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們這群家伙在搞什麼?還不趕快讓出一條道來,趕快把那個混小子給我帶過來!
打破了這原本和諧的畫面後,從後方傳來了一陣不和諧的叫喊聲。
南宮一郎充滿雄性激素的聲音,從後方傳了過來。
馬上,環繞在四周的黑道分子瞬間分成兩隊,朝兩邊站開來,中間騰出了一條寬闊的道路,唯獨將張友人一個人留在了道路中央。
無視張友人的反應,走在道路中央的南宮一郎一臉凶神惡煞的神情,邁動著粗狂的步伐,朝張友人這邊走來。
跟在其後的是朝汐和巧兒兩人。
臭小子!為什麼不听老子把話說完就走人?!你是對我不滿嗎,啊?!
南宮一郎一把手將站在對面的張友人扯到了自己的跟前,並且單手緊緊地揪住了張友人的衣領,眼神惡狠狠地盯著眼前的張友人。
也許是南宮一郎的表情過于慎人的緣故,張友人將自己的視線轉移到了一邊。然後,張友人剛把臉轉到一邊,站在對面前排的黑道分子各個手持刀具和槍械對著張友人一頓謾罵,並且有的人已經開始手持槍械上膛,除此之外還能看到對面的黑道分子都在怒視著張友人。
受到壓抑的氣氛後,張友人繃起臉來,再次將視線投向南宮一郎,相比較各種謾罵和不滿的神情,張友人還是覺得被南宮一郎一個人怒視要強的多。
……那個,說到底,還是我自己擅自來到了您的地盤,是我的錯,所以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我吧,拜托了
雖然不知道究竟為什麼對方會如此在意自己,但是為了逃命現在只好走一步算一步。張友人眼神有些恍惚的看著眼前的南宮一郎,並且微微抽搐的嘴角勉強的露出了一副扭曲的笑容。
小子!你以為老子會這麼輕易放過你嗎,身為狐仙家族的女婿大人怎麼可以只有這麼點能耐!果然,還是砍了你吧!來人,把我的砍刀拿來!
將手伸到完全沒有陪同的一方後,南宮一郎不知道從哪里隨意接過一把砍刀,對著張友人進行恐嚇。
爸爸!
從南宮一郎的背後傳來了朝汐的聲音。
馬上,原本怒火中燒的南宮一郎平息了下來,一臉不情願的神情將舉起砍刀的右手緩緩地放了下來。
臭小子,別以為有朝汐罩著你,老子就會放過你……
想丟垃圾一樣,南宮一郎將張友人推到了一邊後,用凶狠的表情瞪著張友人威脅道。
看到南宮一郎一副恨不得將自己活吞的神情,張友人無奈的將臉頰移到一邊,心想「說實在的,我也不想跟您老在這里費事,我還想活命啊!……」。
張公子,剛剛是父親的過錯,無緣無故讓您受到這樣的驚嚇,真是抱歉,還請您不要記在心里!
看著坐在地上的張友人嘴里發出支支吾吾的聲音後,朝汐原本松散的聲音變得異常的堅定,剛剛隨和的態度似乎變得有些沉著和冷靜,仿佛一位淑女一般。
還沒等張友人開口說話,朝汐已經來到了張友人的跟前,並且將白哲小巧的雙手端方在胸前,將精致而又小巧的臉頰微微揚起,一臉懇求的神情看著張友人。
瞬間,朝汐那充滿夜色的眼眸,仿佛深夜里的水平面折射的星空一般,閃爍著明亮的星星,凝望著眼前的張友人。
白哲的臉頰距離張友人的臉頰很近,薔薇色的嘴唇微微的呼出清香的氣息,姣好的身體微微散發著幽香的體香味,雖然和香水的味道不一樣,但是有著同樣的幽香的氣味,令人覺得難以割舍。
眼前的朝汐,馬上讓陷入恐慌的張友人感受到了溫柔的問候和關懷。
……那個,我才是,因為自己的緣故,讓朝汐你為我解圍,真是不好意思……
完全忘記了旁人的存在,,張友人泛紅的臉頰微微轉移到了一邊,害羞的用手繞了繞了自己的頭發。
並不是您說的那樣!我身為張公子的妻子,替丈夫分憂是作為妻子的職責!
……呃,妻子什麼的,還是……
還沒等張友人把話說完,朝汐便朝張友人涌了上來,並且用白哲的雙手緊緊地握住了張友人的左手,將白哲的臉頰揚起,一臉堅定的神情看著張友人。
近距離的接觸,讓人看起來,仿佛朝汐和張友人快要接吻的樣子看著對方。
因為朝汐距離張友人太近的緣故,從朝汐身體散發出的體香,頓時讓張友人深陷其中。
正當張友人被朝汐的關懷所感動的一剎那,從四周傳來了一股惡寒。
身子顫抖了一下後,張友人下意識的將臉頰轉移到了南宮一郎那邊。
眼前,南宮一郎正在怒視著張友人,並且雙眼仿佛鋒利的刀刃一般,傳遞著死亡的訊息。
惡狠狠地咬著牙齒的南宮一郎,雙手緊握著手中的砍刀。
「 嚓!」原本寬厚的砍刀,被南宮一郎硬是給折斷了,緊握的雙拳仿佛鐵錘一般互相敲打著,並且隱隱還可以听到南宮一郎口中傳來的申吟,仿佛饑餓的野獸一般咆哮著。
看著寬厚的砍刀的刀身被南宮一郎蹂躪成一團爛鐵後,張友人的雙眼也隨即變得恍惚和茫然,幾乎已經到達了絕望的邊緣。
「剛剛,那把砍刀,被揉成一團了?那是在干什麼?是在拿那把砍刀出氣嗎?!」感覺不妙的張友人,一臉絕望的神情看著眼前的南宮一郎。
那個,如果可以的話,能告訴我,為什麼我要被你們帶到這里?
與其讓自己陷入絕境,張友人果斷選擇放棄南宮一郎的話題,意圖轉移南宮一郎的精神,擺月兌南宮一郎對自己生命上的威脅。
听到張友人的提問後,在一旁埋怨的南宮一郎立刻停止了埋怨,修長的臉頰上顯現出一幅認真的神情。
小子,你應該知道吧,你的爺爺張珩是名以陰陽術維持生計的陰陽道士吧?
……啊,的、的確有所耳聞
看了看對方的反應後,南宮一郎原本浮躁的心情頓時沉靜了下來,緊繃起了臉看著眼前的張友人繼續說道,
那你是同意剛才的話題了嗎?
……呃,的確是這樣……
听到南宮一郎的話語後,張友人頓時想起了年幼的時候,在父親和爺爺還健在的幼年里,曾經跟爺爺張珩一起居住過一段時間。那時候,因為父親和母親忙于工作,只能依靠爺爺來照顧張友人。
年幼時的張友人曾經很是仰慕自己的爺爺,因為長期相處的緣故,張友人對爺爺的感情很深,所以對爺爺的話語都是唯命是從。
想起自己已經逝世多年的爺爺,張友人眼神有些失落的看著南宮一郎。
……事實上,你的爺爺張珩,曾在四十年前解救過我們狐仙家族所有的成員,也是我們整個狐仙家族的大恩人……為了回報恩人的幫助,我曾立下誓約,要世世代代保護張珩恩人的後人
提起到張珩的事情後,南宮一郎原本冷峻的面貌上露出了少許的哀愁。
當然,也正因為如此,原本按照正常的婚約,應該是由你父親成為我們狐仙家族的女婿,可是,由于你父親過早的去世,所以就由身為其後人的你來代替已經去世的父親,成為我們狐仙家族的女婿大人!
將重要的話題明確後,南宮一郎原本冷峻的表情上再次露出了憤怒的神情,並且呲牙咧嘴的握緊了雙拳,怒視著眼前的張友人。
誒!?
意外感到驚訝的張友人,一副驚慌失措的神情愣在了原地。
「騙人的吧,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爺爺真的曾經有立下過這種婚姻嗎?為什麼一開始就不告訴我呢,難道是因為父親?為什麼父親卻放棄了這場婚姻呢?難道爺爺一開始就打算讓我來擔任狐仙家族的女婿嗎?!」
這時,在張友人的腦海里出現了成千上萬的疑惑和問題,在腦海里只能想起,年幼的時候,爺爺曾經對自己說過一句話…………。
那是在友人還年幼的時候,因為經常被幼兒班的學生欺負的原因,年幼的友人總是會回家向爺爺訴苦,直到有一天也是爺爺逝世的前夜。
張友人想起那時,在爺爺病倒在床的時刻,曾經對自己說過這樣的一句話。
……友人,爺爺要離開了,事實上爺爺早就知道你父親生命並不久長,沒想到我這個老頭竟然比你去世的父親走的晚了些,現在爺爺不能再留在你的身邊的了,日後只會剩下你媽媽和你孤獨二人生活下去了
苦命的孩子,爺爺曾經立下過一個誓約,那也是為了你而立下的誓約,希望你能夠在他們的幫助下,獲得新的生活,請原諒爺爺私自為你訂下的,誓約
去世的爺爺的話語,一次又一次的在張友人的腦海里飄過。
「真的是這樣?爺爺,你真的立下了這種誓約!」頓時,恍然大悟的張友人,一臉驚訝的神情看著眼前的朝汐和南宮一郎等人。
也就是說,我必須要成為你們狐仙家族的一員嗎?
……嗯
一直站在旁邊的巧兒和朝汐兩人不約而同的點點頭,張友人一臉恍惚的神情環顧著四周,似乎有些受到打擊一般。
……哼,臭小子,能夠成為狐仙家族的女婿大人,可是你的榮幸,當然……
南宮一郎故意停頓了一下語氣,雙手握緊了拳頭,並且用雙拳互相踫撞著,嚴肅的神情上露出了威脅的表情。
當然,如果你敢拒絕的話,就會將你從這個世界上抹殺掉,這樣也不會違背當初的誓約了
雖然砍刀已經明確的被法律所禁止出售,但是畢竟法律的漏洞是不可能不為人知的,也有些人刻意通過漏洞來進行危險的交涉吧。
例如眼前的男人——南宮一郎不知何時重新拿來了一把砍刀,在張友人的眼前晃悠著寬厚的砍刀。
……可以允許我再想想嗎?……
看到南宮一郎一臉怒視的神情,張友人頓時有些後怕的瞪大了雙眼,聲音發顫的問道。
哈!?
听到張友人的要求後,南宮一郎將修長的臉頰湊近張友人的臉龐,雙眼瞪得圓圓的看著眼前的張友人。
因為靠的太近的緣故,站在原地的張友人能夠清晰的听到南宮一郎的呼吸聲,大概是過于憤怒的緣故,南宮一郎的氣息多少顯得有些浮躁。
慎人的刀疤,被皮膚扯拉的很長,顯得更是讓人心里畏懼。
「糟糕了!糟糕了!要是惹怒他的話,下一瞬間我便會成為刀下的亡魂了!」
因為畏懼的緣故,張友人的額頭上已經凝滿了汗水,滑落的汗水,伴隨著臉頰的弧度緩緩地滑過修長的臉頰,直垂掛在張友人的下巴上,慢慢地低落在草地上。
那個,該怎麼說呢?您看,如果只是單方面的要求對方結婚的話不是顯得很過分嗎?而且……
為了尋求自保張友人停頓了一下語氣,將視線重新轉移到了站在對面的朝汐的身上,繼續說道,
雖、雖然這場婚姻不可以隨意的毀約,但是,如果不是對方互相了解和相愛的話,在一起不會很痛苦嗎?況且我也不知道,朝汐小姐是否真的願意嫁給我,並且我也沒有結婚的意志,所以我希望能夠讓我和朝汐小姐相處一段時間
如果,我們真的能夠理解對方的話,我會自願成為你們狐仙家族的女婿!
毫無癥狀,張友人向身邊的南宮一郎猛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並且眼神堅定地看著自己跟前的南宮一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