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使者卻見衣帶詔陳言忠點評曹孟德
上回說到狩獵之前的茶會中,出了聖上使者這麼一檔子事,眾人也都沒有心情再在這里一些沒有營養的話題,紛紛起身告辭,而陳誠也在這宴會之後見了法正。
「說說吧,都查到了些什麼?」陳誠心中還是有些生氣,這個世界上走到哪里都會存在這樣的蒼蠅,把大好的一件事情給攪和沒有心情。
「主公,他還真的是聖上的使者?」
「哦?」陳誠顯得不是那麼吃驚,聖上的使者怎麼樣?反正已經殺了,自己又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忠君觀念。
「此人姓董,名為董青,乃是安定候董承的長子,此次前來去卻是聖上的旨意。」
「那為何我們沒有收到信函詔書?」
「這是因為董青進洛陽城的時候,其身份並不是做為天子的使者,而是用的安定侯董承的名義。是以沒有想到有過這種事情,算起來,他已經來到洛陽城由半個多月了,主公您也沒有接見過他。估計也是無法入大將軍門吧。」
「怪不得。」陳誠冷笑了一聲,原來已經吃了半個多月的閉門羹了,怪不得有這麼大的氣性,不過堂堂一個大男人在這洛陽城中帶了有半個月,卻還見不到自己,也只能說明此人實在是無能。非是他家官位不顯,而是他不肯動腦而已。
「為人囂張,做事不懂腦子,這樣的人在這亂世之中死有余辜,若算是安定候想不明白這件事情,就讓他親自來長安吧。」陳誠搖搖頭,幾句話就把這件事情給下了結論。至于當今聖上,則根本不會再考慮範圍之內,一個傀儡而已,曹丞相的女兒尚且在這城主府中,許昌城中還能夠鬧出什麼花樣?
「主公,這里面有封詔書你可要看一下。」法正給陳誠用了個眼色,陳誠皺了皺眉頭,屏退了左右。
「主公請看。」法正從袖中掏出一件金黃色的詔書,卻是聖上的詔書無疑。
陳誠接過來,只見上面寫道︰
「朕聞人倫之大,父子為先;尊卑之殊,君臣至重。近者權臣操賊,出自閣門,濫叨輔佐之階,實有欺罔之罪。連結黨伍,敗壞朝綱,敕賞封罰,皆非朕意。夙夜憂思,恐天下將危。卿乃國之元老,朕之至親,可念高皇創業之艱難,糾合忠義兩全之烈士,殄滅奸黨,復安社稷,除暴于未萌,祖宗幸甚!愴惶破指,書詔付卿,再三慎之,勿令有負!建安四年春三月詔。」
陳誠一看這詔書,不禁有些樂了,這就是傳說中的衣帶詔吧?沒想到在時空已經錯亂的情況之下,竟然還有這個劇情發生,看看這時間竟然也與之前的大致相似。只不過這個詔書卻已經是一年前的事情了,那個時候,陳誠還在漢中。
「主公,這是個好時機啊。」法正在旁邊感概道.
「怎麼說?」
「主公以為這詔書中的奸賊是誰?必也是曹孟德!主公,憑此詔書,大可以號召天下群雄,一同討伐!以我軍之威能,必然是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到時候將陛下接過來,那麼?????」
「那麼下一個詔書中的奸賊就是我。」陳誠冷不丁的接了一句話,卻是讓法正猛地呆住了。
「到那時我可以權傾朝野,為了天下,我要掌朝政,征伐四方,我必掌軍權,待四海升平,我又功高蓋主,你說,這聖上會容得下我哪一條?孝直,你這是讓我不得好死啊!」
陳誠冷冷的話,讓法正出了一身的冷汗。只見他猛地跪倒在地上,說道︰「臣萬沒有謀害主公之心啊!」
「起來吧!」陳誠嘆了一口氣,「自從那晚你我君臣相交,就已經是心心相印,我豈是不知道你的心思?」
「主公,是臣魯莽了!」法正從地上站了起來,抬手擦擦額頭上的汗。
「這天下是他劉協的天下,若是相救也便是只有他劉協能救!否則誰救了那都是個錯!昔日我在陳留放了曹操一馬,那是因為上面的那些罪狀已經有人在背了,曹孟德被天下英雄罵,實則是擔下了天下英雄的罪過!」
「主公,這,」法正沒想到陳誠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陳誠放走曹操這件事情一直以來自己都沒有想明白,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原因。
「我與那曹孟德所想一樣,若是我在他的位置之上也會這般行事,又豈會殺了他,而自找麻煩,尋這千古的罵名?」
天下間能夠明白為什麼會放曹操一馬的人恐怕也只有曹操一人了罷!法正听聞此話,心中也只能默默的感嘆。
「孝直,就這件事情上,你還不如閣樓上那個人看的清楚。」
閣樓之上?莫非是那名少年?法正越想越覺得可怕,沒想到天下間真的有這般人物,能夠不在其位,而明其心。以前真的是有些小看了天下的人。
想到此處,法正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連忙開口問道︰「那以後主公將會?」听到這個問話,陳誠靜靜的回答了一句,「可為明主,不做賢臣。」
「主公,此話在外面可萬萬不能說!」听聞陳誠的話,法正深深的系了一口。
「孝直又不是外人。」陳誠笑了笑,「那現在這詔書可還有用?」
「主公放心,在下馬上銷毀此物,當時的事情有目共睹,恐怕這安定候也說不出什麼來。」
「如此甚好!明天就要道狩獵的現場去了,快去準備吧!」陳誠再次下了結論,明天還會發生什麼事情呢?這就要且听下回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