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橫,她踮起腳尖,抱著霍西爵的脖子一口就狠咬下去。
她的貝齒,她的唇瓣,都貼在他皮膚上。那一瞬,霍西爵根本感覺不到疼,只覺得一股強勁的電流順著她柔軟的唇瓣一路竄出來,擊中他身體里每一個細胞,直擊他心髒的位置。
他呼吸一滯。
目光幽深,在深夜里,綻出危險的暗芒。
這丫頭,一定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麼!
一個月的時間不見,他的思念已經壓抑到瀕臨極限,現在她這樣的舉動,于他來說無異于挑/逗。
一種,從心到身體的挑逗。
他呼吸粗重起來,大掌捧住她的後腦勺,黯啞的嗓音壓得低低的,「寧檬,松口!」
寧檬全然沒有注意到他語氣里隱隱透出來的警告意味,只負氣的咬著他不肯松口。只為將剛剛在他這受的委屈和過去的委屈一並都報復在這。
霍西爵忍耐著,把住她後腦勺的大掌更繃緊了些,「寧檬!」
寧檬哭得傷心,哽咽著將眼淚全擦在他衣領上,「霍西爵,你太討厭了!我討厭死你!」
霍西爵再忍無可忍。
拉起她的頭,目光觸上她的眼淚,心一緊,俯首,深深的、重重的一下子就吻住了她的唇。
那一瞬,倨傲、冷靜、淡然,統統拋到了腦後。只剩下那股想要抱緊她、將她用力納入骨髓的沖動和最原始的欲/望。
男人強烈的氣息撲鼻過來,寧檬當下只覺得雙腿發軟,一陣暈眩。整個人就像踩在雲端一樣。
空洞了一個月的心,仿佛在這一瞬間就被男人的氣息填滿。
她惱恨自己那樣的不爭氣,那樣的沒有原則。
回過神來,強抓著理智,要推開他。可是,霍西爵不肯松口。一手逮住她兩手,強勢的反剪到身後,霸道的捉住她的唇瓣熱切的吸/吮,啃/噬。
他的吻,漸漸的變得更狂熱更熾烈。
仿佛要將這一個月苦苦壓抑的思念都宣泄在這個吻上。
寧檬那麼青澀,哪里承受得住這樣的濃情?吻著吻著,呼吸不穩;吻著吻著,雙腿無力。
她軟軟的靠在車身上,快無法呼吸的時候,霍西爵放開了她。她吐口氣,揪住霍西爵的衣領,眼淚流得更凶。
太想念了……
以至于,這個吻根本無從滿足他。眼前她,吐氣如蘭,更是迷人得讓他心動難耐,燥熱難安。
待她氣息稍微平順一些,他執起她的下頷,抬起,又再次痴迷的、深深的吻上去。
這一次……
比剛剛溫柔了許多。
更纏綿……
更柔情……
寧檬睫毛顫栗。心里已經全然都亂了。
他對自己,到底是什麼樣的心思?到了法國,拒絕見她。見到她也可以當陌生人一樣對待。既然如此,現在為什麼又來招惹她?!還這樣……纏綿的吻自己?
他那麼了解她,怎麼會不知道她性子一貫就不堅定,一顆心就和擺鐘一樣,搖擺不定。根本經不起他這樣的撩動!
還是……
他就是故意要這樣玩弄她,逗/弄她?
寧檬心里百轉千回,理智告訴她要推開他,可是,人卻已經情難自禁的融化在他的吻里,吻到難舍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