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韓未見的東西也多了,自然知道這丹藥不是自己原先以為的低階丹藥,只不過還是不知道這丹藥的作用罷了。但他想這掌櫃完全沒必要騙自己,這丹藥也許真有起死回生的效果也說不定。
想到這里,韓未捏出那顆丹藥,塞到水無憂的嘴里,紅紅的丹藥趁著他雪白的嘴唇,竟有一種異樣的美感。
丹藥入口即化,隨著時間推事,水無憂的臉色明顯變的紅潤起來,甚至連呼吸都灼-熱起來。
韓未見此,頓時高興起來,有反應證明這丹藥管用,不禁湊近了水無憂,想看看他怎麼樣了。
剛一靠近,就見到水無憂睜開了雙眼,直直的看著自己,湛藍的眼底染滿了火焰,看的韓未一愣。就這麼一愣神的功夫,水無憂已經做了起來,伸手抱住了韓未,如同見到美食的小孩一般,貪婪的磨蹭著韓未。
韓未已經驚呆了,不知道事情怎麼會這樣,自然忘了反抗。等到他想推開懷里的人時,卻被眼前的美景驚呆了。
白皙的皮膚染了紅暈,又帶了絲絲鮮血,給人一種詭異的凌-虐感,血紅的長發散落滿地,趁著長發上衣衫半退的人,以一種獻祭的姿勢呈現在自己面前,莫名帶了一種魔力,讓人動彈不得。
韓未不動,不代表別人不動,如游蛇一般纏上韓未的身體,略帶微涼的身子覆上韓未的,如落英繽紛,美不勝收。韓未名為理智的神經徹底斷掉了,感受著那人對自己的包容,如墜雲端。
終于,花朵得了雨露的滋潤變的更加鮮艷,韓未也因為忘情進入了另一種境界。那里,就如同上次與藍淵所做的那樣,與水無憂一模一樣的嬰孩眼帶渴望的抱住了韓未所在的光團,抵在自己的額上,靈力互換,心神相通,又是一番新境地。
韓未感覺到水無憂那股冰寒的靈力侵入到自己經脈,滑入自己的丹田,讓他顫栗又愉悅。經過他丹田過濾的靈力又回到水無憂體內,熱烈的太陽精華如同朝陽映雪一般,將堅冰融化成春水,生生不息。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負陰而抱陽,沖氣以為和,這種超越了靈肉的結合就如同跨越了世間的千萬,*蝕骨,不能忘,也無法忘。
不知道過了多久,韓未終于回過神來,慌忙的退開,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旁邊水無憂所在的位置,一個人身魚尾的人靜靜的趴伏在那里,銀光瑩瑩的魚尾上不時閃過一絲金光,正是韓未絕不會認錯的太陽精華。
韓未一下跌坐在一旁,思緒亂成一團。世人皆不知玉寒宮宮主的原身是什麼,原來竟然是一條人魚,而這條人魚現在正乖巧的趴在自己身邊,如同沉睡了千年一般的靜謐。
想到自己初來異世的時候還曾經幻想過有一天能遇見一個美人魚妹子,沒想到妹子沒見著,卻將一個男人壓在了身下。伸手點在水無憂的唇上,柔軟而滑膩,韓未終于覺的自己好像偏離了自己的軌道,在另一條路上一去不返。
閉上眼又睜開,韓未拿出一些衣服,撲在一邊,將沉睡中的人小心的放在上面,便也昏昏睡去。
第二日,韓未一睜眼就看見一雙冰藍色的眼楮正全神貫注的看著自己,不由的粲然一笑,「你的身體怎麼樣?」
冰藍色的眸子中閃過殺意,一只手捏在了韓未的脖子上,讓他有些喘不過氣,只得用力去拍打那人,卻分毫動彈不得。不一會兒,韓未就覺的腦袋突突的疼,胸腔悶疼,眼前閃著各色的光暈,最後歸于黑暗。
果然,還是找個妹子好,韓未自嘲的笑笑,身體軟倒下去。
水無憂看著韓未閉上眼,身體滑落,才如同被燙到一般松開了手,怔愣半晌,才著急的去看身下的人,發現他的呼吸雖然微弱,卻還存在,才松開了緊鎖的眉頭,愣愣的看著那人。
韓未第二次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可見當時水無憂是確實想殺了他的,扯起嘴角笑了笑,韓未的臉上劃過一絲落寞。
感覺到旁邊有人,韓未轉頭一看,就見人身魚尾的水無憂正拿著上次那個鼎-爐在做什麼。
「看來你應該沒事了。」韓未的語氣帶著自己也沒察覺的一絲怨憤,當然,他自己是不會承認的。
水無憂沒有回答,韓未又接著道︰「你的魚尾不收起來嗎?要是被人看到了,呵呵。」
「收不起來。」水無憂的聲音依舊冷淡,而韓未這時才注意到他的頭發竟然又恢復了銀冰色,眼楮也變成了冰藍色。
「為什麼?」愣愣的開口。
「人魚第一次交尾如果作為母體,魚尾會一直存在七天以確定母體是否懷孕。」
又一個天雷,霹的韓未下意識的問道︰「如果懷孕了呢?」
「一直以魚尾的姿態直到順利產下孩子。」某人的聲音已經冷的如同刮刀了,刮的韓未生疼,自然不敢再問下去。
轉轉眼珠,韓未決定說點別的,「你跟藍淵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他如今還好吧。」
「哥哥,你果然還是關心我的。」水無憂瞬間變了臉色,所有表情如同憑空出現一般,將一個面癱變成了天真君,說完這句,還撲到韓未的身邊,一下抱住了韓未,腦袋蹭著韓未的脖子。
韓未不適應的將他拉開,任誰見前一刻還對自己要打要殺的人突然如此也會不適應,何況眼前這個深井冰。
水無憂或者說藍淵有些不滿的撇了撇嘴,又想撲到韓未身上,卻被韓未伸手抵住,不由的不滿道︰「哥哥,怎麼,你真喜歡那個神經病?」
韓未知道他說的是水無憂,雖然覺的他說的很正確,還是沒敢接話,說知道水某人此刻看不看的見啊,萬一看的見,以後自己豈不會死的很慘。
不過既然是藍淵,韓未倒是放松了下來,自己養的娃還是比較放心的,「我知道你恢復記憶了,如果你願意,我還把你當弟弟一般,如果不願,我們就當朋友。」
藍淵天真的看了半天,收起了臉上的純真,勾起嘴角,瞬間變身邪魅君,「哦?其實我既不想當你弟弟,也不想當你朋友,怎麼辦?」
韓未就知道他接下來想說什麼,以前還不覺得,如今自己與這副身體發生了那樣的事,有些話便難以說出口,只能轉移話題道︰「你跟水無憂到底是怎麼回事?」
藍淵見此,笑道︰「怎麼,害羞了?昨天我看你跟他可是一絲不願都沒有,難道你喜歡他?」
「怎麼可能?」韓未想到昨天早上的情景,便將已經萌芽的東西踩在了泥土里,如今便下意識的反駁。
「哦?」藍淵用水無憂的臉笑的勾魂攝魄,「那就是喜歡這句身體了?」說著,他模了模自己的臉,「還真是久違了,這具身體,不過以後我就是這句身體的主人,那韓未,你是不是會喜歡我?」
沒等韓未回答,藍淵又補充了一句,「任君采擷。」說著,還拉了拉胸口的衣服,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肌膚。
韓未看的有些目瞪口呆,但還是轉過眼去,他才不會承認自己動心了呢,努力找回自己的思維,聲音卻帶了起伏,「你還是說說你們到底怎麼回事吧。」
「哼」,藍淵坐在一邊,「世人只知道玉寒宮宮主修為高深,卻不知道他早在一千年前便修為停止,並且再無半點精進可能。高高在上的水宮主自然受不了這個結果,試便各種方法都沒用,最終修了一門魔功,將心神分裂成兩個,各自修煉,到合適的時機再合二為一,修為自然大漲。」
「但是世事難料,這上古魔功哪是那麼容易修煉的,尤其是心中有偏執的人,所以水無憂入魔了。哈哈,說起來可笑,堂堂玉寒宮宮主竟然入魔了。」
「接下來呢?」韓未雖然沒有親見當時的場景,但卻能想象的到當時這人是如何的絕望,如何的掙扎。
「接下來?接下來這人也算決絕,將所有魔念、情感都移到另一個心神身上,將那個心神生生挖離身體,成就了如今這個沒有感情的怪物。」
「那你?」韓未已經猜到他就是被水無憂舍棄的那部分。
「沒錯,我就是被他舍棄的那部分。也算是陰錯陽差,我奪舍了這句軀體,不但沒有死,還魔功大成。」
「那他算是成功了?」
「成功?我現在跟他只不過還有一些心神相連,但卻已經算是兩個人,如何算成功?」「不過,如果他願意讓我吞了,也算我成功了吧。」說到此處,藍淵舌忝了舌忝嘴角,仿佛見到了美味一樣。
韓未靜默了,不知道該說什麼,明明是一個人,卻互相怨恨,而他本應該希望藍淵吞噬水無憂,但對著水無憂的臉以及那條魚尾,卻怎麼也說不出,只能靜默以對。
作者有話要說︰終于寫到了我的萌點,卻刪來刪去,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