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遠處,走來一個青色的身影。
听到他的呼喚,皇帝愣是怔了一會才回過神來。「劍兒……」
那景劍走進筵席,「兒臣認為不妥。」
那突厥二皇子挑起腳來︰「你是哪根蔥,這有你說話的份嗎?」
皇帝听聞,臉色不悅。「不知朕的大皇子何時成了蔥?沒了說話的權力?」那突厥皇子沒有見過景劍,自是不知道這位新晉的大皇子,頓時啞了聲。這天鐸王朝何時多了一位大皇子?這大皇子不是太子嗎?「這……」
景劍不理會突厥二皇子的挑釁,自顧自的說道。「兒臣認為此事甚是蹊蹺,尚不能定奪。這長孫芍藥乃屬女流之輩,身子骨弱,經不住這牢獄之災。還望三思。」
許是景劍說的話起了分量,那皇帝有些遲疑。
宰相顏崢嶸站了起來,「皇上,老臣認為。不管長孫芍藥是否有殺害突厥太子,但她都是最有嫌疑之人。現突厥太子是在我都內死亡,為了兩國交邦。還是將長孫姑娘看押起來較好。若不關至牢房,放置在宮苑的冷宮也好。」
顏崢嶸剛說完,那突厥皇子又跳了起來。「你們這是在包庇凶手,現在,如果不能給個交代,我突厥誓不罷休。」
長孫芍藥不記得當時是怎麼收的場去了。只知道,她最後還進了冷宮。
長孫芍藥覺得吧,冷宮應該是這樣的︰老鼠、蟑螂、稻草、腥臭、潮濕、暗黑、狹窄。而不是︰木桌、大床、花生、明敞、干淨、整潔。
長孫芍藥覺得,這應該是三皇子的功勞了!殊不知,是另一個人。
罷了,索性就跟自己放個假一樣……
御書房,除了往日出來議事的皇子重臣外,今日還多了一個人︰新晉的大皇子,景劍。
皇帝坐在明黃的書台後,一臉愁苦的樣子。「諸位都說說吧!」他不想開戰,不僅是因為勞民傷財,還是因為承諾。他曾承諾一個人,只要他在位之時,絕不生靈涂炭。
太子想要出來發言,卻被顏崢嶸一個眼神阻止了。只好又退下腳步。
「劍兒你呢?」
景劍站了出來,「兒臣認為,盡快抓到凶手,給突厥使臣一個交代。然後,盡快還藥兒一個清白。」言語中已經認定了長孫芍藥就是被冤枉的那個。
三皇子從昨晚就不明白了,這個景劍怎麼一直幫長孫芍藥說話?難道他們之間認識?但是,他可以保證的是,從他入都之前,他應該是跟長孫芍藥沒有接觸過!
皇上疑難,如今,放了長孫芍藥定是不可能的。否則,突厥那邊定會找理由重開戰火。不放,自己心中又有不忍。
「衎兒?」
三皇子沒想到皇上會突然喊自己的名字,而且還是小名,印象中,他似乎從未叫過他小名。
「兒臣在。」
「上次雲霓郡主那案子,朕听聞是葉將軍的兒子葉清臣與長孫芍藥一起查辦的?」
「是的。」
「朕听聞那葉清臣聰明絕頂?」
「是的。」放屁,全王都的人都知道,葉清臣是個大草包。整日無所事事,沉迷于青樓的紈褲子弟。
其他眾人,心中已明了,看來聖上是想讓葉清臣徹查此案。不知為何,那長孫芍藥特別得皇上的寵愛。
「那就讓葉清臣徹查此案,長孫芍藥督辦!」
皇上的指令一出,眾人嘩然。「皇上,恐有不妥!」顏崢嶸立馬站了出來,跪下。
「皇上,老臣也認為不妥。」不僅是宰相,就連輔臣鐘清萊、上將軍柳雲戟也跪下請命。于是,一眾紛紛下跪。
只剩下新晉的大皇子景劍、三皇子景衎和內侍將軍司徒歆。
皇帝嗤笑一聲,「司徒歆你怎麼不跪?」景劍和景衎是維護長孫芍藥之輩,他們定是希望此案由葉清臣來審查。這司徒歆他就搞不懂了。他應該是不屬于皇後的人馬,也不屬于蘭貴人名下。
「臣想,那長孫芍藥機靈過人,為何會在眾目睽睽下刺殺那突厥太子?」
皇上來了興趣,「哦?何解?」
那司徒歆會然一下,「無他,只是覺得甚是蹊蹺而已。」
「那,從今日起,你負監司職位,專給我督查葉清臣和長孫芍藥查案!」
司徒歆抱拳,「臣領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