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舒領著孩子提著買好的東西回到父母家,父母和哥嫂住在一起。艾艾立刻成了大家眾星捧月的焦點,不一會表哥雲天教她去打電腦了。
哥哥陪著爸爸在客廳說話看電視,艾舒到廚房幫母親和嫂子收拾飯菜,她們都問鐘宇不在家過節嗎,叫他一塊過來大家熱鬧一下。
「這會他店里正是忙的時候,回不來。」艾舒說道。
「也好,忙點好,干正事要緊。」母親說道。
嫂子說︰「媽,您去歇會,讓我來炒菜。」
母親放手交給她去做,自己在飯廳的椅子上坐下來剝蒜,艾舒給嫂子打下手。
嫂子說︰「舒,鐘宇在家沒給你們露兩手?他炒的菜可夠得上水平。」
艾舒笑笑︰「還行吧,有時間咱們大家都嘗嘗他的菜,給他品評品評,好像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你還替他謙虛呢,他沒教你兩手嗎?比如魚香肉絲什麼的。」
「我不過簡單學學,咱們家里總不如他們飯店料全,是吧?」
「做個店老板挺好啊,你有空不上他店里去看看,你對他倒挺放心的。」
「他有什麼不讓人放心的,挺大個人。嫂子你說的什麼意思啊,店里忙不過來還有其他員工呢,我在家還得照顧艾艾,哪有時間去他那啊?」
「不是,听說他店里好像有個挺漂亮的女服務員,哈哈,這老板員工的有時還淨在一張桌上吃飯,你不在跟前,上哪留心去,萬一一不小心……」
「嫂子沒那麼多事吧?他和員工在一桌上吃飯怎麼了,不過是聯絡一下上下級的感情,顯得更近人情一些,很正常的呀。」艾舒雖然跟嫂子這樣說,但她感覺自己還是明顯地底氣不是很足。
「呵呵,沒事就好,我這不是瞎操心嗎,行了,咱們開飯吧。「
一家人圍坐桌前,啟酒的啟酒,開飲料的開飲料,艾舒點起一支煙來吸著,爸爸在一旁看了說︰「艾舒,怎麼又吸上煙了,該吃飯了。」
艾舒對爸爸說︰「沒事,爸,你們先吃,我在家就這樣,有點習慣了。」
媽說︰「我看你還是趁早戒了吧,煙吸多了對你的身體沒好處。」
哥也說話了︰「還是少吸一點,在家悶了多出去散散心,鍛煉鍛煉身體,我保證憂愁不會再找上你。」他說著白了嫂子一眼,嫂子于是只抿嘴笑卻不出聲了。
嫂子剛剛說的話確實讓艾舒心里覺得有點不得勁,艾舒不是小心眼的人,可嫂子是在提醒她,也是為了她好,沒心沒肺的女人實在很糟糕。
父母和哥哥都不再說別的什麼了,他們紛紛幫艾艾夾她愛吃的菜,雲天比艾艾大上幾歲,他給她的杯子倒滿飲料。嫂子也一勁兒往艾舒碗里夾菜,勸她喝酒,是那種低度的紅葡萄酒。她們作為客人受到了娘家人的熱情款待。
吃過飯收拾清楚廚房,父母坐客廳看電視,艾舒陪他們坐了會,然後決定帶艾艾回自己家了。
母親說︰「在這住吧,也有地方,干嘛忙著回去。」
艾舒也很留戀娘家的熱鬧,可是……她遲早要回到自己的家里去,過自己的日子,這里的熱鬧,有點襯托出她的……淒清。
回家了,她有一大堆事情要忙,有髒衣服要洗,孩子的作業需要輔導,還有沒看完的書,還有上網的寫作……
鐘宇打回來電話,他問她在做什麼,怎麼過的節,給爸媽買東西了嗎,兩人互相聊了會,問候了一下,最後他問道︰「想我了嗎?」
她笑笑,他心里是惦記她的,他們的臥室有一面很大的窗子,明亮的月光輕柔地灑在床上,今夜的月兒圓,比不了她的夢更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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