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韓未不舒服的翻了個身,習慣性的去抱身旁的藍淵,卻沒有抱住本該有的軟女敕,手上傳來一陣劇痛,讓他一下子坐了起來,看著旁邊的始作俑者。
昨天那只小兔子身上的傷竟然已經好了很多,此時正呲牙咧嘴的看著韓未,一臉的惱怒。韓未看看自己被咬破的手背,也有些惱怒,用手捂著手背,與那兔子大眼瞪小眼的對視了一下,才自嘲的笑了笑,伸手想要去模那兔子,卻被那兔子一下子躲了過去。
「哼」,果然,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寵物。韓未也不生氣,起身抬頭去看水無憂,只見他還保持著昨天的姿勢,好似從未變過,便放了心,一把掀起被子,也不管因這動作被掀翻到一旁的兔子如何惱怒,便收起被子,在旁邊的座位上坐了,拿起旁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茶」
韓未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水無憂,只見他還是那個動作,那個神態,不禁有些躊躇。
「茶」,一聲明顯比剛才更低的聲音傳來,顯示著主人的不悅,同時,水無憂睜開了眼,一雙冰藍色的眼不帶絲毫表情的看著韓未。
韓未被他這麼一盯,渾身如同過電一般,打了一個機靈,這才明白剛才那聲原來不是自己的幻听,趕緊將自己手中的茶杯遞了過去。見水無憂接過茶杯,粉色的唇踫在茶杯上,便的更加水潤,韓未咽了口吐沫,自己剛倒的茶啊,還沒來得及喝上一口,就這麼沒了。
「我一會兒想出去一趟。」韓未也不知道為什麼,總覺的在水無憂面前自己總是矮上那麼一截,所以說的十分低聲下氣。
「不行。」水無憂看都沒看他。
韓未一挑眉,想說什麼,卻終極沒有開口,只是接過水無憂的茶杯又回到了剛才的座位上,神色閃爍。房間一時變的十分安靜,連那只粉兔子都不知道去了哪里,不見蹤影。
「水宮主,我家掌門請宮主去大殿共商大事。」一個青年的聲音響起,打破了房間的寂靜。
韓未臉上閃過一絲喜色,期盼的看著水無憂,他們商量事情,自己自然有機會出去。
「不去。」「告訴景南,等人都齊了再來叫我。」水無憂看著韓未突然垮下來的神色,後面那句聲音十分清越。
等到那青年的腳步聲走遠,韓未瞄了一眼又閉上眼楮的水某人,磨牙不已,不過,他現在還真有點怵他,所以也沒真敢出聲。呆坐了一會兒,韓未便把手伸到了脖子上,那里有李青留下的金燦燦的項圈。
沒有了主人,這項圈如同死物一般,但在韓未眼里,卻十分喜歡。天-朝人喜歡黃金的性子怕是已經刻到了骨子里,如今看到如此金燦燦的一圈,韓未只覺的再沒有比這更對自己心意的法寶了。
將自己的神念侵入項圈,項圈再次變的靈動起來,又因為里面含了少許的太陽精華,韓未只覺的這項圈用起來比那飛針還要得心應手,進可攻,退可守,又可變換大小,韓未玩的不亦樂乎。
將金環變作手鐲大小戴在手上,韓未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樣才夠低調。又看了一眼水某人,他眼楮一轉,計上心來,「我餓了,要去吃飯。」
沒人回答,韓未便試著往門口走,走了兩步,回頭看了一眼還在閉目的人,一咬牙,像一陣風一般的跑出了房間。站在房間外,看著外面的花草,韓未先是有些詫異,接著笑彎了腰,自己還真是墮落了,奴性不小。
笑夠了,正當他神清氣爽的想要去吃飯的時候,一個清冷的聲音如同炸雷一般在他腦中出現,「半個時辰。」韓未一愣,緩了一下才明白那人的意思,給他半個時辰吃飯,惱怒的瞪了一眼房間,才恨恨的朝著外面走去。
因為對這里不熟悉,找飯的過程可謂一波三折,不過,當他看到滿目精致華麗食物的時候,瞬間覺的自己被治愈了。痛快的大快朵頤了一番,韓未看著自己盤里剩下的幾塊花瓣型的點心,心中一動,就將它們收了起來,準備跟某個冰山好好溝通一下感情,要是能因此放了自己,那就再好不過了。
想到那個人,韓未一驚,他給了自己半個時辰,自己剛剛吃的太開心,都忘了這件事了,如今,這半個時辰可馬上就要到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何況這刀還是一把陰晴不定的神經病,韓未一點也不想嘗試這後面的結果。
快速收拾好,韓未便一溜小跑的朝著水無憂所在的房間奔去,甚至用上了靈力,要不是這內殿不讓飛,他真想一下飛回去。
終于,遠遠的能看見那房屋了,韓未才稍稍放心,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細汗,不禁在心里面唾棄自己,但唾棄歸唾棄,速度卻沒慢多少。不過,當他看見回廊邊上的那個人後,卻慢了腳步,眼楮四處尋掃,希望能找到另外一條路。
回廊上,一個身著淡紫色外袍的男子側身而立,似笑非笑的看著韓未,好似看著自己最愛的人一般,說不盡的愛意,道不清的纏綿。
韓未心里大罵不止,真是邪魔外道,老子好好的直男,被他這麼一看,都有點把持不住了。不敢再看,便朝著另一處回廊而去,希望能躲開這個妖孽。
事與願違,感覺到背後的人,韓未汗毛孔倒立,拔腿就想跑,卻被一個胳膊圈住,身體不自主的栽到了身後那人的懷里。脖子上傳來陣陣熱氣,激的韓未繃直了身子。
「小寵物,怎麼這麼著急?」
韓未知道掙扎無用,也不再掙扎,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變的淡然,「放開我,我還有事。」
「哦?什麼事,急著回去伺候你那個主人?」司禹說著,圈著韓未的那只手下滑,想要探入韓未的衣襟。
韓未眉角一陣抽搐,用手制住司禹的胳膊,語氣變的冷淡,「似乎不關閣下的事。」
「不關我的事?怎麼不關我的事,明明是我先發現你的。」司禹的聲音變的含嗔帶怒,如同撒嬌一般。
但韓未卻知道這個人的脾氣,努力忽視心里想要安撫司禹的念頭,嘆了口氣,決定今天把這件事說清楚,以免以後再生枝節。轉過頭,不敢看司禹的眼楮,盯著他的下巴,「我從來都不是什麼寵物,我有自己的名字,我叫韓未。」
「你的實力是我所仰望的,但這不代表我非要順著你的意思。上次你幫了我,我很感激,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做朋友,如果你嫌我高攀,那我就叫你一聲前輩,如何?」
「前輩?真是好笑,寵物就是寵物,永遠也當不了人。」
韓未被他說的一陣火大,「既然如此,我自問從來都沒有招惹過你,以後也不想與你有瓜葛,再見,不送。」說著,就去揮司禹的胳膊,卻被司禹抱在懷里。
「真是絕情!怎麼沒招惹我,要是沒招惹我,我會對你欲罷不能?」「從第一次見你,我就覺的不對,你竟然能輕松挑起我的情-欲,這本身就不合常理。我修煉的功法修煉到這個地步,從來都是別人見了我會如此,這種情況還從未出現過。要不是我確定你沒修煉過我傾月派的功法,我都以為你比我修為更高深,功法更玄妙了。」
沒等韓未開口,司禹接著道︰「可是,偏偏你沒有修煉過,你說,這是為什麼?是什麼讓我想要將你拆吃入月復?」
韓未听他這麼說,倒是有點明白為什麼了,不禁感嘆自己修煉的這個《太陽經》真是太坑爹了,把自己變的跟補藥一樣。
沒等到韓未的回答,司禹便吻上了韓未的脖子,喃喃道︰「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嘗嘗你的味道,或者直接吃了你,就能明白為什麼了?」
韓未心中一突,感覺到脖子上的牙齒,警鈴大作,如果真要讓這個家伙嘗到自己的血,恐怕真要被人生吃進月復了,不禁不自覺的開始掙扎起來,並著急道︰「有話好好說,你先放開我。」
脖子上牙齒摩擦皮膚的感覺讓韓未毛骨悚然,從一個地方移到另一個地方,雖然還沒破皮流血,但也應該紅腫了,這讓韓未心急如火。越是危急,越是冷靜,說的就是他了,努力壓下心中的急迫,韓未伸出雙臂回抱住司禹的脖子,明顯感覺對方身體僵了一下,便用手來回撫模對方的背部,讓他放松下來。
感覺到司禹身體柔軟了下來,韓未嘴角抿起,五只飛針順著撫模的力道插入司禹的背部,同時手腕上金光一閃,便套住了司禹的脖子,趁著司禹愣神的功夫,身體快速後退,月兌離了司禹的控制。
也不管身後的情形,韓未只祈禱飛針上的藥力能有效一些,便一邊控制收緊那金環,一邊朝著水無憂的房子飛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