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君子陳誠明身份憂天下先生問問題
上回說到陳誠病倒在長安地界之中,孟雄見事不好,將手下之人紛紛派遣出去,尋找大夫,可是天不遂人願,眼看著一個時辰過去了,去不見有人回來,但俗話說無巧不成書,正當孟雄著急只是,卻是看到遠方前來一人,不料卻真的大夫。
但是這個大夫卻是個倔脾氣,竟然死活不與陳誠醫治,這讓孟雄心中焦躁,話說那人烏拉拉的講了一翻道理,孟雄一句沒有听懂,倒是把陳誠給驚醒了。
「主公,你醒了?」孟雄看到陳誠說話,連忙從地上站了起來,過去扶著陳誠。
「哈哈,你這臉上好大的汗珠子啊,莫不是這天氣太熱了麼?」陳誠掃了一眼孟雄說道,只是這汗珠子的位置有些奇特,竟然就是在這個大漢的眼角。
「主公,」孟雄的聲音有些哽塞。
「好了,你們別在我面前秀主僕情深好不好啊,」那人看到眼前這一幕,身上猛然間起來了一陣雞皮疙瘩,「你這人倒是有趣,你說听明白了我的話,那你說來听听?」
陳誠听到他說的話,身上也是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這兩個大男人抱在一起,還講什麼主僕情深,怎麼看怎麼有些歧義,作為一個後現代主義的好青年,陳誠為了不讓某些人產生誤會,還是努力移了移身子,不過這病生的陳誠一點力氣都沒有,這移動了幾下好像與孟雄挨著更近了,最終陳誠還是放棄了這樣的打算,任命似的把頭靠在了孟雄的肩膀之上。
「所謂醫者父母心,每一個學醫的人見了病人都應該努力搶救,是不是?我看先生對于醫道一途很是有研究,恐怕不會否認我這點吧。」這說話的聲音很小,好像是若有若無的樣子,但是那句很有研究的馬屁還是很讓眼前之人開心的。至于陳誠為什麼能夠看得出來,很簡單,沒有幾分才學而到處裝大尾巴狼,如果不是瘋子就是傻子了,不過看這個人的模樣,倒不像這般。
「你這人看著不怎麼樣,倒是挺會說話的,」那人笑笑,「不過,但也是有例外的。」
「嗯,正如你所說的,醫術沒有國界,但是大夫卻是有自己的信仰,先生,是不是這個意思?」
陳誠的回答讓那人愣住了,只見他口中念念有詞,不住的點頭,過了好一會才看向陳誠開口道︰「你這人看起來不怎麼樣,沒想到能夠說出這樣有道理的話來,不過我正是這個意思。」
「呵呵,先生你過獎了。」陳誠搖搖頭。
「我現在對你的身份很是好奇了,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還是這般忠誠勇猛的將軍,恐怕你的身份不簡單。能夠告訴我麼?」
「呵呵,告訴先生又何妨?」
「主公,萬萬不可啊,」孟雄一听陳誠想要說出自己的身份,連忙阻攔到,「主公您的身份事關重大,身系天下安危,只怕,」孟雄看了那人一眼,壓低了聲音,「只怕有人別有用心。」
「哼!」此處就只有三個人,聲音再小不可能瞞得過去,那人當然華麗麗的听到了,然後很傲嬌的從鼻孔中發出了一個音符。
「英澤不必在意,所謂是無不可對人言,來這世上一遭,難道連名字走不能說出來?那麼在這世上有什麼意義?」陳誠瞬間就是蘇格拉低附體,抓住機會給孟雄上了一節哲學課。「心底無私天地寬,君子坦蕩蕩有什麼不能說的。」
「你這人看著有些粗鄙,道理倒是一套套的,是不是靠嘴吃飯的?快說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陳誠。」
「陳誠?」那人听了這個名字之後,馬上收起了那副傲嬌的神態,而是一臉疑惑的看著陳誠,「你就是聖上所封的大將軍陳誠。」
「不錯!」
「你不是在漢中麼?怎麼在長安地界?」
一句話說到了孟雄卻是一把將劍橫了過來,說︰「你怎麼會知道我們的行程,到底是誰派你來的?」
孟雄這一下沒有嚇到別人,倒是把陳誠嚇到了,「別這麼敏感,收起來收起來。先生失禮了。」
「無妨,」自從知道了陳誠身份之後,那人倒是客氣了許多,「現在大將軍天下聞名,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將軍再看,怎麼能不知道你在哪里。????」
「咳咳。」正當那人說著話,陳誠又開始猛烈的咳嗽了起來,臉上越發的通紅了。
「既然我家主公是天下聞名之輩,先生就給我們家主公治治病吧,我家主公一定會重重賞賜于您的。」
那人听了這番話之後,緩緩的開口道︰「大將軍知道天下之人是如何評價您的麼?」
「還請先生告知,咳咳。」
「忠奸難辨,」那人清了清嗓子,說出了四個字,「以白衣出身,短短數年之內坐擁兩京三州之地,實在是可以稱為不出世的人才,霸主,收復兩京,斬殺逆賊李催郭汜,實乃是大忠臣之舉,但將聖上拱手相讓,與聖上咫尺之遙,不思救主,或有不臣之心,可又救劉皇叔與曹賊之手,大將軍你著實是讓人看不透啊。」
「呵呵,先生作為一個大夫,想的事情確實有些多了吧。」
「大將軍此言差異,醫術能夠活人者幾何?天下太平活人者幾何?焉有不關注之理?」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先生著實高義!是陳某唐突了。」
「大將軍,今天有幸見到你,也是我修來的福分,我只想問一句,你到底是奸臣還是忠臣?」
听到這話,陳誠使勁抬起了眼皮,不讓自己睡過去,看向那人,只見那人目光炯炯,神情堅毅,一張年輕的臉上寫滿了認真。
「想必這個問題的答案對你很是重要。」看了一會,實在撐不下去,陳誠將眼楮合上,說道︰「先生可能回答我一個問題?」
「大將軍請說」
「你從哪里來?」
「從長安城來。」
「那麼長安城現在如何?」
「百姓富足,社會安定。」那人沉吟了一番說道。
「比起董卓李催在長安時如何?比起十常侍在京時如何?比起這過去兩百年如何?」
「這,確實要比他們好。」這話說出來並不是虛妄,自陳誠入住長安城來,招募流民,實行屯田,又開通西域,允許貨物交流,興辦太學,加強吏治,內有一眾人盡心打理,外有精兵強將守衛,長安城已經重現當年的榮光。
「那你的問題有什麼意義?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我從不忠誠于一人,因為我屬于整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