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言忠殺人逼張濟小副將誓死衛忠節
「這就是你最後的憑借麼?」武關城上有人緩緩的說道。「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這條計策卻是不錯,但現在恐怕你要失望了!」
城牆上的聲音還沒有落下,就听得四方傳來了一片喊殺之聲,城牆之上也樹立了一面大旗,上面寫著「羽箭將軍孟雄」。
「張將軍,末將奉主公之命在這里等候多時了。」一員虎將在城牆上立著,「將軍若是識時務,就請放下兵器,你的袍澤兄弟還有還鄉之日,若是不能,休怪末將無情了。」
這一輪箭雨下來之後,跟著自己來到這里的軍士們還能夠活下來十分之一就已經不錯了。
「還請將軍放過這些人,」張濟遙遙的向著孟雄抱了抱拳。
「將軍,將軍」旁邊一陣呼喊。
「我張濟這一生本想著為漢室做貢獻,但沒想到不遇明主,雖是平定黃巾,但也成了奸臣的幫凶,之後卻又因為自己一己安危,而興兵叛主,本就是天地不容,自會以死謝罪,但是求將軍放過我這些同袍。」
「我不答應!」回答的人不是孟雄,在孟雄的背後站起了一個人,遠遠看去,這人身形中等,略微肥胖,看不清他的神色,但聲音中卻透著一種不容置疑。
「自己的隊伍就要自己帶回去,在我的眼里,你手下士兵和我手下士兵同樣的珍貴,事不可違,何不投降?」
「在下是何人?」
「漢征北將軍陳誠。」
這就是陳誠麼?張濟手下的人一時之間都紛紛看去,更有人悄悄額度彎弓搭箭,想要射殺眼前的這個人。
「投降對于我來說這一生中已經做得太多了,我堂堂男子漢,怎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背棄自己的的信仰?還望陳將軍能夠給予在下這個機會。」
「你今天多大了?」陳誠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張濟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但現在自己已經是甕中之鱉,所以遲疑的答道︰「四十七。」
「你張濟也是練武之人,又長為將軍,吃的肯定不錯,而且恐怕也不會隨便的生病,活個七十歲應該不是問題吧,你現在死了,那麼你曾經犯下的過錯將沒有辦法償還,而且你曾經所取得的,包括你現在這個強健的身體,都將不再有意義,你懂嗎?」
對于這樣的說教似乎是陳誠最為喜歡的,但是並不一定是最好用的。
「將軍何須再勸?在下心意已決,將軍何必阻攔?只是希望您能夠放過我身邊的這些人罷了。」說罷張濟揮刀就像自己項間刺去,說時遲那時快,張濟身邊的副將猛然間上去攔住,刀鋒霎時間就穿透了副將的手掌,但也在張濟的脖子邊停了下來。
「何必呢?主仁臣忠,此番仁義忠孝之輩,怎能損于世?」樓上之人輕輕的嘆息一聲,「我這人最為心軟見不得這樣事情。孟雄。」
「末將在!」
「若是這位張濟將軍還要死,就讓這些人給他陪葬,哪怕他們已經投降!」
「末將遵命!」
孟雄接過命令之後,轉身向城牆之上的士兵下令︰「弓箭兵,準備。」
空氣中傳來了刷刷的拉弩聲,這時就在外面傳來了馬蹄聲,顯然在武關外圍還埋伏有騎兵,就算自己這些人出去,那些騎兵吃掉自己這些殘兵敗將也是不費吹灰之力之力。
張濟听到這個命令之後,不禁有種怒發沖冠的感覺,不禁開口大罵道,「你可曾將這些人的性命掛在心中?你那些話不過是假仁假義麼!怎能殺降!」
樓上陳誠並不答話,張濟更加憤怒,「陳誠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沒想到我張濟竟然敗給你這個小人,哈哈蒼天無眼,陳誠你將來必定尸骨曝于荒野,子孫後代必然為奴為妾????????」
「將軍何必與他多說,我等自然追隨將軍,殺出去!」副將不管自己手中流血,大聲的吼了一句。
「把我的喇叭拿過來,」陳誠對身邊的一個小廝說道,本來陳誠打算看熱鬧,然後在勸勸張濟,這事情就這麼成了,但是沒想到現在張濟越說越過分,陳誠的頭上的黑線是也就是也來也多。
不多時小廝就給陳誠拿來了陳誠的大喇叭,這個可是陳誠最新出品,還最新加入了一個共振的結構,所以說效果比起以前的那個要好的很到。
「你給我閉嘴!」陳誠扯著嗓子,牟足了勁,大喊了一聲!
這一聲可比的上是數十人一齊大喊,不僅僅是張濟,就連陳誠身邊的士兵也被下了一跳!這戰斗,氣勢是最為重要的,這麼簡單的道理就算動物也知道的事情,這聲音就是氣勢中最為重要的一部分。
「我告訴你,你手中的士兵的性命是掌握在你的手中的。你要死,他們也都要死!」
「陳誠,你這小人??????」
「你才是小人,你們全家都是小人,打不過我,罵人算是什麼本事,有本事你就好好活著,好好帶你的軍隊!」
陳誠當著這大軍在罵張濟,當真是一點臉面都不給他,而且仿佛是一點臉面也不給自己。
「我曾經侮辱了軍隊的主帥,怎麼指望這支軍隊忠誠于我?就算忠誠,又有什麼戰斗力可言?張濟若是你想活,你就給我好好的帶兵,想死,孟雄放箭!」
陳誠一聲令下,孟雄也不含糊,令旗之下,一輪箭雨向張濟大軍射去,無數慘叫聲想起來。
「陳誠!」張濟眼眶崩裂,沖天大吼。
「降還是不降!」陳誠用更大的聲音回應了回去。
終究張濟手中的武器丟在了地上,
「將軍!」「投降吧。」
副將有些不相信的看著那個自己追隨了一生的將軍,不是他貪生怕死,而是為了自己,副將猛地用那還滴血的手,用力朝著陳誠方向丟出了長槍!
金石交錯, 的一聲之後,破空聲連連響起,副將的身上,已經插滿了弓箭,而那飛出去的長槍已經被孟雄攔了下來。
「將軍我們拼了吧!」張濟使勁忍住了眼角的淚水,「降!」
「將軍!」
「降!」張濟大聲的說道,兵器落地的聲音終究是漸漸密集起來。
「厚葬吧!」陳誠在城樓上看著死去的副將緩緩的說道。
沒有人能夠更改結局,所有淚水用來寫好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