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朝廷上。
「臣長孫芍藥叩見聖上,願聖上龍體安康。」長孫芍藥卸掉了佩劍,著官服,下跪。
「起來吧!」仍是那不急不慢、不高不低的聲音。
「長孫芍藥。」
「臣在。」長孫芍藥出列。
「事情原委我已在奏折上明了,但仍有一事不明,你替朕解答解答。」
「是。」
「這雲霓郡主詐死,那府衙滅門案又是怎麼回事?」
「回皇上,恕長孫芍藥無能。長孫芍藥只能查明雲霓郡主死亡案,查不出那府衙滅門之案。」
「那你還敢活著來見朕?」龍顏大怒。朝上眾臣紛紛下跪求饒。
「皇上。所以,今日長孫芍藥是來請罰的。」
「哦?」
「臣只能查出雲霓郡主之案,查不出府衙滅門之案。故請求聖上免去長孫芍藥之職位,貶為庶民。若聖上還不滿意,臣願永不踏入王都。」
長孫芍藥話一出,引來一片嘩然。
那皇帝定定的望了望長孫芍藥,突然開口道。「眾卿平身。」
于是,一大波人又紛紛起身,站直。
「你是要逃?」皇帝不怒反笑。
「非也,臣只不過是負荊請罪罷了!」
「既然如此……」
「父皇,臣認為,長孫芍藥雖然有過,但亦有功。」長孫芍藥不知道三皇子是哪根筋抽錯了。
「哦?怎解?」
「父皇治國有方,我朝允其女子入仕。但都為偏遠小官。只有長孫芍藥,逆流直上,成為神捕,破了郡主之案。如此,便是鼓勵和支持了父皇的執政。現今,朝內朝外,皆對其的此情此舉很是敬佩。如果此時撤免了長孫芍藥的職位,對其懲罰。將會打壓剛剛刮起的剛正之風。如此,對我朝風氣,乃是大大的不利。故,望父皇三思。」三皇子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出來講話,心中只希望這位奇女子不要離開他,到他夠不到的地方去。
長孫芍藥眼楮一翻,心中暗罵︰三皇子你是有病嗎?
「兒臣到不這麼認為。」太子從列隊中站了出來。「父皇那天下的聖旨是要求長孫芍藥徹查雲霓郡主死亡之案和府衙滅門之案。但如今,長孫芍藥只查出雲霓郡主之案。卻並沒有查出府衙滅門之案。父皇一向是金口玉言,如若免除了長孫芍藥的責罰,那便是父皇食言而肥,失了我皇家的威信。所以,免除長孫芍藥的懲罰是妥的。望父皇三思。」
太子一說完,不少太子那邊的臣子紛紛點頭贊同。
但,皇上卻面露出了一些不滿。仔細查看著哪些臣子在幫聲。
不一會兒,不少臣武將也紛紛表了自己的想法。但都是附和太子之論。
越多人出來幫太子說話,皇上的臉色就越僵。
「此時,容後再議。」皇帝一口打斷了還想再進言的人。給身旁的恭福使了個眼色。
恭福心領會神,尖著嗓子喊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台下鴉雀無聲,太子似乎不想失去這個鏟除長孫芍藥的機會。仍想上前進言。「父皇……」
皇上雙眼一瞪,不滿的情緒已經表露出來。
太子身旁的同黨趕緊拉住太子,示意其不要再言了。
皇上起身了,眾臣散去。恭福一路小跑過來,「長孫神捕,聖上有旨。容你去御書房議事。」
長孫芍藥告謝,跟著恭福後面來到了御書房。
「臣叩見聖上。」長孫芍藥拜禮。
長孫芍藥奇怪,怎麼就她一人?
「起身說話。」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