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言的所作所為不僅別人不明白,衣若也是不明白。
片刻之後,衣若長嘯一聲,臉上閃現聖潔的光芒,疑惑道︰「剛才為何放過我?」
吳言看著她,搖了搖頭,轉身飛到陳晨的跟前,拉著陳晨的玉手,柔聲道︰「晨兒,我們該走了。」
陳晨的睫毛顫抖了一下,在所有人吃驚的目光中緩緩地睜開了雙眸,臉上出現幸福的光芒,緊緊握著吳言的手,柔聲回道︰「嗯。」此時她的眼中再也沒有其他的人,只有吳言,這個此生唯一的依靠。
「怎麼可能?佛陀不信道。」
吳言看著他,淡然道︰「沒有什麼不可能,我的時間神通‘一眼萬年’看透的不僅僅是過去,還有未來。在晨兒的靈魂驚飛的瞬間,我的神通就運轉了,那時我就抓住了晨兒的靈魂讓她恢復了。」
聞听此言,其余的修士才暗自點了點頭,這才弄明白了陳晨蘇醒的原因。
「可是你為何還要對付衣若?佛陀繼續問道。」
「原因很簡單,吳言語氣冰冷道,你可以對付我,但是我身邊的人你絕對不可以動,幸虧晨兒恢復了,否則我就算逆天也要屠掉你。」
所有的人都倒吸一口涼氣,他們毫不懷疑吳言的話。一個敢于打入九幽的人還有什麼不敢做的嗎?
說完,看也不看衣若一眼,拉著陳晨的手,腳下自動生成一朵彩雲,載著二人遠去。
自此以後,吳言之名響遍了整個修真界。吳言做足了天馬大陸第一人的稱呼。
不管世事如何變遷,歷史總是向前發展,這是誰也不能改變的。
大浪淘沙,昔日的人杰終究會被別人所取代。
百年的時間悠悠而過。
張氏家族,張家經過百年的時間發展,已經成為天馬大陸首屈一指的大家族。
尤其是張震天等老一輩人飛升之後,張家的發展速度再次被提高,原因很簡單,張家這些老人物哪一個不是玩陰謀的主。張家的發展很多勢力自然眼紅,在兩個超級勢力滅亡之後,他們才猛然驚醒這不是一般的家族。他們的背後有東方世家撐腰也就罷了,可是他們竟然也發現了正道昆侖的影子。
其實這也是昆侖派派遣弟子歷練的一種方式。
這日,一位翩翩少年攜帶著一位花容月貌的少女來到了新月城。
這座城市在大陸也算是二流城市了,修真弟子也算是眾多。二人的到來倒也沒有引起什麼注意。
看著人來人往的城市,吳言感慨道︰「這座城市還可以,跟龍城相比還是有些差距啊。」
陳晨輕聲笑道︰「要是你想去的話,那就去啊,去見見老朋友也不錯。」
吳言搖了搖頭,道︰「我有種感覺,要是我回到龍城,恐怕就是徹底了斷因果的時候,也就是說我該去炎黃大陸了。現在還是隨遇而安吧!欣賞一下沿途的風景還是不錯的。」
「恩,好,陳晨笑道,一切都听你的。」
吳言百年以前經歷了那場大戰之後,就帶著陳晨閉關了。等二人醒來之後才發現已是百年以後。二人唯有相識苦笑,感慨時光的飛逝。
來到了一座酒樓,二人剛一上來,幾十道目光當即看向二人。
陳晨看了吳言一眼,神秘地笑了一笑。
吳言會意,四處看了一眼,不由皺了皺眉,這里的桌子都完全被佔完了,這可怎麼坐?立馬喊道︰「小二,沒有位子了嗎?」
一位店小二急道︰「這位客官,真的很抱歉,要不你等一會。」
話音剛落,一位拿著折扇的英俊男子站了起來,笑道︰「如果那位小姐不嫌棄的話,可以做我這里來。」
他直接忽視了吳言,邀請吳言的女伴,從根本上來說他就沒有看起吳言,否則他根本不會如此做。
陳晨淡笑不語,只是看著身邊的吳言。
那位青年見陳晨不語,徑直走了過來,柔聲道︰「怎麼,難道小姐不給個面子嗎?」
吳言不由笑了,要是這個家伙知道陳晨乃是百年前的血魔,不知道他做何感想。他的實力不錯,法力大成中期,但在二人的眼中什麼都不是,說是螻蟻也不為過。
「歐陽宇,不要仗著你家的勢力就胡作非為,難道你以為真的沒有人敢動你了嗎?一位少女站了起來,神情極其的激憤,見到歐陽宇咄咄逼人,不由站起來斥道。」
吳言等人看去,看到的是一位穿著紫衣的少女,年約十七八歲,容貌極美,此時她的臉上滿是怒火。
被人打破好事,歐陽宇眼中怒色一閃而過,冷聲道︰「南宮小美,你不要欺人太甚,我的事還輪不到你管。」
「我就管了你怎麼著,南宮小美高聲道。」
「你,你,歐陽宇大怒,隨即似是想起了什麼,哈哈笑了起來。
南宮小美等人不由大奇,他這玩的是哪一出啊!怎麼又笑了起來了。
「南宮小美,別忘了你的身份,你是我的未婚妻,這點你永遠無法改變,現在你吼我可以,以後只要你嫁入我家,哼,下面的話歐陽宇沒有說,不過誰都可以猜出來。
「我不嫁,南宮小美厲聲道。」
「你說的話管用嗎,再說你也知道我家族可是與張家有關系,你們南宮世家惹得起嗎?歐陽宇哈哈狂笑道。」
南宮小美想要反駁,可是听到張家兩個字之後不甘地清晰地嘆了一口氣。
吳言搖了搖頭,輕聲道︰「我就知道一個家族的發展定然會出現這種情況,張家發展的勢頭太猛了,估計樹立的仇敵也太多了。恐怕過不了多少時間也會覆滅的。」
此言一出,所有的人大驚失色,他們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這小子太狂了。竟然敢說張家的壞話?
歐陽宇面色一喜,新月城的修士都知道他是個之徒,被他禍壞的女修士不知凡已,一是他的法力確實很高,一般的人根本對付不了他,能打敗他的修士卻不得不顧及他背後的勢力——張家。
吳言如此評價張家,已經是犯了大忌。歐陽宇大聲道︰「小子,你完了,竟然敢說張家的壞話,你還想不想活?」
陳晨輕笑一聲道︰「你以為張家真的能當你的保護傘嗎?」
「那是,歐陽宇立即道。」
「我卻不信,因為他們沒有那個實力動我們,陳晨笑道。」
幾乎所有的人先是神情一窒,接著哈哈大笑了起來。
歐陽宇也是被陳晨雷到了,現在他還沒有听說誰敢于挑戰張家的。
別的修士不說,就是無情仙子張金妃整個天馬大陸有幾人敢于與之挑戰。據說她曾經與昆侖派的玉恆戰平。
玉恆是什麼人,那可是天級的頂尖人物,由此可以猜測她的實力到底有多麼厲害?更不要說依附張家的那些高手了。
現在不同往日,百年之前天級少的可憐,現在進入天級的修士絕對不在少數。
被人如此譏笑,要是旁人自然會當場發怒,可是吳言,陳晨二人是什麼人。
吳言來到一位笑的正歡的修士,道︰「我看你吃的也差不多了,該走了。」
那人臉色一變,吳言表達的意思很明顯,他是要攆人。
剛想要反駁,吳言眼中神光一閃,那人只感到自己仿佛來到了太古洪荒,蒼茫悲涼的氣息澎湃而來,自己在那種氣息之下就像一只螻蟻一般,大滴大滴的汗水從他的頭上流了下來。
雖然只是片刻,但是他覺著自己仿佛已經過了幾個世紀一般,連一句找場的話也不說了,直接化身閃電從窗子飛了出去。
那人在場的修士自然認識,貌似那位是歸仙大成初期的修士,二人雖然沒有說話,可是從那人狼狽的身形他們可以猜出了大概,一時之間場中靜寂可見。
誰也不敢笑了,這根本就是在找死。能夠讓一位大成初期的修士狼狽而逃,那是什麼境界的法力,很明顯不是他們能夠惹的?
歐陽宇臉色變了幾變,慢慢地向自己的座位走去。
他不是傻瓜,吳言露的那一手至少他做不出來。這種人還是少惹為妙。
吳言也不跟他一般見識,讓小二上了一桌酒菜。
吳言,陳晨二人邊吃邊聊,吳言偶爾說上幾個笑話,逗得陳晨嬌笑連連。
南宮小美一直注視著二人,眼中有著難以掩飾的羨慕。這種生活才是她追求的,夫妻相敬如賓,可是她注定沒有這種機會了,想著,厭惡地看了一眼歐陽宇。
歐陽宇卻如坐針氈,他很想離去。這種場合他也不敢大聲說話,生怕得罪了那位大爺,按理說自己發的那個傳訊玉符該到了,為何張家的人還沒有來呢?
對付吳言他沒有把握,而且誰也不知道他的背後有沒有勢力,所以他直接傳訊到了張家的分支,讓他們待人趕來。
他的想法是對的,只是現實和理想的差距是巨大的。
蹬蹬蹬的上樓聲音響起,歐陽宇的神念立即探去,令他吃驚的是自己的神念立即如同石沉大海,消失的無影無蹤,他馬上明白這是位高手。
歐陽宇一掃剛才的頹勢,站了起來,準備去迎接來人。
那人終于踏上了二樓,映入歐陽宇眼中的是一個極其陌生的修士。他年齡約有二十幾歲,看似非常柔弱,但是他一站在那里,卻沒有任何人敢于小看他。
他像一座巍峨的高山根本難以看透,像大海一樣永遠不知道他其深幾許。這樣的人最為可怕,因為你面對他的時候會不由自主的感到難以戰勝,失去戰心的修士拿什麼去戰斗。
他的目光徑直看向吳言,臉色異常的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