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氣息,帶著與旁人截然不同的香水味,鑽入她的鼻息。
寧檬一下子連呼吸都繃緊了,身子被抱在他臂彎里,她整個人都僵硬著。
「小……小舅……」腦海里渾渾噩噩,旁邊的喧鬧和擁擠,她已經完全感覺不到。
「嗯?」霍西爵還虎視眈眈的瞪著旁邊的人,以免別人再靠近擠傷了懷里的小東西。
臉色很差。
「那個……你能不能把手先放開?我……我要呼吸……」
「……」這才晃過神來,那張絕俊的面上,閃過一絲異樣,但很快又恢復如常。
淡然的松了手。
寧檬再喘口氣。但是,即便是松了手,她現在也沒好受到哪里去。
兩個人最初還有三四個拳頭的距離呢,現在可倒好,一個拳頭的距離都不剩。
面對面,貼得很近,她甚至能感覺到對方屬于男人的肌肉和力量……
心,如擂鼓。
好死不死,這會兒旁邊站過來一個渾身異味的。
霍西爵已經面如菜色。寧檬對氣味敏感,被燻得頭昏腦漲,小臉都白了。
霍西爵想揍人。
在她被燻得昏昏沉沉的時候,他伸手一拉,就把她直接拉了過去。
扯過西服,不由分說把她小腦袋裹在胸口,貼著襯衫。
霍西爵的味道特別好聞,干淨、清新,立刻沖散了旁邊的異味。
寧檬只覺得頭皮沒那麼痛了。
可是……
可是,她現在極度缺氧啊!!
這麼曖昧的舉動,她不單單能感受到男人的溫度,氣息,甚至連他心髒的有力跳動都感受得那麼清晰……
這讓她覺得面前的他,不單單是她的小舅,還是個……男人……
她小臉漲紅,兩手試探的推了推他,想和他隔開些距離。
「別亂動!」他警告。
「我們……這樣……好怪……」她喘息著,尷尬著。
手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才好。
「怪也得這樣!」霍西爵把她的頭摁在胸口上,她不自在的又掙了下。
霍西爵被她弄得渾身也熱起來。
另一只手懲罰性的在她臀上拍了一下,低著聲,道︰「不舒服就別亂聞,只要聞我的味道!」
「……」寧檬心里劃過一絲異樣。
他知道自己不舒服?
他恐怕也難受得很。畢竟,他也是個養尊處優的人。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折磨’?
寧檬忽然就沒再掙扎了,乖乖的趴在他胸口上。臉頰貼著他的胸口。
他的心跳,很有力,一下一下,像是要透過彼此的胸腔震到她心上來一樣……
寬厚的胸膛更給她一種安定的感覺……
安定?
寧檬覺得這種感覺,有些怪異。可是,一時間又想不到更好的詞匯。
「小舅……」她低低的叫他。
他垂下眼,看懷里乖巧得像只小兔子一樣的她,眼有寵溺,「以後還坐不坐地鐵了?」
「我們……下一站就下去吧,我不坐地鐵了。」
心里異樣的感覺,讓年輕稚女敕的她有些不知所措。
「為什麼?」
「……這樣,不是很舒服……」
可他卻覺得,這樣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