來沒有听過這霸王有什麼後人啊!這似乎有點說不過去了吧?」

師父擺手說道︰「哎!那些個所謂史書,只是勝者用來書寫自己功德、自賀功利的而已,又有多少事實呢!但就算是這樣,身為本門弟子,你也應該從那些紛繁龐雜的史書中找到那些最細微的線索,從而了解真正的事實!你要知道,這天下所有的大事都是可以從極其細微的小事之中推知出來,這才是本門絕學的真正奧義!想當年霸王被圍之後,十面埋伏、四面楚歌,雖然情勢如此之急;但其實虞姬並未自刎,她只是被人護送走了而已;霸王後來僅率二十四親衛四處沖鋒,難道他真的已經走投無路了嗎?不,他只是為了麻痹漢軍,隱匿虞姬的行蹤而已!這原本就是極為高明的戰法!只可惜就連所謂的戰神韓信也並未發現啊!他還真以為百戰不敗的西楚霸王就那麼簡單的被他逼上絕路了嗎!?熟不知那時霸王雖只剩三萬余人,但卻都是百戰之軍,乃是最為驍勇之軍!若是霸王奮力突圍,也未必不能出去!」

只是少年問道︰「十面埋伏、四面楚歌,的確是極好的計策啊!」

師父回道︰「確實是好啊!只是十面埋伏讓霸王無路可走,這不是逼著霸王破釜沉舟嗎?韓信自己還有過背水一戰呢!還有那四面楚歌,的確也是讓楚軍分崩離析,但留下的那些都是絕對忠于霸王的死士啊!難道韓信還怕霸王不敢破釜沉舟而故意給他留下那些死士嗎?」

少年這下卻是有些相信了,但他還是有些疑惑︰「為何霸王不惜以自己為餌也要讓虞姬走呢?」

師父頗有意味地看了少年一眼,問道︰「說了這麼久,我想你也是有些自己的看法的,你也說說看吧!?」

少年慢慢道︰「難道是虞姬已有霸王的孩子不成?」

師父撫手大笑道︰「要不然呢!當然只能這樣了啊!當時霸王之所以費盡心力也要保全虞姬,只是因為當時虞姬早有身孕,而霸王只是為了保全自己的骨血而已!只要虞姬可以活下去,那霸王就等于有了希望啊!只要霸王骨血可以長大成人,那就是楚國最大的希望啊!楚雖三戶,亡秦必楚!是啊!這不正是霸王所堅信的嗎!否則以霸王‘力拔山兮氣蓋世’的氣概豪情又有誰可以攔住他呢!」

少年這時竟已是完全呆在那里,再也無法說出一句話,他實在是無法想象自己平時所嘆惜的‘西楚霸王’竟是自己先祖,而所謂十面埋伏的真相竟又是如此!他實在是無法相信,但是他又不得不信。他明白,師父是不可能騙他的!況且也根本沒有必要!

師父似乎早就知道少年會有如此反應,這也是在情理之中,索性他就在那里獨自一人慢慢喝茶,也好讓少年有個接受的時間。

時間在一點點流逝,師父清茶也不知喝了有多少,就當師父再也喝不下去之時,少年才用那略微沙啞的聲音說道︰「唉!徒兒從來沒有想過事情竟會是如此!世事果然難料、人心果然難測啊!沒想到我楚少年竟會是霸王傳人!我也不知該喜該悲啊!」但說罷這話少年竟又轉口說道︰「只是韓信也未必是沒有識破!也許他的目標只是霸王而已!畢竟,那時也只有霸王是唯一有資格與他爭奪戰神名號的人!而韓信只是在意霸王而已,他畢竟也算仁義,也不想為難虞姬,畢竟他不是劉邦啊!」說罷,少年眼前似乎浮現出霸王率八千江東子弟縱橫四海、破釜沉舟、所當者破、所擊者服的無比氣概!

只是師父卻是不以為然地說道︰「也許的確如此!只是現在也算不得什麼了!重要的是你要明白你是霸王傳人!現在的你,該去做你應該做的事情了!」

少年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完全明白,其實多年以後,少年才明白這事背後的真正真相!師父雖然什麼都告訴他了,但就是沒有告訴他戰神韓信的真正身份!

少年听後隨即說道︰「徒兒明白了!請師父放心!徒兒絕不會令先祖蒙羞的,絕對會取回那破陣霸王槍的!只是那烏江亭長的後人•••」

少年並未說完,因為他明白和師父說話根本就不用說得太多,只要你一開口,他便會明白你的意圖。事實正是如此,兩個聰明人之間的對話往往就是這麼的簡單!

只是,少年從未想過,師父接下來的話將徹底開啟了他的人生;從此,少年也將真正開始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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