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騰禮敬陳言忠小糊涂發兵攻漢中
上回說道,陳誠接到了法正的信函之後,令人研墨,提筆在紙上寫了命令。
「令西涼太守韓遂著人屯兵天水,著平西將軍馬岱羽箭右部同鮮卑小單于移兵武威,緊受西涼要道。」
算來馬岱今年才剛剛有十六歲,但是已經在戰場上拼殺了兩年多了,畢竟是將門之後,雖然在西域這一年中沒有什麼像樣的功績,但是也沒有丟自己的臉,一方面西域本就是受到鮮卑匈奴的影響,現在鮮卑已經投靠,所以在西域的軍隊僅僅是個威懾的作用。再者西域地小人少,本身就沒有大量的軍隊,一般的君主也沒有實力豢養軍隊。馬岱這一年還是過得挺滋潤的,長安中現在已經見到了一些西域物品,當真是奇貨可居,也讓長安的大將軍府狠狠的賺了一筆。
不過接下來的日子里面,馬岱的生活可就沒有那麼好了。大漢的軍隊一從西域退出,恐怕就會有些人不安分了,而且極有可能會認為中原出了什麼問題,趁機的進攻是極有可能的,不過陳誠要的就是這個機會。
西域地形復雜,匈奴的游牧兵還有西域的土著機動性比較強,所以找到他們的主力真的是不容易,所以乘此機會一網打盡。至于能不能夠成功就要看這個年輕的將領了。
「令征東將軍馬超率西涼鐵騎據守虎牢關,不得出擊,不得追趕潰軍。」
有的時候你不算計別人,但是別人也會算計你的,兩個拳頭打人固然是打的多,但始終比不上牟足了勁狠狠的來一下的疼。在自己的那個時空中關羽失掉荊州不就是因為自己獨斷專行?陳誠可不想馬超做這個時空里面的關雲長第二。這洛陽城號稱是八百里鐵關,馬超又是當世的猛將,法正是當世的智者,所以應該是無憂。
「令征西將軍龐德整頓新軍,率領羽箭左部、新軍即日開赴長安。」
寫完這道命令之後,陳誠感到有些力不從心,現在天天都在征兵,包括羽箭在內的各個兵團都已經擴大了一倍有余,陳誠手中的正規部隊已經達到了十五萬人,其中騎兵十萬,僅馬超的西涼鐵騎就是五萬騎兵的滿編。羽箭也擴編成了三萬人,再加上韓遂的部隊,這個數字真的是只少不多,可真的成了響當當的騎兵隊伍,但是能夠率領這些隊伍的將領卻是沒有多少,而且擴大了軍隊,對于糧草的要求就更加的高了,僅僅在長安城附近的屯田戶就有七千家,除此之外還有軍屯。長安洛陽這些實行屯田的地方迅速的繁榮起來,這兩年中關中地區戰亂較少,又加上本就是兩京之地,所以人口的數量大大增加,可是這也同樣增加了陳誠手下這些人的工作力度。
陳誠回來的時候,听張既講了一個笑話,說是有天某個官員的親戚來了,于是他就把家里的雞給殺了吃了,但之後他馬上又後悔了,因為早上沒有東西叫醒他,為了不讓第二天遲到,他竟然一晚上沒睡。
陳誠听完了之後,也是哈哈一笑,不過不管這個故事真假,都能感覺到最近的工作確實很重了,當然工作重了會鍛煉人才,但還是要休息才好。陳誠隨即下了三個命令,一個允許三百石以的官員開府著人,二是在宣布新的招賢令,模仿的後代考試制度,三是陳誠給洛陽的造器坊下了一個命令,一天十二個時辰,然後各分為兩份,然後模仿地震儀,造出一個能夠表示時間的東西,沒錯就是造出一個時鐘來。
鐘繇听到陳誠說完之後,說道︰「這些條令說了之後,倒是切中時弊,不過主公這些命令下來之後,恐怕我們的工作更辛苦了。」
陳誠也只能笑笑說,「能者多勞,鐘大人能夠多多努力啊。」
終究還是缺乏大戰役的歷練,陳誠還是有些擔心。
「令閆行、張濟率領宛城軍,不日配合中軍,進攻上庸。副軍師賈詡負責監軍。」
宛城距離長安城相近,恐怕曹操早就有心佔領,此次讓宛城軍出擊,雖然冒險,但是陳誠相信賈詡肯定能夠安排好這件事情的。
寫完這些命令之後,陳誠有些提筆忘字的感覺,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安排了,糧草方面有鐘繇張既的調配,出征這方面已經不用擔心,可是有件事情陳誠卻是有些放不下心來。陳誠放下筆來,長長的嘆了口氣,怔了怔,閉上眼楮終于說了一句話︰「來人,準備車鸞。」
馬上就有小廝來問道︰「不知道大人要去哪里?小人好去準備。」
「去馬府。」
馬府就是長安城中馬騰所在的地方,自從那個冬天夜晚之後,馬騰好像已經遠離了統治中心,馬騰對于陳誠的心意有所了解,雖然和自己所想有差別,但是卻忍不下心來破壞陳誠所做的這些,而且陳誠的勢力已成,馬騰已經越發的不想做些什麼。
就連陳誠把馬秀起殺了,也只見到馬騰發喪,可沒有見到馬府有什麼大的動作。
「馬將軍好!」在馬府前,馬騰在門前等著,但陳誠見了馬騰後,卻是先開口了。
「主公這樣真的是折殺在下了。」馬騰的身軀深深的彎了下去,陳誠想說些什麼,張了張嘴,最終也沒有說些什麼、
「馬將軍今年多大了?」對于這個武將,陳誠沒有過多的修飾些什麼。
「回主公的話,末將今年已經近天命之年了。」
馬騰的話顯得有些客氣,這讓陳誠的話無法開口。
「將軍何必這麼客氣?您是言忠的長輩,想當初是將軍對在下信任,才將西涼鐵騎交給言忠,才有了今天•••••••」
「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今天的所得是主公自己的謀劃,和我這個老將軍有什麼關系?現在我每天寫寫字,逛逛街,朝中之事已經很久不再听聞了。」
陳誠听到這句話之後,心中真的不是滋味,當下從席上站起來,對著馬騰說道︰「將軍,您這是在生言忠的氣了。」
馬騰隨即站了起來,還是那樣弓著腰,說道︰「主公何出此言。主公所作所為,我沒有什麼意見,怎麼會生主公的氣?又怎麼敢生?」
听了這話,陳誠沉默了良久,「將軍,現在我要征伐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