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璟看了一眼產婆欲言又止的模樣,有些無奈,轉而對著上官雲卿開口,「手!」
上官雲卿乖乖將手送上,易璟立刻毫不猶豫的拿起針插下去,讓血珠低落到碗里,產婆見壯,將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孩子抱過來,也滴了一滴。
「仔細看看吧!」看著旬慕思將女兒扶起來,易璟走到一旁,好以整暇的開口說道。
碗內的血自然是不能融合的,但是這一事實,卻刺激到了琴若嫣,「不能,不能的!血怎麼會無法融合?」
易璟好笑的看著琴若嫣瘋狂的眼神,「你一開始就知道這孩子不是王爺的,干嘛這麼吃驚!」
「一定是你這個賤人搞的鬼!」突然,琴若嫣停止了瘋狂,抬頭恨恨的瞪視易璟,想要翻身下chuang,卻抵抗不過產後身子沒力氣,只能在旬慕思的攙扶下,再次回到chuang上。
「王妃,這水,不會有問題吧?」旬慕思看了一眼不一語的琴蜀忠,眼中閃過恨意,隨之瞪向易璟,充滿狠厲。
易璟听到之後,突然笑出聲來,「琴夫人,您是不是佛堂待的太久,腦袋也轉不過彎來了?王爺說過,沒有踫她,我也說過,王爺從來去過她房里,現在血液無法融合,這麼多的證據都表明,你的女兒,懷的孩子根本就不是王爺的,這是事實,我何須做這麼多事情?」
琴若嫣搖晃著腦袋,「不是的,不是的,娘听我說,這血絕對以融合,絕對以的!」
女兒的話,出現一絲漏洞,為什麼她一直強調血以融合,卻不說,孩子是王爺的?
「璟兒,本王就說了做人不能太善良,你看看你,又惹了麻煩!」在把自己細微傷口放到易璟面前搖晃數次之後都無果的情況下,上官雲卿才淡淡開口,「你看軒兒和本王多像,不如讓他們也看看孩子,這樣就知道,孩子是誰的了!」
琴蜀忠聞言,立刻站起身子,他有預感,這孩子不能看,絕對不能看,「既然王爺認為這孩子不是你的,不如殺了!免得這賤種禍害別人!」說著,琴蜀忠就準備撲上去,把孩子摔死。
這一搶一奪之間,產婆受到驚嚇,手一松,孩子掉落在地,周圍的丫頭尖叫聲驚起,不是因為孩子立刻死亡,而是因為孩子滿頭的白,和皮膚上詭異的白色。
琴若嫣看到這個孩子之後,尖叫聲都沒有,兩眼一黑暈了過去,旬慕思的身體也搖晃了下,勉強站穩身子,轉而看著易璟,「這是怎麼回事?」
看著旬慕思雙目赤紅,渾身煞氣的模樣,易璟倒是顯得悠閑自得,「還能怎麼回事?孩子不是王爺的顯而易見,再說,我好心的勸過她多次,別做滴血認親,別生下這個孩子,她偏偏不听,我能怎麼辦?」
「孩子……是誰的!」琴蜀忠氣的嘴角開始抖動,這讓易璟不得不懷疑若是說出事情真相,會不會讓他立刻中風?
「準確的說,本王也不知道孩子是誰的!」上官雲卿裝作很是為難的模樣,「不過琴相和夫人既然想知道自己的外孫是誰的,本王也不好阻攔!左寒,帶琴相和夫人去看看,找下,那麼些人之中,誰是孩子的爹!」
左寒看了一眼琴蜀忠夫婦,轉身下去,不一會就帶著幾個手持鏈鎖的男人走了上來,讓他們一一的站在兩人面前,「請相爺認人!」
琴蜀忠看著他們的囚服,還有身上那個天字,手抖動的更加厲害,「上官雲卿……你……欺人……太甚……你……你……」
話還沒說完,琴蜀忠的身子便倒了下去,旬慕思‘噗’的一聲噴出鮮血,卻依舊屹立不倒,丟開琴蜀忠,轉而走到女兒chuang前,「既然王爺和王妃視若嫣如玩物,臣婦這就帶她回去!還望王爺修休書一封,還嫣兒自由!」
上官雲卿聞言,看著易璟,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璟兒,你說呢?」
易璟聞言有些為難,「琴夫人,這若嫣紅杏出牆,王爺不計較,還讓她生下孩子,若此時,將若嫣休了,那不明事理的人定會認為我和王爺心胸狹窄!這樣,對我們不太好吧?」
旬慕思咬唇,血絲一點一點侵染了嘴唇,變得妖冶詭異,「王妃放心,老婦定會讓南苑都知道,是若嫣做了對不起王爺的事情,不會讓王爺的名譽受損!」
易璟滿意點頭,「那就好,那麼久等琴夫人做到南苑的人都知曉的時候,易璟自然會和王爺把若嫣送回去!」
旬慕思手死死的抓住琴若嫣的手腕,像是要捏碎一般,片刻之後才說好!
走出王府,旬慕思將琴蜀忠交給家僕,轉而看著易璟,聲音冰冷開口,「王爺,否讓老婦和王妃單獨說幾句話?」
上官雲卿看了一眼易璟,只見易璟滿臉微笑點頭,這才走開。
「你一開始就是有如此打算!讓南苑所有人都唾棄若嫣,是不是?」旬慕思在上官雲卿離開之後,立刻聲音如冰的開口。
易璟的聲音到時候柔和的猶如三月春風,「怎麼會呢?夫人是否是多想了!」
旬慕思冷笑,「當年,你未婚先孕,你娘為了維護你,不惜帶你出逃,是我,讓人散布不堪的謠言,讓你們母女受盡冷言冷語,成為南苑之恥!也是我派人,追殺你們!更是我,讓那幾個男人在你母親臨死前,對她進行**!」
旬慕思每說一句話,易璟周圍的溫度便冷了一分,等到她說完,易璟伸手慢慢覆上王府門口的石獅像,獅子里面被冰封住,是易璟卻依舊面帶柔和的笑容看著旬慕思,「所以呢?」
「是你知不知道?」旬慕思突然低語,「這一切,我真的一個人就能做到嗎?你娘明明以投靠娘家,是誰斬斷了她回娘家的路?又是誰讓她失去記憶?更是誰,將她搶佔而來?」
旬慕思看著易璟冷下的眼,突然仰頭哈哈大笑起來,「憐你娘,到死都不明白,為什麼口口聲聲說愛她的男人,卻因為你的出生而開始冷落她,更不能明白,為什麼他會對她下手那麼狠?她到死都不明白,她的孩子是她所愛的人的孩子,是卻不是眼前的這個男人的!到死也不會想起,自己被篡改之前的記憶,自己的男人到底是誰?比起若嫣,你和你娘更憐!你才是真正的賤種,你這輩子都不要想知道,自己的爹是誰,你娘是誰!哈哈哈……」
旬慕思猖狂的笑聲引起了上官雲卿的煞氣,一旁的上官思軒也抿唇看著眼前這個老女人,手中的毒藥蠢蠢欲動。
易璟卻突然輕笑出聲,清脆的笑聲打斷了旬慕思的猖狂,「琴夫人,你以為紙真的能包的住火嗎?事實的真相遲早有天會暴露出來,就像是你的寶貝女兒若嫣,被你捧在手心上養的女兒,我倒是沒有篡改她的記憶,我讓她記得每一個晚上,她身邊的男人,是如何用那雙骯髒的大手在她身上游走,又讓她記住,每一個晚上,那些即將要死的男人,是如何在她身上及時行的!你說,我在報復當年你對我娘做的事情,你說錯了,我真的沒有在報復!」
易璟走回到上官雲卿身邊,和他並排站在一起,形成絕美的畫面,「若我真是在報復,又豈會讓她在一年之內懷孕呢?」
旬慕思看著易璟,姿態優雅,氣質高貴,是眼中的寒意卻能冰凍一切,她……從一開始讓若嫣入府,便已經開始慢慢設局,讓若嫣成妾,讓若嫣被男人**,讓若嫣成為南苑之恥,之所以讓若嫣懷孕,是因為曾經,若嫣和她都對付過她身邊的那個賤種,所以,她才會讓若嫣懷孕,懷著名副其實的賤種!
「把女兒還給我!」旬慕思突然身形一震,渾身的道袍散開,披頭散,她的嫣兒不能留在這里。
上官雲卿冷笑一聲,單手一揮,掌風襲中旬慕思胸口,立刻將她擊飛數丈之遠,「不自量力!」
旬慕思掙扎起身,易璟聲音溫和,「琴夫人,易璟說話從不食言,若想接回你的寶貝女兒,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轉身,和上官雲卿進府,易璟腦袋里面有片刻的混亂。
「娘,你怎麼了?」上個思軒看著易璟,有些擔心,「是因為那個老妖婆的話嗎?」
易璟點了點頭,把旬慕思和琴若嫣的話相結合,那麼她娘被琴蜀忠看上,然後篡改了記憶,以為自己愛的是琴蜀忠,哪知道當時的她已經懷孕,孩子出生,琴蜀忠看到她的存在,便想起那個男人的存在,而她娘對她也越的好,琴蜀忠為了能安撫她娘,所以才對她們母女那麼好。
哪知道,之後,她懷孕,她娘為了維護她,私自從琴府逃出,這一幕刺激到了琴蜀忠,想到了她的娘對以前那個男人的愛,所以琴蜀忠借著旬慕思的手,準備她們母女一起鏟除,誰知道,她卻活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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