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的心中一大大事,長孫芍藥回家的步伐都輕巧了不少。「啦啦啦~如花,我回來啦!」推開衙役府的大門。
「這……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長孫芍藥撲向院子里,那滿地橫躺的人們。一個一個翻開來,「喂,小狗,怎麼回事?」回答的只有黑夜的沉靜。
「小三?小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長孫芍藥向小三的鼻尖探去,早就沒了氣息。
「爹!」
長孫芍藥突然意識到,自己這個時代的父親王中絮還在府上呢!趕緊向他的書房跑去。
推開房門。
沒人。
長孫芍藥又趕緊跑到臥室,沒人。「爹?爹?王中絮?」嘶吼的聲音環繞整個府衙。房頂,黑色的鴉雀被驚醒,撲騰著翅膀飛向遠方。
「如花?如花?」依然沒有回應。
‘吱嘎’
‘ ’
長孫芍藥循聲望去,房門被關上一半。門後的王中絮,帶著滿臉的鮮血撲到在地上。長孫芍藥趕緊上前查看,渾身的傷口,滿身的鮮血。胸前已經沒了起伏,跟其他人不一樣。他是被人亂刀砍死。
到底是誰?這麼有膽量,血洗衙役府!
蹬蹬蹬,遠處,傳來一陣零亂的腳步聲。「果然!」
長孫芍藥抬起驚恐的眼楮,那人群中擁簇的黃色人兒。有些懷疑,有些擔憂的望著長孫芍藥。「長孫芍藥,這次人贓俱獲。你還可狡辯什麼?」
那太監恭福仍記恨著上次長孫芍藥讓他出丑之事,尖聲的指責長孫芍藥便是那凶手。
長孫芍藥不予以反駁,但是立馬也反應過來了。自己被人陷害了!
「長孫芍藥,還有何話可說?」皇帝景蒼似乎也認定了長孫芍藥便是那凶手。
「有!」長孫芍藥將王中絮的尸首輕輕放置在地上。然後抽出自己的佩刀。眾人大驚,認為長孫芍藥已經失去了理智。各侍衛紛紛抽刀護駕。但是,長孫芍藥已經將刀架在了皇帝的脖子上。「皇上,我殺了你了!」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眾人驚愕,這長孫芍藥真失了心智不成。只有皇帝,輕輕地揚起嘴角。「朕,就將本案交予你一起審查。半個月後,雲霓郡主的事情你也要給朕一個交代!」然後轉身向門外走去,眾人不懂,皇上這唱的是哪一出?長孫芍藥對上抽刀,已經是死罪一條。為什麼還要讓長孫芍藥徹查此案。明明,按律,她應該當斬。
「長孫芍藥,朕封你為神捕。限你十五天內追查出凶手,否則,朕也不必再听你多言。」皇帝洪厚的聲音從院子中傳來。
長孫芍藥單膝跪地,「臣,領旨。」
眾人見皇帝已經離開,只好一哄哄的跟上前去。
于是,靜寂的夜晚又只剩下她一個人,坐在府衙的大門前。
「虧我還火急火燎的趕過來,你倒是悠閑的很。」嘲諷,不可一世的語氣。葉清臣緊靠在長孫芍藥的身旁,坐下。
「葉清臣,展現你仵作的從業精神到了。」
長孫芍藥一把拉住葉清臣的手,將其拖到院子中間。
葉清臣有些驚愕,她的手竟是如此的冰冷。或許,她並不像表面的那樣從容。手心的汗,微微地顫抖。泄露了她的真實情緒。
長孫芍藥沒想到葉清臣的手中會這麼厚實,給人一種踏實的感覺。溫暖的手掌剛剛好,可以捂住她心頭上那一股寒冷。
葉清臣本想甩開她的手,但看到她那寂寞的表情後,情不自禁的撫上她的臉頰。那里,好像有道淚痕。
「葉清臣?」
葉清臣收回自己的右手,有些尷尬的蹲子。「刀口都是從下往上,應該是個身材比較嬌小的人。都是一刀致命,直鎖喉嚨。」
「那為什麼,王中絮就是亂刀砍死的呢?」
葉清臣有些疑問,王大人是長孫芍藥的養父,長孫芍藥怎會直呼其名呢?
葉清臣走進王中絮的臥室,仔細的查看王中絮的尸體。的確,只有王中絮一人是被亂刀砍死,其他人均是一刀致命。
午夜,滿是尸體的衙役府,滲著慢慢的陰氣,透著人陰涼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