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腳的鳥 回家(三)

作者 ︰ 雲邊那一縷陽光

在霜伊他們準備好回家的時候不速之客到了,這是她這一輩子,不下下輩子,永遠永遠都不想再見到的男人出現了。『**言*情**』原來,梁華盛從寧隆鎮回來後一直請私家偵探尋找他們母子倆,在定好村資金的日子里他決定自己到銀行里存,他該感謝這一次偶然的決定吧,他從銀行那邊得到取消了手機提醒業務,他才知道原來她一直存心要避開他,他查到了銀行卡消費地點,他瘋狂的趕過來,他跑完整個住院部,看到了正好收拾完行李要走的母子,不一會他也看見了一直苦苦詢問而不給他答案的男人。雖然他很興奮終于找到了她,可是心中不由一股生氣,揮著拳頭打向這個女人身邊的濤爾。

「你干嘛!」霜伊大聲地叫著,扶起摔在地上的濤爾。

濤爾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今天我接我姐回家,我不跟你計較,姐我們走。」從她手上接過亦潼。

「你還要懲罰我到什麼時候。」那男人看見她無視他存在而走過感到心痛的叫著。

「姐,走!童童不要怕,有舅舅在呢!」

霜伊沒有理他,只是徑直的走著,從她知道亦潼患上白血病的那一刻她就做好要與他面對面的畫面,可是真的見面禮她卻沒有那股勇氣來與他對視,呵呵,不知道是她在折磨他,還是他早在五年以前已經將她殺死了,她听不見他的咆哮,只是靜靜地走著,亦潼看見很傷心的媽媽掙月兌著舅舅,她結果孩子,眼淚流了出來。

「媽媽,你有亦潼,你有舅舅,媽媽不哭。」

霜伊看著懂事的兒子微微一笑,可是不知道這個微笑笑得有多苦,但是亦潼確實記住了這個被他們無視在後面的男人,他讓媽媽哭,讓媽媽難過,他一定要保護媽媽,不讓他再傷媽媽的心。眼看就要坐到車上了,後面那個男人瘋狂的追了過來,一把搶過了亦潼,喊著︰「你為什麼不理我,就算你再怎麼恨我這個孩子……」

「這是我跟別人的孩子。」說出這九個字來不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力氣,她從愣的他的手中抱回孩子,上了車。

他就這樣看著車慢慢的行駛到不見了,他的耳邊一直回響著她說的這句話,他怎麼也不可能相信的,或許真的是在懲罰他,他沒看錯,在賓館里看到的那個身影就是她,為什麼她會錯過她,他找了她整整五年,五年了,在這五年的時間里真的足夠她把他忘了?能夠讓她為別的男人生孩子?那個嬌滴滴,害著羞的聲音仿佛昨天才出現的︰我霜伊這輩子只給你梁華盛生孩子。他絕望的哭了,她就是要這樣折磨他,她就是不會再原諒他了。

絕望的他來到了夜總會,呵呵,來買醉了。他跟一個個女人來喝酒,喝到他了狂,捏住那些女人咆哮著︰「你非要這樣來折磨我嗎?就不能原諒我一次嗎?」

「梁總,你捏疼我了。」

「疼了,霜伊對不起,對不起,可是我也好疼,我真的也好疼,我們不是說好生氣不能氣過第二天嗎?你已經氣了五年了,還不夠嗎?」

「梁總,梁總你認錯人了。」

「沒錯就是你。」

不等對方說話一口吻了過去,或許不是同一個人吧,那種感覺不對讓他稍稍醒了過來,他把那個女人推了出去,嚇得其他女人都跑光了,他還是一個人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這個時候或許只有酒精才能知道這個男人的懊悔吧,陪在他身旁的小張大氣都不敢出,知道他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的喝醉了才將他送回家。

而已經冷靜過來的霜伊已經回到了久違五年的家,一家花園便看見那位最疼他的老人,霜伊抱著孩子跪了下來︰「爺爺,爺爺我回來了。」

老人家哪里抵的住這個日思夜想的人兒一聲爺爺,激動得早已說不出話來,只是點著頭抱著這個孫女。站在旁邊的媽媽早已是個淚人,親吻著她的女兒,這一幕讓亦潼看得有點不懂,輕輕都喚了聲︰媽,童童怕。

這時大家才稍稍平和了自己的心情,濤爾接過亦潼︰「童童別怕,你不是一直說要回媽媽家嗎?這就是媽媽家啊,看這位是祖爺爺,這位是姥姥,童童害怕嗎?」

「媽。」亦潼看著突如其來的這些親人真的怕了,霜伊接過亦潼親了親。霜伊往旁邊看了看,再往屋里看了看,並沒有搜尋到她想要看到的身影。

心細的媽媽明白她在想什麼︰「小伊進去吧,別把亦潼冷到了。」

霜伊動了動,可是並沒有邁進家門,爺爺有點生氣的喊著︰「倡議,你是不是真的不要你閨女不要你親外孫了。」

「這時從餐廳里走出一個身影︰「外孫是我的。」說完結果孩子︰還不進來。

「爸,對不起。」

「回來就好,回家吧!」

「嗯。」

亦潼看見媽媽臉上久違的笑容也笑了︰「媽媽終于笑了,舅舅,這里真的是媽媽的家,這里有亦潼的祖爺爺,有亦潼的姥姥姥爺,有亦潼的舅舅。

「呵呵,這孩子那麼高興啊,這也是咱亦潼的家,亦潼喜歡才好。」

「祖爺爺,亦潼喜歡,更喜歡媽媽笑。」

這孩子讓大人們心一暖,說起來這一家人有七年那麼就沒有坐下來一起吃過飯了,霜伊此時此刻不知道自己是多麼的幸福,轉眼看著有那麼多人疼愛的亦潼心里面更是有種說不清的感覺。這個家一點變化也沒有,還是霜伊熟悉的家,七年了,就連霜伊惡作劇擺放的那個花瓶還是在原來的那個位置。霜伊的房間更是和她七年前走的時候一模一樣。就是有一個地方改變了,當年她執意要跟他走的時候不小心把那個透明水晶相框打爛了,現在變成了米色水晶相框。

「怎麼樣,沒有變吧!」

「媽,七年了,怎麼家里一點變化都沒有。」

「你爸不想改變你記憶中的家,不想讓你感覺到陌生。當初你摔碎的那個鏡框你爸知道是你最喜歡的,他不顧價格的昂貴想要給你修好或者再給你買個一模一樣的,但是這鏡框就是只有一個,沒辦法,你爸就一個人偷偷的半夜不睡覺躲進你房間幫你一塊一塊水晶的粘起來。」

「媽,我真的很對不起爸。」

「傻孩子,你爸其實早就原諒你了,看見華盛那麼努力的給你好生活,他心也慢慢的軟化了,那天你爸突然讓我把你跟華盛叫回家吃飯我們才知道你消失了一個星期了。」

「媽,對不起。」

「看來我要好好的疼我這個外孫才行,如果不是他,我們母女或許就因為你那倔脾氣一輩子都不在相見了。」

「媽,對不起,其實我真的好想你們的。」

「你一定要跟媽說說這些年你是怎麼過的,我養了20幾年的女兒都是好好的,為什麼現在搞成這樣,媽想不到你的日子過得怎麼樣。」

這一晚漫漫長夜只是為這兩母女準備的,霜伊把這五年來的點點滴滴都跟自己的媽說了,她也能像亦潼一樣找到自己可以依靠的懷抱了,此刻別提她又多麼的幸福了,只是听的人早就泣不成聲,如若沒有這個孩子的牽絆他們母女還真已經辦成陰陽相隔了,她心疼的親吻了她的孩子,抱了抱緊她,希望她能給她的孩子補回這些年該給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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