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雲陌說︰「許可心身陷紅謠坊時將薛字玉佩丟在那里,文雲澈便猜出她是薛將軍的義女。薛將軍是何等尊貴、權威的人?若將許可心娶進文家,和薛將軍攀上親家關系,文家的前途無量,為了這個目的,文雲澈不惜開口讓我幫忙。」
他自嘲的笑著說︰「我娘是青樓女子,我在文家的地位從來都是連個僕人都不如,但他為了讓我引誘許可心,竟然承認了我的身份,讓我進了文家族譜。他以為這樣我就會對他感激在懷嗎?錯了!我娘死在他手里,我豈能如他所願,幫他做事!我若殺了許可心,薛將軍必定會追究文家的責任,那麼文家就無翻身的可能,我要的就是這樣!」
許可心嗆了幾口水,好不容易恢復了神智,她听了文雲陌這一席話,雖不知道文家為什麼會以為自己和什麼將軍有關系,但听到後面一段,心中不禁五位繁雜。
她抬起眼看向文雲陌,問道︰「為了你自己的仇恨,你就要殺死我嗎?你這樣的行徑,跟你憎恨的人有什麼區別呢?」
文雲陌臉上一僵,卻執拗的偏過頭說︰「總之我不能讓他如願!」
徐離生淡淡的開口說︰「你受文雲澈的唆使,險些犯下大錯,你即使殺了許可心,薛將軍也不會追究文家的責任,因為她根本就不是薛將軍的義女!」
文雲陌不相信的說︰「不可能,她的那枚蟠龍薛字玉佩貨真價實,不會是假的!」
徐離生淡淡的說︰「那枚玉佩……是我送給她的,我才是薛將軍的義子。」
言畢,文雲陌和許可心都驚訝的看著他,但他並沒有覺得有什麼。
文雲陌想到陷害文家的計策落空,苦澀的說道︰「老天無眼!」
徐離生征詢許可心的意見說︰「你想怎麼處置他?」
許可心心中忐忑不平,她本以為文雲陌是個爽朗正直的好男孩,想把他當朋友好好對待,可是他卻狠心對自己下殺手,這讓她覺得分外心傷!但是,若真的將此事捅出來,文雲陌在文家肯定待不下去,若文雲澈真是心狠手辣之人,他的命只怕也要不保……
畢竟是一條人命啊,許可心左右想了想說︰「雲陌,雖然我們相識只有一天,但是畢竟曾經是朋友,不過……」她苦笑一下接著說︰「今天的事情我不能當作沒有發生,所以我們也沒有辦法做朋友了,但是我不會將這件事情說出去,你最好也不要泄露徐大哥的身份。你回去告訴文雲澈,我不是那什麼將軍的義女,我不想和你們文家再有來往了。」
她將話說完後對徐離生說︰「徐大哥,好冷啊,我們快回去吧。」
徐離生見她渾身都濕透了,已經開始發抖,點點頭趕緊帶著他輕功飛起,往城中飛去。
文雲陌看著他們消失的方向站立了很久,一直到孟天翔等人來找他,他才回過神來。他本以為自己必死無意,沒想到……事情就這樣揭過了……
「許可心……」他默默的將這個名字記在心中,總有一天,他要回報對她的這份歉意和恩情!
從郊外回來,許可心就發燒了。任秋褆一直抱怨徐離生沒將許可心照顧好,听得許可心臉更燙,心更慌。
因為她的病,再加上任家別院里就只剩下任秋褆和幾個看門的僕從,他索性也住進了阡陌客棧。
再過一天就要到準決賽了,許可心躺在床上抱歉的對大家說︰「哎,我真沒用,沾了點水就病倒了,明天的比賽就全徐大哥和蔡姐姐了。」她又對馬歡愉說︰「這比賽關系到你爹爹的生死,我卻老是出差錯,對不起。」
馬歡愉安慰道︰「你這說的什麼話,你和徐大哥肯幫我參加比賽已經幫了不知道多少忙了,眼下你病了,理當好好養病,你不要多想!」
許可心點點頭,環顧一周說︰「蔡姐姐呢?怎麼沒有見到她?」
眾人不語,許可心敏銳的捉住了任秋褆眼中的一個躲閃眼神,便一直用詢問的眼光盯著他。
任秋褆只好說︰「蔡芝收到了家中的來信,蔡夫人說她和孟家的婚約是真的。她若不寫信回去提醒這事,也許蔡夫人還就忘記了,可是經她提醒,蔡夫人說立即遣人來淮陽城和孟家聯系。蔡芝正在為此事苦惱。」
許可心嘆了兩嘆,心中也著急了起來,哥哥許策還不知道這事,若是知道了,指不定急成什麼樣子!
要說此次比賽,蔡記還真是不太順利,三個能上場的廚師,一個病倒,一個心中郁結,唯有徐離生一人挑起重擔盡力而為。
劉煜帶回消息,說明日的比賽規則有所改變。進入準決賽的隊伍是勝出復賽的十二支隊伍,分成兩組,每組六支隊。每組有六道題簽,各隊抽簽決定自己要做的菜肴並當場完成。
眾人回想著初賽的題目,很自然的推斷說,明日比賽的題目定然是五月至十月的月花,分別是︰石榴、蓮花、雞冠花、桂花、菊花以及芙蓉。這六種花,以桂花為題最簡單,雞冠花為題最難,不知明天各隊運氣如何,會抽到怎樣的題目。
許可心一直在想若抽到雞冠花該做什麼菜,想了半天也沒個結果,徐離生卻從容的說︰「此事不用多想,明日抽簽之後才知道結果,現在休息好才是正緊,大家都早些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