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朵蓮花商量我們的來世,再用一世的時間奔向對方。——————————————————倉央嘉措
舒沫汝靠在椅背上,很苦惱。她對自己很惱火,為什麼要這樣的不停的逃避,被逼上絕路,然後露出蒼白無措的嘴臉。
就在這個時候,身邊打盹的何寒嶼轉過頭來睜開眼楮看著她。
「怎麼了?」
舒沫汝看了一眼在講台上巴拉巴拉講著歷史的老師,抬手模模何寒嶼的臉頰,他這幾天好像沒有刮臉,有些胡茬模上去扎手。
何寒嶼現在就像是訓練良好的大狼狗,眯著眼楮享受著舒沫汝的撫模,忽然睜眼看她。
「小沫,你現在是我的女朋友吧。」
舒沫汝的動作一頓,不著痕跡地避開他的目光,垂下眼瞼。
何寒嶼瞪大了眼楮看著她,正要暴走。就看到她微微點頭。
「嗯。」
何寒嶼維持著即將暴走的動作十幾秒,猛地撲過去把舒沫汝摟進懷里。
「那位同學,不要這麼高調好不好?」講台上講課的老師頓了頓,扶了扶眼鏡,朝這邊無奈地說。
舒沫汝低著頭紅了臉,狠狠地掐了一把何寒嶼的大腿。
「嘶……」
他們身後,辛小凌和敏安兩個人幸災樂禍落井下石。
「嘎嘎嘎,那位同學,不要這麼高調好不好?」辛小凌學著老師的語調陰陽怪氣的說。
敏安在一邊咧著嘴笑得格外得意。
舒沫汝紅了臉,趴在桌子上不肯抬頭。何寒嶼的手從桌子下面探過去,抓住她的手。
該怎麼去形容你最貼切,那什麼跟你做比較才算特別,對你感覺強烈,卻又不太了解,只憑直覺,你像窩在被子里的舒服,卻又像風捉模不著,像手腕上散發的香水味,想愛不釋手的紅色高跟鞋。
時間過去,失去的,得到的,我們終究會在時間里學會遺忘。
當你走進我的生命里,我看著你,或微笑,或皺眉,或傷感,或生氣。我們在一起承受,在面對。
就像是多出了一個靈魂,你笑了,于是快樂。你難過,于是傷悲。
舒沫汝有些不習慣,忽然在某一天,在周圍人嘴里提到的那個人,會不由自主地露出笑容來。
忽然在某一天,在起床的那一刻起,與另一個人行程相連。忽然在某一天,吃飯的時候,會有人記得給你擦去嘴角的髒東西。
何寒嶼坐在她身邊,百無聊賴的看新聞,時不時抬頭看著她,看著她閱讀時候認真的神情,他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帶著些笑意。她總是在他面前露出不同的模樣,時而嬌憨,時而笨拙,時而聰明,時而撒嬌,時而冷漠。總是會叫他措手不及。何寒嶼抬手撩起她臉頰旁邊的一縷頭發,一只手撐著下巴,繞著頭發玩。
舒沫汝沒有再拍掉他的手,只是抬頭看了他一眼,扁扁嘴,繼續看書。但是往他那邊靠了靠,何寒嶼抬手把她摟到懷里,拿起她的p4換了首歌。
「原來愛,無法忘記,只是我們,盡量不想起。」
「嘖,怎麼老是听這樣的歌啊。明天我給你下幾首好听的!」何寒嶼皺了皺眉頭,摟著她把下巴擱在她肩膀上蹭來蹭去。舒沫汝敏感的縮起身子,合上書側過身靠進他懷里。
何寒嶼咧嘴笑得無比溫醇,抬手緊緊地環抱住她,任由她像一只貓咪一般在懷里輾轉嬉鬧。
他只是寵溺的低頭親吻她的額頭和鼻尖。
「舒沫汝呀……我真是喜歡你……」
舒沫汝抬頭看著他,無奈地扯他臉皮。
「干嘛不停地說啊。」
「我不說,怕你忘了啊。」第一次,這樣的希望一個人記住我對她的情感。
舒沫汝,我要你記得,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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