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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懷袖拖著我,轉身走了兩步,一彎腰,將我輕輕地放在地上。
我站住腳,昂頭看他,他輕輕伸出一指,向著我指了過來,一道金光閃過,我眼楮一閉,再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恢復原狀了。
「君君!」我高興地跳過去,拉住他的手,「我恢復回來了!」
答應一聲,只是凝望著我,卻不說話。
「如果洛王爺好了,我怎麼才能找到你,要最快的那種方法。」我說。
他輕輕地一笑,無聲。忽然回手,在袖子中輕輕一模,我低頭去看,看他從袖子之中取出一樣東西來。
「來,給你。」他低低地說著,手上一動,已經將那片東西扯開來了,遞給我的,是其中一片,我一驚,「咦,這是什麼?」
「如果你想要見我,就對著他許願,我會知道的,並且很快能見到你。」他說。
那快宛如玉佩一樣的東西捏在我的手里,我狐疑地看著︰「真的假的,我怎麼覺得這麼不保險啊。」
「不相信我的話麼?」他問。
「啊,不不不,我當然相信。」
「那就好,」他說,輕輕地一笑。「如果有什麼緊急的時候,就將他摔碎,到時候,我無論在哪里,都會趕到你的身邊地
「摔碎?」我皺眉。「為什麼還要摔碎,不是說許願就可以了麼?」
「許願是日常無事,若是有緊急的狀況,生死一瞬,我也好知道怎麼應對不是?」
「可是摔碎了怪可惜的啊。」我看著那東西,喃喃地說。
「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他淡淡地笑著,「好了,我要走了。」
「君君。」我皺眉。望著他,有點不舍。
「你留下來,好好地照顧他。」他吩咐。
我上前一步,想拉住他的袖子。
他卻伸手,推了推我地手,又轉過身來,對著一邊站著的睚眥跟饕餮︰「你們兩個,只是對我懷著敵意,我不會對你們怎樣,只是要記得。不要傷害她。」
睚眥似乎想上前,饕餮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將他拉回去,說︰「這是自然的。」
「想必你們兩個也知道。若是傷了她,他……也不會放過你們的。倒是我多慮了。」君君又說。
我站在他的身後。
睚眥一臉的不服,瞪著君君卻不說話,饕餮說︰「仙君當然是很明白的,我們兄弟絕對不會對她下手,仙君請了。」
君懷袖點點頭,轉身看我一眼︰「我走了。」
「君君,」我抽了抽鼻子。不知道要說什麼好。1K.電腦站
他望著我,想說什麼卻沒有說下去地樣子,忽然之間一轉身,整個人身形飄渺,變成一道金光,當空消失不見了。
「君君!」我大叫一聲。
可是什麼都挽留不住。
「嘖嘖。看這幅樣子。」
「是啊。真是恨不得追過去黏住不放。」
「她向來如此。」
「不錯,真是叫人看了……」
那邊兩個人開始一唱一和的冷嘲熱諷起來。
我這才轉頭。看向他們︰「你們說什麼!」
「說什麼你听的很清楚。」睚眥牙尖嘴利地說。
「是啊,公主的耳朵不會是听不到我們的話了吧,只听到那個人的。」饕餮懶懶地說。
「你們兩個壞東西,我若不是看在洛王爺的份上,才不留下來呢!」我雙手握拳,瞪著他們。
「果然是女生外向。」饕餮哼一聲。
「寧可向著外人,也不……」睚眥要說下去,旁邊的饕餮輕輕地伸手撞了他一下,他就停住了。
我將他們之間的這個小動作看的一清二楚,卻不想要戳破,我才懶得理會他們呢,這兩個壞蛋,我轉過身,走到洛王爺地床前,伸手握住他的肩頭,緩緩地將他放倒在床上,又給他蓋上被子,低頭看著他的臉,已經恢復了正常的臉,只是眼線仍舊是紅通通地,唉,什麼時候你才能醒來呢。
我是越來越不懂你心底究竟想著什麼了,我也不懂你跟紅眼哥哥究竟是什麼關系,中間好像是牽扯著叫做龍兒的女子……只是,你跟紅眼哥哥都有將我當成龍兒的勢頭,真是傷腦筋啊,希望這次你醒來能夠清醒一些,能夠將這些事情都弄清楚。
我伸出手,輕輕地撫模過他的臉頰,將垂落臉邊的一縷頭發撇到一邊。
我靜靜地看著他,忽然想起剛才危機關頭,君君說是因為我的緣故才能阻止他入魔,君君才有機會替他療傷的,先前他那麼憤怒的不接受君君地治療,而那一瞬間卻為什麼又放棄了呢。我不明白。
只是心底莫名地懷著一絲感激。
感激他那個時候的突然終止,也感激他那個時候對我的出手相救。
若非是他,縱然是昏迷之中的他伸手捧住我,我現在備不住早就是一縷香魂無斷絕了。我坐在床邊上,守著趙承澤。
看的發呆,一時忘了身後那兩個人。
等到發現他們近來,才醒悟。
轉過頭,看過去。
紅衣黑發的睚眥,本來瞪大了眼楮看向床上地趙承澤,忽然看我回頭,竟一轉頭,裝作看向別地地方去了。
而白衣銀發的饕餮,看我回頭,也跟著看了我一眼,臉上竟冒出笑容︰「公主看著我干什麼?」話問地很輕佻。
我想給他一下……又怕被他彈飛出去,那可就得不償失了。于是只好控制住蠢蠢欲動的手。
「你們倆怎麼沒變回去啊?」我問。
按理說趙承澤被治愈了,這兩只漏之魚應該也恢復獸態吧,怎麼他們兩個竟跟沒事人一樣。
「怎麼,公主很不喜歡我們這樣啊。」饕餮從容地說。
「沒有,」我立刻否認,「只是覺得有點奇怪而已。」
「是嗎……」饕餮笑了笑,「公主不用奇怪,是主人將我們的封印解開的,就算主人自己被封了,我們卻已經出來了,只要不是……」
他停了口。
我斜睨他︰「饕餮,我發現你真有說書的潛質。」
「怎麼,公主是打哪里看出來的?」饕餮問。
「你說話總是習慣說一半吊一半,豈非正好適合去說書唱戲吊人胃口?」我望著他,冷笑說。
「這是我饕餮的美德,」饕餮居然很厚臉皮地說,「不像是某些人,口沒遮攔,經常會把不該說的事情說出來,嘖嘖。」他搖頭,一邊看向睚眥。
旁邊的睚眥臉上一紅,大眼楮瞪圓了,「你!」瞪向饕餮一眼,卻說不下去。
饕餮捂住嘴巴,嘿嘿地笑。
睚眥把頭一扭,重新擺出一副高傲的樣子,不再理會我跟饕餮。
這兩個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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