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是一個精彩的世界,又充滿了錯綜復雜的矛盾。人性是什麼?是善,亦或是惡?人性是人在這個世界里的善善惡惡的同一和斗爭。這個世界里有情,有愛,也同樣有恨,有仇。
他和她有時候都很累,有時候胸中也會氣憤難平,這樣的時候他們都不想說話。愛無言,愛無語,愛情就是他和她心心相印和彼此相視的默契。
每天的生活如常,忙碌而又遵循著規律。當白天的喧囂平息下來,一切都歸于了夜晚的靜謐。書房是他們兩個的二人世界,現在他倆是社會人生大學的同學,這個大學沒有圍牆,它包羅萬象,具有著橫向的廣度和縱向的深度,每個人都很難把握好,每個人又都很想把握好。
兩人的大學也有圍牆,那就是他們共同的家。兩人互敬互愛,互幫互助。他們輪流使用電腦,一個上網,另一個則看書,或者寫寫字。
蘇雯最近在讀畢淑敏的《紅處方》,其中一段話讓她感觸頗深。
「一名醫生,如果沒有人愛他,體驗不到人生悲歡離合的感情,就不能從根本上成為好手。從別人的愛戴中,以感受到一種神聖的力量,血液一樣灌注胸膛。」
她的他不是一個簡單的人,跟生活中的許多人相比,他不平庸,不世俗,但他同時又是一個普通人,有著普通人的七情六欲,而不是什麼不近人情,高不攀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聖者。他比她年長,他是她的先生。
平時有什麼問題,她都希望能從他那里獲得答案;家里人不舒服生了病,該怎麼辦都等他來決斷;親戚朋友們聚會,她都願有他陪在身旁;家里的大事小情,有他才能解決的好。他就是她的主心骨,家庭的頂梁柱。
晚上兩個人躺在床上,有時他很累,她耐心地給他捶打、按摩,等他覺得松快了,兩人便幸福地相擁而眠。有時她覺得很累,便換成他給她按摩、捶背。
生活就是這樣平靜向前,平淡樸實亦充滿溫暖。
不說話是一種包容默契,說話則是一種交流溝通。建偉抱住妻子對她輕聲耳語︰「領導,你對我一向以來的工作還滿意?」
「嗯?嗯,沒什麼不滿意的。」
「那您就沒什麼表示嗎?」
「表示?你要什麼表示?」
「你說呢?」他開始吻她。
然後她躲閃︰「先生,我愛您。」她抱住他,將自己的臉緊貼著他的胸膛。
「親愛的,別怕,我會教你怎麼做。」他再次吻她,「以後你就追隨著我,我們兩個形影不離。」
「那樣多不好意思呀。」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別人和我,你更在乎誰?
「那還用說,當然是您了,我的先生。」
「那麼好,以後你挽住我的手臂,我們一起向前走。」
「從明天開始嗎?」
「當然了。」
「那麼現在……」
「現在,沒有第三個人,親愛的,只有我和你,我們為什麼不抓緊時間……」
「睡覺吧。」
「我的親,別掃興,沒干完活不許睡覺!」
「你真不覺得累!」她笑著打他……經過一段時間的反思和磨合,喬依接受了鄭陽的愛,她已經放棄追求齊建偉了嗎?
作為一個醫生,他有足夠的天分讓她來想清楚,之前的自己是青澀幼稚的,易沖動而少理智。
齊建偉在她的心目中,更多的是一個深沉敦厚敬愛的長者,面對他時而脆弱的堅強,時而堅強的脆弱,她多麼想走近他,給他自內心的關懷和力量,但她總不能夠。那一陣子她會為了他的高興而高興,為了他的憂愁而憂愁,僅此而已,實際上她卻不能為他分擔一絲一毫,反而好像還增添了他的煩惱。
晚上她躺在床上,想著自己這份無望的愛情,雖然苦苦掙扎卻不見一線的生機,覺得那段話好像是為她而寫︰
世上最深最苦的悲哀,莫過于認準了,卻不能為之獻身,比追尋更苦,比死更絕望,我說我愛,但我不能。
她總是要面對現實的,而不能一直做童話里的小女孩,每天活在王子仙女的神奇夢幻中。已是入冬時節,天氣越變得寒冷,喬依不能躲在自己一個人的城堡,那樣她覺得會被憋死,好像寒冷對她而言還不算什麼,而她最怕的就是無法排遣的內心的孤寂。
喬依最終接受了鄭陽,對外宣布她要結婚了,她給她的同事齊建偉了一條短信︰親愛的朋友,我要結婚了,祝福我吧。我和我的先生誠摯邀請您和您的夫人屆時光臨參加我們的婚禮,熱切希望收到你的美好祝願,我們將不勝榮幸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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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建偉一看,喬依要結婚了,昔日的小女孩要當新娘了,大好事。他把這事跟蘇雯一說,蘇雯也很高興,她說︰「好啊,建偉,我們得好好祝賀人家啊,媽住院那會她對媽那麼關心照顧,這個情咱們得還啊。」
「嗯,人家邀請咱們倆一塊去呢,咱們別拂了他們的美意。」
「好啊,我親愛的先生,一切依著你便是。」
兩人準備了一份厚禮前去祝賀喬依的婚禮,他們盛裝出席,蘇雯挽著建偉的胳膊,緩緩地走到兩位新人面前致賀。
喬依的眼里閃動著或許是興奮激動的淚光,她望著建偉提出了自己的一個要求︰「建偉,你能抱抱我嗎?」
建偉始終微笑著看著喬依,他坦然而充滿風度地說道︰「好吧。」他擁抱了她,對她說,「願你一直快。」
鄭陽笑著看著他們,他對建偉說道︰「大哥,今天謝謝你能攜嫂夫人一同來參加我和依依的婚禮,願你們玩得高興。」
建偉跟他握手,蘇雯也笑著向他們點點頭。
喬依拉過蘇雯的手,對她說︰「嫂子,一會的舞會我和鄭陽先跳,下一曲讓鄭陽陪你跳,讓建偉陪我共舞一曲否?」
蘇雯笑著說道︰「不用問我的,你們跳吧,不過我不會跳舞。」
喬依說︰「是真的嗎?還是嫂子謙虛?嫂子要真不會跳以後我以教你。」
蘇雯說︰「嗯,好。今天你大喜的日子,就別管我了,我和建偉都希望你幸福快!」
「你們真太好了,謝謝你們。」喬依很高興,沒想到蘇雯是這樣一個通情達理的人。
喝過了喜酒,吃完了喜宴,蘇雯悄悄對丈夫說道︰「建偉,我剛剛喝酒有點頭暈,要不我先回去了。」
「好吧,我們跟鄭陽喬依他們說一聲,一塊回去。」建偉說。
「不,建偉,我們都回去了怕不合適,你不用管我,我自己就能回去,你留下來跟他們說一聲吧。」
「你真的沒事嗎?」建偉不放心她。
蘇雯搖搖頭,不一會管理婚禮事務的人員開車把蘇雯送回了家,建偉留下來後來陪喬依跳了一支舞。
「嫂子怎麼了,不舒服嗎?」喬依邊跳邊問建偉。
「哦,她不能喝酒,大概有點頭暈,先回去了,希望你別介意。」
「怎麼會,嫂子人不錯,你也是。」
過了一會,喬依又說道︰「建偉,你在惦記著嫂子吧,看你有點心不在焉的。」
「是嗎?對不起,我好久不跳舞了,跳得不好,你別見怪。」
「你能陪我跳舞,我很感動,謝謝你。真希望我和鄭陽也能像你們那樣相親相愛。」
「一定會的。」
「我希望和你做最好的朋友,我們以成為知己嗎?」
「我也是,願你一切都好。」……
陪喬依跳完了舞,建偉在一旁的座位上坐下來,這時趙磊走過來用手一拍他的肩膀︰「哎,你老兄和喬依今天出的風頭不小啊。」
建偉一把將趙磊推到一邊的沙上︰「你瞎說什麼?」
「大家都看到了,還我瞎說,你和新娘兩人擁抱的鏡頭是有目共睹,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今天的新郎呢!你說這喬依打的什麼主意啊,她不會是一邊跟別人結婚一邊又對你賊心不死吧?」
建偉喝著杯子里的水說︰「老弟你就別逗了,沒有的事!」
「真沒事嗎?我都看見了啊,嫂子怎麼沒一直陪著你自己先走了,我猜她肯定是生氣了,你老兄倒好,不去勸她反而在這陪著喬依跳舞,怎麼,想開了,禁不住美女的誘惑,也想花一回?」
建偉看著他︰「你少來吧,我老婆不是何麗,她才沒那麼小心眼!再不閉上你這張臭嘴,看我不揍扁你!」
趙磊一邊笑一邊故作一副苦狀︰「完了完了,我這麼多年的好朋友居然趕不上你的一個知己紅顏了,典型的重色輕友啊。」
「去你的吧。」
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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