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生活不能被假如所假如。不能因為過去而成為過去。不能閉上眼楮就不再看你。不能睜開眼楮就能保證不再想你。
親愛的。我好想假如我們的生活,不讓過去過去,不閉上眼楮,就這樣看著你。睜開眼楮就開始想念你。
這便是愛情。
這,就是愛情。
想要簡簡單單的一起走過,卻奢望更多。所以失望,所以傷痛。因為傷痛,所以容易幻滅,所有熱情在某一刻突然散去。化作滿天花火。
如果我們失去。請記住,曾經擁抱過的溫度。
如果我們失去。請記得,你的手曾經在我的口袋里。你的笑臉曾經是我的最愛。
如果我們失去。請不要忘記,我曾經在黑夜里為你哭泣。在寒冷冬季為你織一條圍巾。
如果我們失去。不要遺忘好嗎?那些個曾經,是我們共有的最美的最後的回憶。
在某一刻,說不定會再相遇。在某年某月某天某時,你我都不再相熟。給陌生人一個笑容。
可以說一句,好久不見……
舒沫汝忽然樂意玩起了游戲。當何寒嶼牽著她在校園里走著的時候,她會突然停下來,周圍人來人往,她輕聲說︰「好多女生在看你。」
「你不想她們看著我。」何寒嶼回頭看她,咧嘴痞痞一笑,突然低頭吻住她的唇。
周圍的人潮從他們身邊流過。有些女生發出驚叫聲,各色的目光掃過他們。
我們就這樣在人海里相遇,相擁。
如果在某一天分離,或許這一段記憶會被風帶走。
一月份到了中旬,舒沫汝圍著黑色的圍脖站在路邊,漠然看著周圍的人來來去去。
何寒嶼遠遠就看到她,獨自站在人群之外。忽然覺得寒冷,說不定她的手早就凍僵了。
「沫。」他快步走到她身邊,握住她伸過來的手揣進口袋里。
舒沫汝手里的手機震了震,何寒嶼忽然在她臉上看到了某種,她極少流露出來的,發自內心的快樂的笑容。
舒沫汝抿著的唇也無法遮掩她的喜悅,她快速回復了短信,拉著何寒嶼的手,笑呵呵地說︰「走吧。」
「是誰啊?」何寒嶼忍不住開口問。
「嗯?哦,一個……朋友……」舒沫汝回答說,在說到朋友這個詞的時候,似乎是斟酌了一下。
何寒嶼心里咯 一下,拽住她的手,低頭盯著她的眼楮。
「什麼朋友?」
「額,就是朋友啊,嗯……很好很好的朋友吧。」舒沫汝仔細想了想,似乎想到了什麼,抬起頭彎著眼眸笑。
何寒嶼的胸口一悶,追問道︰「很好很好的朋友是什麼意思?」
舒沫汝被問得煩了,抬手抵在他胸口︰「就是好朋友啊,你干嘛啊!」
何寒嶼一看,舒沫汝竟然為了一個好朋友跟他翻臉。
「什麼狗屁朋友啊,告訴我!」
舒沫汝立刻黑了臉,一把推開他,就像是護犢的貓一般,眼神凶狠︰「你再說他!老娘跟你翻臉!」
「好啊……舒沫汝……你為了一個好朋友跟我翻臉?是男的吧,你們什麼關系啊!」何寒嶼氣急,急赤白著臉吼道。
「我告訴你,何寒嶼,雖然你是我男朋友,你再說他什麼,我會立刻離開你。」舒沫汝決絕地看著他。
夜風四起,冰冷的刺進他的喉嚨里,喉嚨酸澀,眼楮都有些看不清了。
何寒嶼看著舒沫汝,忽然覺得她好陌生,陌生到自己完全不明白她到底在想什麼。
「是誰……」他無力地吐出這個問題,舒沫汝不管回答與否,他的心痛都不會停止。
「筱桉。真的是我很重要的人。寒嶼,我不是要傷害你。只是,筱桉他……我……不舍得別人傷害他。」舒沫汝看著他的表情,心髒抽痛,上前一步說道。
很多時候,我們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麻木的等待什麼。只是會在某個片刻突然莫名的落下淚來。或許是心髒空寂許久,稍稍一個動靜就會傷痛很久。舊傷難愈,新的疼痛時刻襲來。學著面對。我們在行走,在分離,在期望,在失望里……獨自游離。
何寒嶼心如刀割,他難以相信舒沫汝會在自己面前維護另一個男人,為了那個男人而傷自己的心。
「呵……他很重要是吧……那你就去跟他在一起啊!」何寒嶼說完這句話,就後悔了。
他看到舒沫汝眼神倏地黯淡了,她眨了眨眼楮,垂下了眼瞼,嘴角慢慢地彎起弧度。
「是呀……」她這樣低語著。
冷風吹過他們中間,舒沫汝被凍的瑟瑟發抖。
她抬手猶豫著勾住何寒嶼的脖子,踮起腳在他臉頰上印下一個吻輕吻。
他听見她在自己耳邊說。
「對不起。」
「謝謝你。」
「我喜歡你。」
「你不了解我,我也不了解你。」
「再見,幸福。」
她轉身的時候,他沒能看到她的眼楮,只是看到長長的劉海蓋住了眼楮,最後,看到她露出很燦爛的笑容,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卻一點,都不溫暖的。
她轉身不拖沓地往前走。
何寒嶼想起十月二十七號他們在一起的時候,舒沫汝在一個本子上寫滿了十月二十七號,問她為什麼,她嘎嘎怪笑,每到這個日子就會有飯吃。
想起十一月二十七號,她古古怪怪別別扭扭的打電話過來,嗦嗦不著邊際的話,最後來了句,一個月快樂。
想起十二月二十七號,她自言自語說,好可惜啊,早兩天就是聖誕節了。于是,她擅自把紀念日換到了聖誕節。
想起她獨自縮在路邊,獨自哭泣。
想起她靠在自己懷里,說不要離開她。
想起……
何寒嶼跑過去一把把她拽到懷里,凶狠的掠奪她的呼吸,手心捧著的臉頰,冰冷的一片濕潤。何寒嶼心髒抽痛,溫柔地親吻她的唇。感覺到她的身體輕微的顫抖。
「死丫頭,敢離開我試試?嗯?」
「你自己趕我走的……」她哽咽著說。
「……怎麼會……我,我錯了還不行麼,一時氣話……」何寒嶼連忙示弱,摟她在懷里溫柔安撫。
完了完了,栽在這個女人手上了……何寒嶼輕柔的撫模她的頭,看著她在懷里慢慢停止哭泣,心里苦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