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斬釘截鐵,沒有任何可以商量的空間。
他怎麼可能讓她出國?
在國內,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她還是他的。可是,一旦出了國,他再想管,都總會有失控的時候。
外面的世界精彩紛呈,年紀還小,尚沒有過多經歷的她不擔保不會為旁的人心動。
想想,他確實很自私,可是,太愛一個人,他沒法做到不自私。
「為什麼不可能?」寧檬皺著眉,執拗的追問。他又是那樣霸道、專橫的語氣,這讓她特別不開心。「爺爺之前都說了,我可以在國內念一年大學,等我20歲就送我出國。」
霍西爵有些不耐煩了,語氣也跟著加重了些,「我說不可以就是不可以。如果這是老頭子的主意,我會讓他改變。這個話題,我希望你不要再提!」
這人!
永遠都是旁的人在服從他!無條件的服從!
寧檬覺得無趣極了,簡直無法溝通。
她努努嘴,要從書桌上滑下,「我要去睡了。」
霍西爵知道她又在和自己鬧別扭。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摁回了桌上。
動作一大,她月復痛又起,臉都白了。
「喝口熱水再回去睡。」霍西爵單臂撐在她身旁,空出的另一只手端過剛倒好的水。
他先喝了一口,確定溫度適中,才遞給她,「水溫剛剛好,不冷不熱,喝了。」
寧檬一怔。
看著那熱氣騰騰的開水,有一會兒沒接。腦海里一直在回想他剛剛替自己試溫度的小舉動。
「還不喝?怕我下毒?」
「才不是!」寧檬捧起水杯喝了一大口。
暖暖的熱氣下去,不知道為何,剛剛和他鬧的小不愉快又莫名的消散了些。
好吧,她承認莫惠說的話沒錯。霍西爵對自己其實挺好的。不過,就是太霸道,太霸道,太霸道!!
「還有,那是你喜歡的巧克力。」
霍西爵不知道她心里這會兒正千回百轉,只在書桌上比了比,「醫生說你低血糖,應該適當吃點巧克力。不過,今晚不準再吃,明天再來拿。」
「哦。好。」寧檬乖乖的點著腦袋,又喝了一大口。
好吧,她打算不再和他生氣了,就算不讓她出國,她也大**量的原諒他了!
……
寧檬就一直低著頭在喝水。
霍西爵立在她對面看著,凝著她的目光,越漸幽深。
她喝水的時候很乖巧,低眉順眼,長長的睫毛像蒲扇一樣垂著,投下一層淡淡的陰影。面上是天真無邪。
熱水的溫度,將她原本粉女敕的唇熨得透出一層嫣紅來。她不自覺的探舌舌忝了下下唇。
霍西爵身形繃緊。
不自覺想起下午那個偷來的吻,想起她香女敕的小舌和自己糾纏的炙熱,更不自覺幻想其他更多的來……
一時,心潮翻涌得厲害,但怕嚇到她,只能苦苦壓抑住。
這于他來說,簡直是莫大的折磨。
尤其,她越長越大,已經開始漸漸的從少女蛻變成小女人……
如果真的放她出國,是不是他要輕松許多?至少,不必遭受情/欲的折磨。
可是,這種想法只在腦子里轉一秒,便被否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