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開始砸!
雷電酒吧中,到處都是爆炸的金屬重音炸響的地盤,這里是迷亂和買醉者的天堂,也是混混們尋覓歡樂的場所。
狼哥喝著濃烈無比的伏特加,眼神略有些玩味的看著舞池中央形形色色的男女,今天這位雷霆酒吧扛把子的大混混貌似心情相當不錯。
「狼哥,抽煙!」
「狼哥,火!」
喝酒有人倒,抽煙有人點火,作為一個只有初中資歷的社會混混來說,這三十幾年來他混的還算是有頭有臉,雖然混黑不是什麼太過光彩的事情,甚至見不得光,但是他過的生活卻比太多高文憑的白領品質高得多。
不過在牛逼的黑澀會也是有著苦處,狼哥最反倒的事情就是自己的實力還是太淺薄,根本就洗不了白。
若是洗不了白,那他一輩子都是警方盯住的對象,這種感覺很不好。
年輕的時候,敢殺敢拼的,喝烈酒,玩漂亮女人,全憑著一雙拳頭和一腔熱血,但是現在三十多歲往上走,他是越來越不想這樣提心吊膽的過下去了。
若是哪天被逮進去了,監獄里面的規矩,還有那里面眾所周知,遠近聞名的‘撿肥皂’的習俗,他一個要奔四的人根本就吃不消吧,這麼大的歲數最後要是弄了個晚節不保,那他還真感覺自己有些冤。
所以很早之前他就為自己做打算了,靠上了靠著黑.道起家的大亨,吳憲!
這吳憲表面上的身份就是白道的商業大亨,很有錢,在上流社會也很有地位,不過只要有些身份的人都知道他是一個怎樣的人,黑白通吃,很厲害。
狼哥靠上他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自己可以像吳憲一樣洗白,成為白道的一員,不要沉溺在黑暗的世界里,就像是過街老鼠一般可憐。
現在吳憲就給他這個機會,貧民窟的改造,這是別人委托給吳憲的,吳憲交給他來辦,只要辦好了,自己這見不得人的身份就可以徹底的月兌離,成為白道正經生意的一員。
想想將來幸福美好的生活,狼哥的心里就有著一陣陣的快樂感覺。
酒吧里面重金屬音樂,在他的耳中也變得動耳起來,以前的狂暴感,今天卻一點都感覺不到。
「給我再來一杯伏特加!」狼哥一飲而盡,然後又要了一杯,想一想自己即將奔向光明的生活,心情大爽,忍不住要開懷暢飲。
調酒師給狼哥倒了一杯,然後又去忙活其他的事情,看著眼前棕色混雜著某種飲料的酒水,狼哥伸手去拿。
刷!狼哥的眼神微睜,自己的手所伸之處,空空如也,剛剛看清的酒水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消失不見了。
剛想揉揉眼楮,他旁邊傳了一個較為高興的聲音。
「好酒,好酒,好酒沒有一口喝過這麼烈的酒了!」
狼哥愣愣的看著那個少年,拿著自己的杯子,滿臉享受的回味著剛剛他喝進去那杯酒水的滋味,貌似美不堪言。
他很想說那是我的酒,但是他從少年的眼中已經看出來了,對方的眼神當中有著一絲玩味兒。
「你是誰?」
楊風偏頭看了看自己下擺的這位漢子,刺青布滿全身,刺的很特別,不是猛虎也不是青龍,而是更加的凶狠一些,是一群眼楮凶狠暴戾的狼。
刺青很逼真,楊風甚至能感覺到其上面的那種殺氣。
和自己印象中大哥的形象很像,楊風知道,這就是狼哥,自己在貧民窟揍得那群人的老大,這是王虎供出來的,不會有錯。
「問別人名字前,不應該報上自己的名字嗎?」楊風的表情有些懶洋洋的,看上去,實在是有些……欠揍。
至少狼哥是這麼想的。
你妹的,無緣無故的跑過來把我手邊上的一杯酒給搶走喝了,然後口氣這麼囂張,這麼大牌的讓自己報上名字,你以為你是誰啊。
你是大明湖畔的夏雨荷,你還是大上海攤上的許文強啊!
不過狼哥多年在江湖模爬滾打的經驗,還是讓他在這個少年身上感覺到了一些不尋常,所以他沒有發怒,沒有將自己旁邊伏特加整裝的酒瓶子往楊風的頭上掄。
做了老大很多年,脾氣好了不少。
「我在雷電酒吧混,你可以叫我狼哥。」狼哥說道,然後示意了一下楊風,我已經自我介紹了,該你了。
楊風看了看他,點頭笑道︰「好巧,我不在雷電酒吧混,但是你可以叫我風哥!」
「哼,在這里能讓我叫哥的人屈指可數,你是嗎?」狼哥有些不爽了,老子是不是脾氣太好了,給你臉了,竟然還讓我叫哥!
楊風說道︰「稱呼對方為哥,本來就是一種相互抬舉的過程,今天你抬舉我了,我自然抬舉你,你讓我叫你狼哥,我讓你叫我風哥,本來就是互相抬舉,怎麼,我說的不錯?」
「額……」
狼哥感覺面前這個小子有些牙尖齒利,自己好像並沒有從楊風那里听到任何不協調的邏輯,也無從反駁。
「不要生氣,我也來過這里,雷電酒吧,跟一個大少爺喝酒,結果被我喝進醫院去了,不過有一個叫洞哥的,臉上鼻子上耳朵上全是耳洞,我認識。」
楊風將酒杯放在了桌子上淡笑的看著狼哥。
「你認識阿洞?」狼哥有些驚訝。「他是我手下的小弟,你們認識,看來是自己人了。」
楊風搖頭︰「有時候認識也不是一件什麼好事兒,認識的兩個人也不一定是什麼良好的關系。」
「什麼意思,你和阿洞不是朋友嗎?」狼哥問道。
楊風笑道︰「當然不是,在這里我把他打了一頓,然後還把他的手下全部打了一頓,怎麼了他是你的小弟?」
狼哥一滯,這語氣淡然,但是這字里行間的意思可是值得推敲了。
他皺眉,看著楊風,心里搞不清楚這個人到底是要來干什麼的。、
「你是來找我的小弟打架的?」
「不是」
狼哥松了口氣,本來他不是什麼好人,但是在這個自己即將洗白的節骨眼上,他不願意去引起不必要的糾紛。
「我是來找你打架的!」
狼哥松弛下來的臉瞬間繃緊,如狼般的眼光掃向楊風,凶狠暴戾,他听出來了楊風的意思。
這句話無疑就是對他說︰「小子,我根本沒有將你的小弟放在眼里,你才是我真正的目標。」
雖然這句話表示了自己受到了重視,但是狼哥總是感覺,這樣的重視好像有些不太爽,不,是相當的不爽。
這狼哥脾氣再好也能忍得住嗎?這絕對是不能忍啊!
「找我打架,那就是砸場子的了,你帶了多少人。」
楊風伸出了一個指頭指了指自己,說道︰「應該就我一個人了,沒有其他的什麼人了。」
「砸場子,你帶了一個人,還是你自己,你是不是大腦進水了?」狼哥嘲諷了笑了起來。
楊風皺眉道︰「狼哥,我知道你在這片很吃得開,但是我想問你,貧民窟那邊的拆遷工作是你負責的嗎?」
「是我!」狼哥點頭。「問這個跟你要挨打了有關系嗎?」
「那你派去的人吃喝嫖賭,胡作非為,將貧民窟搞得烏煙瘴氣,使用暴力手段,這也是你安排的嗎?」楊風喝道。
「那群釘子戶不肯搬遷,這是他們的自由,但是我是不是用暴力拆遷,這是我的自由,一些不听話的人,最終還是要用拳頭解決問題來的實在一些,那群刁民,我明白,不使用點兒強硬手段,他們還真的不吃敬酒呢!」
「強硬手段?」楊風問道。
狼哥點頭︰「只要不死人,我可以允許他們隨便搞!」
「果然是你,那我就沒有什麼負擔了。」
楊風站起身來,然後笑了,手扶住了自己身後的椅子靠背,金屬部分,笑眯眯的看著狼哥那雙疑惑的眼楮。
「狼哥,听說這雷電酒吧有你一半的股份啊。」
狼哥眼神疑問遍出,但是卻沒有戒心的點了點頭,楊風說的沒有錯,他的確是注了一半的資。
楊風緩緩的將椅子抬離了地面,眨了眨眼楮,笑道︰「這樣的話,那我砸起來,就沒有什麼壓力了。」
笑容轉冷,楊風手上的椅子已經月兌手而出,前台酒吧櫃上的幾十瓶好酒瞬間隨著一陣 里啪啦的聲音,從玻璃片的漏縫之處,液體飛濺四射!
然後楊風沒有停手,左手邊的椅子也拿了起來,朝著另外半塊酒櫃甩了過去,又是一陣玻璃破碎的聲音,前台服務生們已經低下了腦袋,生怕這些玻璃利刃將自己劃傷,場面異常的震撼。
狼哥此時才從呆滯的面色中醒轉開來,面色一下子變得猙獰恐怖,朝著楊風的衣領抓去︰「你特麼的混蛋,你在干什麼!」
楊風冷笑的躲過了狼哥的手,閃到了另外一邊,將自己手上的第三把椅子扔了出去。
然後朝著狼哥充滿邪意的笑了笑。
「你風哥正在砸場子,你難道看不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