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度根設計爭單于陳誠言語定軍心
上回說到陳誠等人在大帳之中議定要采用游記戰術,切入敵人的薄弱點,轉眼之間,離陳誠大軍拔營的日子應經有五六日了。
「單于,已經有六天天了。」步度根的大帳之中,各個部落的首領正在聚在一起吃著一只烤羊。
「是嗎?現在軻比能和那漢人的軍隊怎麼樣了?」
「軻比能大軍還是在追擊那漢人的軍隊,我部落的人來報說,那漢人的軍隊已經斷水三天了。」
「哦,斷水三天了,軻比能還沒有抓到?什麼草原上雄鷹?他就是草原之上的一個笑話!」草原斷水三天是很可怕的,因為不僅僅是你要喝水,你的馬匹也要,不是你一個人,而是整整一萬大軍,況且是在整日的追擊之中,河西之地的太陽不是很毒,但是風卻是不小的,陳誠的隊伍絕沒有想象的那樣簡單。
「單于,我看那漢人的隊伍也快到極限了,是我們出手了。」
「哈哈哈,還是單于大人神機妙算,那天故意放走了那些漢人,讓軻比能去追,這會我看他也是人困馬乏了,看他拿什麼和我們斗!」
「哼!前今天,軻比能還帶人滅了我的一個部落,搶走了我的牛羊,單于,你可要給我報仇啊。」
看著激動的眾人,步度根心里也是暗暗的高興,軻比能啊軻比能啊,這會你不死我也要你月兌層皮!
「元帥,」孟雄從遠處過來,雙手抱拳說道︰「我軍已經斷水三天了。」連續的奔波中將軍還保持著不少的體力,但是缺水的情況還是讓他顯得很是疲憊。
陳誠的狀態也不是很好,雖然僅剩的一點水也是先供應給這位元帥,但是一位好的將領又怎麼舍下將士,自己享樂,況且這水關鍵時候是能救命的。
自從軻比能追擊開始,這支隊伍沒能在坐下好好吃一頓飯,更沒有找到水源,軻比能追的太緊,往往斥候還沒有回來,軻比能的大軍已經來了,而陳誠等人對于河西之地並不是很熟悉,所以已經連續三天沒有找到水源了。
「有閆行和馬岱的消息麼?」陳誠問了一句,「回元帥,沒有。」
斷水的前一天,陳誠將部隊分為了三部分,並且下令不得與任何河西之地的部族進行硬拼,要在運動中殲敵。所以由陳誠率領的這一部一直在逃跑,躲避著後面的敵人。
「還不夠,」陳誠想了一會,咽了口唾液,嗓子早就干巴巴的,「才三天而已,我們還要忍住。」
「要到什麼時候?」孟雄沉默了一會,還是忍不住問道。
「忍到有人忍不住的時候。」說這話的時候,陳誠已經上了馬,拿出那個望遠鏡,打馬上了高坡。
孟雄模不透主將心里面到底想什麼,好在這是個踏實的漢子,當下也不再多問,朝身邊的副將說道︰「告訴大家,盡量挖一些帶水份的草吃,跟著主公,不會錯的。都是漢子,都是主公手下的精兵,哪有那麼容易倒下!都把自己手下的兵看好了,誰要是給老子出事,老子要他的腦袋!」
對于這個大漢的喊叫,副將沒有多言,誰都明白現在不是投降就能夠活命的。前幾天陳誠的隊伍遇到了一小股軻比能的隊伍,這個小股部隊對同樣是鮮卑的部族,做的事情沒有一個人會忘記,殺戮與死亡,連小孩子也不放過,何況是這些如果奴隸一樣的俘虜?
「咱們不打一場嗎?」副將小心翼翼的問出了這麼一句。「末將以為,他們不一定是我們的對手。」
「不能,」孟雄直接就給了副將這麼一句話,「主公說過,要盡可能的帶著你們活著回去。」
「可是這些下去,」雖然心里有些感動,但是副將還是忍不住說道︰「我們會渴死,這樣在逃跑中死去,我們寧願戰死!將軍,您去跟主公說一下,我們不是怕死的人,我們實在不想這些跑下去了!將軍!」
副將的聲音不覺間大了起來,在高坡上舉著望遠鏡看的陳誠也听到了。沒有停頓,陳誠從高坡上下來,來到那個副將面前,這時候周圍已經聚集了一些士兵。
「主公,」看到陳誠的來到,那副將行禮之後,又迫不急待的說道︰「主公,請讓我們出戰吧,在這些下去,實在是撐不住了。」說罷,那員將領低下了頭。
「你怕死嗎?」陳誠開口說道,隨著他的話,臉上的眉毛也動了一下,仿佛雲淡風輕,甚至還帶著一絲笑意。
「不怕!」副將昂然抬起頭來。
「那你們誰怕死?」陳誠看著圍在周圍的士兵,再次問道。
「不怕,大人」「將軍,我們不怕?」??????????????
周圍響起了稀稀拉拉的聲音,待這一切停下來了之後,陳誠開口說道︰「我也不怕。可是我們接下來還是要逃跑。這里是河西之地,是鮮卑的地方,我相信我們能夠打敗身後的部隊,但是只要我們耽誤片刻,那麼等待我們就是包圍,就是更多的軍隊,你們懂嗎?」
「我們是軍人,我們不怕死,但是這不能夠成為作為一個軍人的目標和信仰。軍人,我們追求的是勝利。我陳誠本來就是一介書生,沒認識到你們以前,過得那是無憂無慮的生活,日子就是那般過,就像沒有男女分別的那樣過,不需要剛毅,不需要堅忍,不需要彰顯男兒本色,而我現在擁有這一切,我相信,每一個在戰場上的人都應該有這些,一個軍人。你們是嗎?」
沒有人接話,不僅僅是教誨會令人冷靜,在困境中的肯定同樣是一種激勵。「可是,主公,我們這樣逃跑下去能夠獲得勝利嗎?末將也希望能夠獲得勝利,但是如果不能,末將也不願意在逃亡中死去,末將願意在堂堂正正中死去。」
「我們會勝利。」陳誠的話短暫而堅定。「我為我自己而戰,同時也為你而戰,在我這里沒有國家,也沒有民族,有的只有掌握在我手中的,你們的生命,我的生命,這是你們最寶貴的東西,為了盡力的去守護它,我們怎麼不能盡力,為了勝利,為了那些等待你們的人。」
陳誠不知道自己這個元帥當的怎麼樣,但是陳誠覺得自己可能是所有將軍中最嗦的一個。
「如果沒有什麼問題,開拔,向東南方向快速行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