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駿狹長的眸子帶著抹戲謔,「沒什麼?只是忍不住想對你的眼光大加贊揚一番,」然後他挑著眉眼將她的奔馳**art前後打量了一番揶揄道;「這個玩具車很適合你。」
小翔抿了抿唇哼道;「如果貝少沒其他事,那我先走了,有機會再聊。」言及此,發動車子駛離原地。
身後的貝駿雙手插進兜,貝齒邪魅的咬了咬下嘴唇,眼眸深邃,機會嗎?多的是,即便沒有也可以制造出來!
灰褐色水泥鋪就的小區地面上劃過兩道痕跡後停住,小翔打開車門下車,拎著大包小包便利袋向其中一棟樓層內走去,怡依小區是她的老革命根據地了,自和晏思濤鬧宣布冷戰後,就收拾了東西重新搬回來續租。
出了電梯掏出鑰匙打開房門,拎起袋子準備進去,就在她把東西都放到客廳矮幾上,返身關門時,對上了一雙狹長慵懶的眸子,正似笑非笑的望著她。
「不請我進去坐坐嗎?」貝駿說話同時徑直越過小翔走進了客廳,舒暢的在沙發上選了一處向陽處坐了下去。
小翔關上門,走到貝駿面前平靜問道;「貝少你要喝點什麼?話雖如此,但我這里選擇面很窄,只有礦泉水和牛女乃,恐怕不太適合你的口味。」小翔丟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給他。
「果然是個聰明的女人,難怪把我老同學迷得神魂顛倒,」既又撇了撇嘴道;「不過本少爺最大的優點就是識時務,因地而異,就地取材,來瓶礦泉水就好,謝謝。」
兩人心平氣和的聊了很多,多數時間都是小翔在說,而貝駿則靜坐一旁專心做她的傾听者,眼眸之間波光流轉,濃密而卷翹得眼睫毛下一汪深潭似的眸子戄住她。
貝駿是接到李特助的電話才告辭離開的,依怡小區停車場,剛從保時捷車上下來的晏思濤,與走過來取車的貝駿來了一個迎面相望。
擦肩而過的瞬間,「你來這里干什麼?」晏思濤濃眉緊皺,語氣憤然。
「自然是看望我的前女友,怎麼,晏作家似乎對本少的私生活很感興趣?」貝駿慵懶邪魅的面容上有一抹挑釁!
晏思濤那潭黑曜的雙眸逐漸收攏,沉聲地道;「你們之前是什麼關系我不管,也管不著,但她現在的身份是我的未婚妻,這點想必貝少應該清楚,而身為豪門子嗣的貝少更應該清楚人言可畏,離她遠些對你對她都好。」
貝駿轉過身面對晏思濤的側影,嘴角輕勾,漫不經心的說道;「晏作家是在考驗本少的記性嗎?如果本少沒記錯晏作家舉辦的訂婚儀式並不成功。」
「呵,」晏思到冷笑出聲,「何止不成功,簡直一敗涂地,不過這都是托誰的福,貝少理當不會忘記才對!」
貝駿始終保持著漫不經心的笑容,狹長的眸子一挑,頭部略微一低,低沉的嗓音響起;「想知道本少為何要破壞晏作家的訂婚宴會嗎?」
晏思濤猛然扭轉頭雙眉緊蹙等待下文。
「因為訂婚宴會上的女主人是本少感興趣的女人!」言畢成功看到晏思濤正在逐步變陰暗的臉色,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向著自己車位的方向走去。
晏思濤緊蹙地眉擰的更深了些,眼瞼低垂望著手中捧著的艷紅玫瑰,緊握成拳的手甲骨泛白。
「叮咚——,」正在廚房忙活著把快餐盒放入微波爐的小翔听到門鈴響起。
打開門,一張陰郁憔悴的俊美面孔映入眼簾,小翔眨了眨眼楮轉身返回客廳也沒和晏思濤打招呼,手臂被人從身後扣住。
「放開,」她說。
「如果我說不呢?」他說。
「無聊,」小翔想要用力抽回反而被握的更緊。
他一個用力將她整個帶入懷內,不等她謾罵開口,他已欠身吻了上去,這個吻不同以往的纏綿悱惻,它帶著霸氣凜然和不可抗拒的氣場,他不給她任何一個可以擺月兌和抽身的機會,牢牢勒緊她縴細的腰身。
良久後,他放開已然氣憤至極的她,她臉頰通紅,氣喘吁吁看著他,「你發什麼瘋?」
他深情睨著她的眸子忽然暗了下去,苦笑回望著她;「我是瘋了,聰明如我竟然被一個小女人玩弄于鼓掌間無法自拔!」
「你什麼意思?」小翔下巴高挑,口氣有些生冷!
「你心知肚明,又何必在這里揣著明白裝糊涂?」
小翔的火嗖一下串了上來,閉了閉眼楮對他吼道︰「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
「呵,」他苦笑,「連解釋都免了,」他眉宇憂傷地糾結在一起,將手中的玫瑰花束輕放到矮幾上,轉身準備離去。
「等一等,」她叫住他。
他欣喜地回頭,「把花帶走,」她冷冷道。
「花無百日紅,人無千日好,如果看溺了,你隨時可以把它丟棄在一旁!」面對她潑灑的冷水,他不再留戀轉身依然離開,—— ——門被狠狠的帶上。
小翔很生氣隨手拿過矮幾上的花束扔到地面上,飛起一腳將花束踹飛出窗台。
花束從高空直速墜下,跌落在樓棟旁的綠色草坪里,晏思濤去往車位的方向正好路過這片草坪,他抬頭望了望樓上的方向,大步離開。
最近一段時間,她一到單位就感覺到大家似乎都在有意無意的躲避著她,還有人在她的背後指指點點,她不知也不明所以,依然我行我素的做著自己的本職工作,直到下屬有個女同事犯了業務差錯。
小翔將那名女同事叫到辦公桌前訓話,沒想到那名女職員竟然對她冷哼道;「你有什麼資格管我?」
對上她詫異的神情,那名女職員繼續鄙夷道︰「全公司上下誰不知道你是靠潛規則上位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想管我,先管好你自己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