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璟抬頭看向冷茹,滿臉的敵意和不屑,斂眉,易璟聲音變得清冷,「夫子,正如我所說,軒兒天資聰慧,若您用對付一般孩童的方法對付他,只會適得其反!今天易璟言盡于此!告辭!」
易璟淡淡說完,轉身便準備離開,所有的好心情都因為冷茹的出現而消失,今天出門應該看下黃歷的!
「慢著!」冷茹高喝一聲,伸手間長劍從手中月兌出,直擊易璟面門。
易璟並未回頭,側身閃過冷茹的長劍,單手捏住劍身,‘鏗鏘’一聲,劍身碎裂,易璟聲音清冷,「還忘夫子日後別讓雲卿後悔做出這個決定!」言下之意,若思軒再在你這邊出事,那麼你和雲卿的師徒情分就真的要斷了!
走出冷府,易璟重重的吐出一口氣,還沒有緩和過來,面前出現了一個人——滿月。
「王妃!」滿月對著易璟福了福身子,聲音之中有著焦急,「主人高燒不退,身體冰寒,嘴里一直念著你的名字!」
易璟面色冷淡的看著滿月,「所以呢?」
滿月當著眾人面,立刻跪下眼中有著淚水,「王妃,求您看在主人並沒有真的傷害過你的情況下,去看看他吧!」
易璟還沒有答話,身後便傳來上官雲卿的聲音,「滿月,你是想讓你家主人再活一段時間,還是讓他現在就立刻斃命呢?」
上前,上官雲卿攬住易璟的腰,淡笑開口。
滿月聞言一驚,起身就準備往回趕去,莫不是他們已經查到了他們的住所吧?
「對了,滿月!」上官雲卿喊住想要離開的滿月,很是好心的開口,「人是最容易讓另外一個人降溫的!」
滿月楞了片刻,隨即面色微紅,轉身離開。
易璟看著滿月的背影,嘆息一聲,「你這不知道是幫了她還是害了她!」
上官雲卿掩蓋住心中的酸意,不正經的開口,「人生嘛,總是要賭一把,你瞧,我不就把璟兒給贏回來了嗎?」
易璟面紅耳赤的輕啐了上官雲卿一聲,伸手挽著他手臂離開,臨行前看了一眼冷府的大門,何必讓自己這麼痛苦?出來跟著看又能怎麼樣呢?
回到府內,易璟去看了一下兒子之後,便回房。
「旬慕思受傷之後,似乎並沒有外出尋醫,而是自己在家待著!」一進屋,易璟就听到左寒在那邊對上官雲卿匯報著。
想了想,易璟開口問道,「會不會是我們找錯方向了?」
那天晚上,來人用的是水龍,是上次她明明看到水龍是在太子院落之中,若水龍真是屬于旬慕思,那麼,她何須天天往皇宮里面跑,將水龍藏起?放在琴府或者其他地方,豈不是更加安全?
「你的意思是……」上官雲卿看著易璟沉思的模樣,皺眉開口,「你懷疑那天晚上的是皇後?」
易璟輕輕嗯了一聲,旬慕思此時若有什麼舉動,必然逃月兌不開他們的監視,那麼能如此去皇宮襲擊他們的,就肯定不是琴府的人。
而且那晚,那黑衣人故意用水龍挑起火龍和雪龍兩龍的浮動,主要目的,似乎是為了拿出她體內的雪珠和火珠。
「我覺得也有能!」到了吃飯的時候,肚子餓的慕容任再次晃到這里,听到話後,表示同意,「早上我修書回去一份,語氣之中表達想要回去之意思,做做樣子!哪知道,旬慕思似乎非常不希望我回去!」
听到慕容任這麼說,易璟勾起嘴角,「那是當然,她受傷了自然不希望你回去!而且……宮中的太醫院里面是都有藥材的!」
為了確定旬慕燕虛實,慕容任回宮,果然,旬慕燕以偶感風寒避而不見。
想著那天旬慕思,再想著旬慕燕,易璟皺眉,這兩姐妹必須要解決掉一個,否則一個永遠在暗處,一個永遠在明處,兩個相處配合,他們是沒有辦法抓到把柄的。
「左寒,當初劉靖被帶走,王爺是怎麼對外宣稱的?」易璟喝著茶,漫不經心的開口問道。
左寒聞言,有些奇怪的看一眼王妃,才又恭敬的開口,「王爺說是被賊人帶走,然後讓衙門繼續追查!」
易璟點頭,尋思了片刻,才開口,「去,告訴琴相夫婦,就說我懷疑,劉靖的失蹤與他們有關!讓他們趕來和女兒一聚!」
左寒聞言點頭,立刻下去辦理。
「你準備再一次引蛇出洞?」慢慢走來的上官雲卿听到易璟的話,挑眉問道。
易璟眸光有些冷,「上次引蛇出洞,反被蛇咬!這次,我要讓他們張不開嘴!」
上官雲卿聞言,眼眸也有些偏寒,那天的情況確實是比較危險,若不是他在璟兒身邊,璟兒那天必受到重傷。
想了一會,上官雲卿轉而對著一旁的暗衛交代,「一會把琴若嫣帶著的同時,也把產婆帶著!」
易璟看了一眼上官雲卿眼底的陰冷,沒有多說什麼,反正養了她和她肚子里面的孩子許久,是時候該擺月兌掉了。
大廳內
「王爺,前些日子老夫受奸人所害,才會犯下糊涂之事!還望王爺海涵!」琴蜀忠和旬慕思一進門,就對著上官雲卿下跪。
上官雲卿淡淡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琴蜀忠,聲音不冷不熱,「起來吧!」
琴蜀忠站起身,但是易璟沒有忽略掉,他眼中的殺意,一旁的旬慕思倒是異常的冷漠。
「爹?」被人攙扶而來的琴若嫣看到自己的父母,有些詫異,「娘,你們怎麼都來了?」
旬慕思眼神終于有了波動,上前扶住女兒緩緩落座,「最近身子好?」
看了一眼上官雲卿,琴若嫣應了一聲,「王爺對嫣兒很好!」
易璟聞言,笑的異常的嫵媚動人,「王爺的心腸真是好!」
摩擦著下巴,上官雲卿感嘆一聲,「是啊!本王也覺得自己的心腸很好,養閑人養了這麼久!」
旬慕思和琴蜀忠對視一眼,隨即由琴蜀忠開口說道,「王爺,這些都是一些藥材,是老夫這些年的家產,還望王爺以收下,為嫣兒調理身子所用!」
上官雲卿看了一眼,還沒有開口說話,就看到上官思軒從外面跑了回來,看了看時間,易璟覺得有些奇怪,今天是他上私塾的第一天,怎麼回來這麼早?
「娘,夫子和軒兒打賭,賭輸掉了,所以軒兒就提前回來了!」上官思軒看出了母親的疑惑,開口撒嬌著。
上官雲卿模了模兒子的腦袋,指著前面的箱子,溫和的開口問道,「既然軒兒今天上了私塾,夫子教了你什麼?」
「今天是夫子讓軒兒自己選書,軒兒就選了神農本草,提問夫子,結果夫子沒有回答上來!」上官思軒的腦袋有著洋洋得意。
易璟和上官雲卿對視了一眼,易璟開口問道,「那軒兒能認出這箱子里面是什麼東西嗎?」
上官思軒見狀,從自己的袖口里面拿出一雙手套,那手套是易璟教他做的,為的是當時出任務的時候,自己若是不能替自己縫合傷口就讓上官思軒來,然後告訴他什麼是感染。
這麼想來想要用千紫草煉成膏藥的主意,或許也是因為這個吧!
只不過,上官思軒現在用手套,定然是現這藥材里面有毒,唇角微微上揚,這剛好以利用一下。
「這個是個好東西!」上官思軒在里面看了許久,每一個藥材里面都有無色無味的毒,只有一個沒有,那便是旁邊這個千年冰蟾!據說這東西的五髒六腑都是好東西。
易璟看著上官思軒拿著就往懷里放去,立刻輕斥一聲,隨即對一旁的左寒開口,「左寒,去打盆水來,給軒兒洗手!」
上官思軒聞言,眸子掃了一眼易璟,隨即又低下,母子之間眼神的交流快的讓別人看不出清楚。
「喲,什麼事情這麼熱鬧啊!」問子軒一副風流倜儻的模樣,走了進來,詫異的看向琴蜀忠夫婦,還有琴若嫣,突然明白為什麼師兄要準備產婆了,眸子里面閃過興味,看來有好戲看了。
左寒端著水走來,上官思軒見狀,手套也不月兌,直接將手放進去,水立刻漆黑一片。
「左寒,這是怎麼回事?」上官雲卿面色一沉,立刻怒喝著。
問子軒裝模作樣的上前,隨便看了看,便語重心長的開口,「王爺,這水,沒毒,是軒兒手上剛剛踫過什麼,這毒肯定是從他手上來的!」
上官雲卿怒不遏的站起,渾身散著煞氣,「琴蜀忠,本王今日喊你過來是商討事情,往日之事概不追究,你竟然還對軒兒下手?居心何在?」
一旁的旬慕思剛要開口,易璟連忙開口,此時,是需要激怒琴若嫣之時,「琴相,軒兒是王爺唯一的孩子,劉靖失蹤這麼久恐怕凶多吉少,你現在連軒兒都不放過,居心何在?」
「誰說軒兒是王爺唯一的孩子?那我肚子里的這個算什麼?」琴若嫣立刻站起來,挺著肚子喊著。
易璟輕蔑的看了一眼她的肚子,隨即漫不經心的開口,「你跟了那麼多男人,我哪里知道你跟的是哪一個?」
琴若嫣氣的渾身抖,但是語氣卻異常的堅定有自信,「易璟,你不要血口噴人,王爺之前夜夜夜宿在我房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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