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孝直點撥陳言忠小糊涂夜請賈文和
上回說到,陳誠來到宛城之後,賈詡借登台之時向陳誠獻絕道之策,陳誠欲用此計之時,卻發現這賈詡有別的打算。
卻說這陳誠回到自己住處,即著人將軍師法正請來。
「主公,喚在下前來可是有急事?」對于自己的調令今早剛剛發出,法正正在房中收拾東西,此刻陳誠召集恐怕不是這麼簡單,是以法正前來也不說別的,直白的問了出來。
陳誠將今日之事說了出來,然後問道︰「孝直,你說這賈詡到底是有什麼打算?」
法正沉吟了一會,開口說道︰「主公,恕在下直言。」
「但說無妨。」
「主公在這件事情做的事有些過了。」
陳誠某頭眉頭一皺,「此話怎講?」
「主公,可曾听過,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以何事待人,人必以何事待我,正剛剛听聞主公您與賈文和相見,卻是講算盤打得太細了一些。」
陳誠一听這話心猛地狠狠跳了一下,卻不是因為法正說了自己的壞話,只是自己曾經沒有覺得自己是個精明之人。
「這賈文和雖然是唯利是圖,也曾經為了自己的安危,而在出攻打安危之計,但這並不表明這人真的沒有感情,主公若是不信任他,他又怎麼會信任主公?相反,他為了自己的安危,還會就像現在這樣不斷的算計主公。」
「孝直說的是。」陳誠這會真的發現自己變了,以前還是個小糊涂的時候,哪里是現在這個樣子?這一整子下來,自己行事已經很顧忌的是利弊,而不是所謂的感情了。而對于別人也漸漸的不信任。
陳誠想到這里不禁有些後怕起來,自己馬上就會變成一個尖嘴的小人了,這樣的人怎麼能夠獲取人心,想以前看三國的時候。劉備曹操的大度寬容,本以為都是一些做作,但是沒有真心怎麼能夠打動這些天下智士的心?這賈詡本來不就是這樣的一個例子麼?
「那孝直現在我應該怎麼辦呢?」陳誠有些急切的問道。
「主公,所謂攻心為上,心病還是要新藥來醫,這樣的事情正又怎麼好插嘴?」法正一臉的笑意,但是這話說出來就好像是什麼也沒有說一樣。
「孝直不必在取笑我了,我已經知錯了。」陳誠看著法正的樣子,心里有些明白,不禁苦笑著說道。
「哈哈,主公有心悔改,不失為明主。」法正大笑一聲,「主公,早些時候,您派人將這令牌送來,我只當是這洛陽城真的需要,看來也不過是主公一時的想法,我看主公還是收了回去吧。」說著法正從袖子中拿出了一個令牌,上面寫著一個「暗」字。
「至于接下來怎麼做就要看主公自己的了。」法正說罷微微一拱手,面帶著笑意看著陳誠。
陳誠卻是看著這令牌,心中可謂是思緒萬千,有的時候,不一定要靠利益結合在一起,那些忠誠的勇士對于他們來說,利益還真的是沒有用處的。
「主公,這曹袁兩處的使者就要來臨了,主公還是要早作決斷才是啊。」
「軍師一番提點,我銘記在心。」陳誠鄭重的回應道。
「那正就先告辭了。」法正說罷,行了一禮,自是出去,前往洛陽自是不提。
話說當天夜里陳誠在府中擺了宴席,客人就只有一個。
賈詡來的時候並不知道這個情況,還以為陳誠找自己議事,怕是對自己起了疑心,所以也是準備了說辭,前往陳誠的府上。
天色已經很晚了,賈詡來到陳誠府上的時候,四處已經是很黑了,賈詡讓隨行的人掌了燈,看到這府前面站了一個人,也看不清長相。
賈詡只當是小廝子門前等著,隨意的招了招手,這小廝也跑了過來,賈詡張口問道︰「今晚都是有誰來了?」
「沒有人,只有您和在下。」
賈詡一听這回答有些奇怪,莫非是哪位大臣在這里等著。自己這樣可是有些失禮了。
「哦,不知是哪位大人,在下有些失禮了。」當下讓隨行的人抬起了燈籠,待看清了來人的時候,賈詡不禁叫了一聲。
原來這人並不是別人,正是陳誠。
賈詡趕忙告罪,「主公在此,詡實在不知!」
陳誠一把拽住了賈詡的雙臂,「文和何必如此,是我有負于君在先,此番在這里等君,得君相召,不能贖我輕薄之罪!」
賈詡一听這話,自己原先準備的那些話語一句也準備不上,也是心思聰明,雖然不知道這陳誠演的哪一出,只是一個勁的告罪。
「文和,我今日以誠待你,還望君也以誠待我。」燈籠照耀下的陳誠顯得目光炯炯,微弱的火光在陳誠眼中閃閃爍爍,「文和且隨我來。」
陳誠一邊抓了賈詡的手,一手拿過燈籠,打發了小廝離去,帶著賈詡前往府中。
陳誠此時在宛城暫居張濟的府邸,本是一方諸侯,府中本應是戒維森嚴,但此時這府中顯得靜悄悄,已經臨近了寒冬,連蟲鳴也是沒用的,這一盞燈火照亮了整個行進的路途。
行至大廳之中,卻只有一張幾案,一張草席,陳誠將賈詡領到草席之前,「文和請坐!」
這賈詡一看這堂中布局,明顯要與陳誠同席而坐,與其同案而食,這可是豈敢之事?當下說道︰「主公,這如何使得?詡無才無德,更沒有半點尺寸之功,尊卑有別,豈敢與您同列。」
陳誠搖搖頭,「非是如此,實乃是我心中有愧!」
說罷硬拉著賈詡坐下了,還親自給賈詡斟上上了酒。
這時賈詡心中卻是更加疑惑了,這陳誠所做的到底是為了什麼,思來想去卻也不能明白,卻又向四周看去,只是這堂中灰暗,也看不清情況
「主公,到底是所謂何事?詡實不敢勞煩。」
「文和,」陳誠端起一碗酒,「你覺得我怎麼樣?」
「主公為何有此問?」聰明人在沒有模清楚情況之下,是不怎麼說話的。
「呵呵,也罷,」陳誠見賈詡也不作答,自己飲了此碗,開口說道︰「文和不必到處查看,此不是鴻門之宴。若是君不肯開口,那我就先說吧!」
不知這陳誠將會說出怎樣的話,卻是欲知後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