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未聞言,心中的愧疚更加濃烈,勉強收住心神,模了模藍淵的頭,「這次是哥哥的錯,以後再也不會了。」
「為什麼?哥哥覺的不舒服嗎?」
韓未尷尬了一下,「這不是舒服不舒服的問題,我們這樣根本就是不對的。」嘆了口氣,「以後你遇見喜歡的女人才可以跟她做這種事,知道嗎?」
「可是我只想跟哥哥做!」藍淵垂下眼簾,掩住眼中的嫉妒,女人嗎,真是可笑。
韓未看著有點落寞的藍淵,根本沒把他的話當真,小孩子嗎,沒見過美玉,見到一塊稍微漂亮些的石頭也覺的是天下間最好的。
起身抱起藍淵,「這件事以後你會明白的,只希望到時你不會怨我。」「好了,估計你也餓了,走,我帶你去吃飯。」說起吃飯,韓未的心情愉悅了不少,丹陽派如此氣派,想來吃的也應該不錯才對。
「恩」,藍淵雙臂環住韓未的脖子,將臉貼在他的胸膛上,只是答應了一句,就不再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
韓未只當他是小孩子心性,也沒多想,便出了屋門,卻見迎面走來兩個人,一個正是他忌憚不已的李青,另一個則是他不認識的青年。
青年見到韓未懷中的藍淵,眼中閃過一絲yin-邪的亮光,有些急迫的對李青道︰「這位是?」
李青當然發現了青年的異常,臉上帶著笑意,卻未達眼底,「韓兄,這位是楊威,父親乃是迷津城的城主。楊兄,這位是韓未,跟我住一個院子的外門弟子。」
楊威听李青如此介紹自己,一臉得意,一邊伸手去模韓未懷中的藍淵,一邊yin-笑道︰「原來韓兄也是我道中人。哎!只可惜這次不能帶人進來,否則定可以跟韓兄一起賞玩一番。」
韓未本就在為剛才的事對藍淵心存愧疚,如今楊威如此說,正戳在他的傷疤上,伸手打掉楊威的手,神色冷列的道︰「閣下是李兄的奴僕?」韓未刻意將奴僕兩字咬的特別重。
楊威被打,本就有些惱怒,又听見韓未如此說,眉眼豎起,「怎麼,我父親可是城主!」
「啪」的一聲,韓未一下抽在楊威的臉上,「既然是奴僕,就應該謹守奴僕的本分,李兄既然不管,我就替他教訓教訓你。還有,這是丹陽派,慢說你只是一個小城主的兒子,就是大城的城主來了,也要遵守丹陽派的規矩。」
韓未的這一下用上了靈力,楊威又沒有準備,一下子就被擅倒在地。等他站起來的時候,渾身沒有一處不疼,尤其是左臉,火辣辣的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想撲上去,又有些膽怯,便色厲內荏的罵道︰「好你個姓韓的,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等著,早晚有一天我讓你跪著來求我!」
韓未見他如此,真想結果了他,在這個世界經歷的事情多了,他早就有了覺悟。但想到丹陽派的規矩,不允許在宗派內殺人,還是忍了下來,甩袖而去。
藍淵見韓未一臉怒意的樣子,心情倒是變的愉悅起來,收起剛剛聚集起來的靈力,用臉蹭了蹭韓未的脖子,眉開眼笑。
感覺到藍淵的親昵,韓未的心情平復了許多,將他抱的更緊,堅定的說道︰「淵兒放心,我一定會保護你的!」
「我也會保護哥哥的!」
「好,哥哥等著。」
這邊,楊威看著韓未消失的背影,一臉怨毒,回過身看到一臉笑意的李青,咒罵道︰「我父親給了你那麼多月華石,就是讓你看著我被人打嗎?」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些只是你進入丹陽派的報酬而已。」李青倒是一點也不生氣。
楊威咬了咬牙,眼楮一轉,「煉丹師可是個靠資源的職業,你很缺藥草吧?」
「你什麼意思?」
「只要你能幫我教訓教訓那個姓韓的,我就給你提供一批藥草。你知道,我迷津城別的沒有,藥草倒是不缺。」
李青眼中閃過不屑,但卻突然想起什麼一樣,打量了一下楊威,道︰「你不覺得他長得很吸引人嗎?」
楊威沒想到李青會突然這麼說,因著他的喜好,剛才他只注意了韓未懷里的藍淵,並未特別關注韓未,如今听李青這麼一說,想起韓未生氣時抿起的粉唇,眉角的淡淡金光,倒真覺的有些滋味,于是出聲問道,「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會不懂嗎?我倒是可以出個主意讓你一箭雙雕,溫柔滿懷。將仇人壓在身下看他哭泣求饒,不是更有意思嗎?」
「哦?真有這種辦法?」楊威一臉喜色。
「當然,不過這價格可不便宜。」
「沒問題,只要讓我得償所願,花點錢算什麼。」
「我要煉丹師一階到三階所需要的所有藥草,還有,你要提前預付。」
楊威皺了下眉,這可不是小數目,雖然只是低階的藥草,但煉丹師所耗甚巨,積少成多就不是個小數目了,想要拒絕,但想到剛才的事情,咬牙道︰「好,我馬上傳信給我父親。」
李青聞言,輕輕一笑,「等到你將藥草交給我的時候,便是你心願得償的時候。」
丹陽派的食堂中,韓未覺的自己的眼楮有些不夠用,本以為自己在外城酒樓中吃過的東西就已經是頂好的了,卻沒想到跟這食堂一比,真是天上地下一般。
高興的享受完美食,韓未便帶著藍淵回到了居住的小院。小院中靜悄悄的,讓韓未松了一口氣,他還真不願意跟無關緊要的人糾纏。
正要進門,卻听見另外一間屋子的房門一響,李青走了出來,苦笑著對韓未道︰「白天的事真是有些對不住韓兄,雖然不是出自我本意,但我也有些責任,所以特意來跟韓兄道歉。」說完,一臉誠摯的看著韓未。
韓未見此,不咸不淡的答道︰「李兄客氣了,如果沒事,我就先回屋了,明天第一天任職,我不想出什麼意外。」
李青踫了一個不軟不硬的釘子,也不生氣,而是叮囑韓未道︰「那是,韓兄早些休息。」
韓未听他如此說,心里更加厭煩,只是點了一下頭,便進入房中。將藍淵放在床上,韓未才有機會想明天任職的事,黑石澗可不是各好去處,還有,藍淵的傷也拖延不得。這麼想著,韓未只覺的頭疼不已。
「哥哥明天要去哪?」藍淵揚著小臉一臉認真的問道。
「黑石澗,淵兒可要跟我一起去?」韓未本想讓藍淵待在房里,但發生了白天的,他還哪敢讓藍淵獨自待在院中,至于黑石澗,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當然要跟哥哥一起。」
藍淵毫無猶豫的回答讓韓未既高興,又覺的任重道遠,摟了藍淵,閉眼想了好半天,才昏昏睡去。
第二日,韓未換上外門弟子的灰袍,帶著藍淵一路打听,終于來到了黑石澗。
空蕩的一片山谷中,滿是雜亂的黑石,凌亂不堪,兩邊的山崖仿佛刀削的一般,直挺挺的指向上方。近處一座三層小樓歪歪斜斜的矗立在那里,隨著水波來回晃蕩,好像水紋一大,就能把它吹跑一樣。
推門而入,小樓里面也是一片狼藉,仿佛災難現場一般。「有人嗎?我是新來的外門弟子,來這里任職。」
沒有人回應,韓未又加大了聲音問了一遍。樓梯咯吱咯吱的響了起來,伴隨著這聲音,一個圓球從樓梯上滾了下來,一邊滾,一邊罵罵咧咧道︰「大清早的,叫什麼叫,沒見過送死還這麼著急的。」
韓未這才看清了那人的五官,和身體很襯的一張臉,白白胖胖的,五官均勻的分散到臉上,此時正眯著眼,若有所思的打量著韓未。
「弟子是新來的外門弟子,叫韓未。」韓未不知道他是何人,但初來乍到,當然十分客氣。
「行了,知道你是誰了。我是這的總管,你可以叫我張管事。」「嘖嘖,以前來咱們這的都是犯了錯誤的弟子,還是第一次有新來就被分到這里的,不得不說,你也算是出了名了。」
「這」,韓未尷尬的笑了笑,指著背上的藍淵道︰「張管事,你看,這是我弟弟,他還小,我不放心將他一個人放在住處,所以想讓他跟著我一起,您看可以嗎?」
張管事看了看藍淵,用一臉大家都懂的笑容道︰「知道知道,你看這里有點錢的,誰不帶一個在身邊,萬一踫上個什麼事,也好逃命不是。」「不過,你這個也太小了吧,恐怕還不夠那些妖獸塞牙縫的。」
韓未一僵,瞬間想起了現代的一個笑話,說如果他們兩個人遇見老虎怎麼辦,一個人答,「跑」,另外一人不解,「你跑也跑不過老虎啊!」,先前那個人一臉鄙視的看著他,「我能跑過你不就行了。」這管事明顯也把韓未當成這種人了。
「管事玩笑了,這真是我弟弟。」
「知道了。」管事明顯沒把韓未的話當回事,「既然來了,我帶你去看看你要做的工作。咱們這比較自由,以後你每天把該做的做了就可以,不用叫我了。」
說著,張管事帶著韓未朝山谷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