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指掐進肉里,淚眼木然的看著他,「霍西爵,我會去死!」
他狠狠一震,動作僵住。‘死’這個字眼,讓他的眸色一凜。
再垂目看她,她眼里,已經沒有一點神采,不哭不鬧,就像個沒有生命的破布女圭女圭,只是冷冰冰的看著他,「我會死在你面前!」
霍西爵臉色扭曲,忽然伸手卡住了她細女敕的脖子。那眼神猙獰得好像下一瞬就會將她親手了結掉。
寧檬連反抗都沒有,睫毛扇動,輕輕閉上眼,「你殺了我吧……」
「你,寧可死?寧可死,也絕不妥協?」他的聲音在發抖,扼著她脖子的手也在發抖。
「是,寧可死,我也不會跟你!絕、不!」她倔強的、甚至是挑釁的將拒絕的每一個字都咬得極重。
他的大掌猛地收攏,逼得她直咳嗽,小臉嗆得發紫。
寧檬覺得自己一定就要死在他手上了,最後一刻,他卻倏然松了手,將她甩開。
她抱住幾乎被掐斷的脖子,大口大口喘氣。來不及看他一眼,‘砰——’一聲重響,臥室的門被重重的甩上。
寧檬驚醒,抬目,男人的身影已經消失在臥室。
一扇門,隔絕了兩個人……
也,隔開了兩顆心……
淚,如雨下。
整個人松懈下來,她虛月兌的倒在床上。
不知道為何,竟然沒有一點輕松的感覺,心里反倒那麼沉重,像是壓著一塊巨石,透不過氣。
……………………………………
蘇迷卸完妝,躺在床上做面膜時,門鈴乍然響起。
門口的對講機內,見到霍西爵,頓時心花怒放。
下一瞬,又擔憂的蹙起眉。
今晚的他,似乎有些不一樣。
頹然、落寞,像是茫茫人海中無家可歸的流浪漢,那麼讓人心疼。從來穿著考究、追求完美的他,今晚卻衣裳凌亂。
他怎麼了?
蘇迷來不及細想,趕緊拉開門。
人尚未進來,酒味已經撲鼻而至。
「天,西爵,你怎麼把自己喝成這樣?」
蘇迷扶住搖搖欲墜的他。
他半眯眼,望著面前的女人。
只覺得那張打扮精致的臉和另外一張臉重疊,心一痛,連門都來不及關上,他忽然將她推到牆上,狂吻。
「西爵,外面有……記者……」
蘇迷的提醒破碎在男人的吻下。
他瘋狂的撕扯她身上的睡衣,大掌不帶絲毫憐惜的在她身上游走。
這樣的粗暴,蘇迷有些招架不住。她壓住他的肩膀,求饒,「西爵,別這麼急……求你……」
霍西爵重喘口氣,動作忽的停住。
好久,都只愣愣的看著她。
漸漸的,那雙永遠沒有波動的眼里浮出層層憐惜和愧疚,大掌疼愛的撫上蘇迷的臉龐。
「別恨我……小東西,是我太著急了……」男人沙啞著嗓音呢喃,氣息不穩,「原諒我,好不好?我保證……保證再也不逼你……你乖乖的,不準恨我……」
蘇迷一震,如遭雷擊。剛剛所有的情/欲被瞬間擊散,只余滿心冰涼。
這個驕傲如斯的男人,此刻,竟然是這樣說話。
央求、討好,甚至低聲下氣。
對于那個小丫頭,他竟然能做到這個地步……
霍西爵,你傻不傻?為了個一點都不在乎你的女人,連驕傲都能擺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