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寒,你看」周顏興奮的望著眼前的一片碧綠。
「你說這不會是海市蜃樓吧」想到這周顏又像泄了氣的氣球,整個人無精打采的。
「走,過去看看」張寒看著眼前的景色,青青的草色與前方的沙地相連,空氣中傳來青草的味道,隱隱約約有炊煙飄起。
當周顏踏上那片真實的草地時,激動的抱住了身旁的張寒,張寒看著眉梢都帶著笑意的她,幽深的眼里溢出了星光,熠熠生輝。
芍音在花圃中修剪著花枝,看著從沙漠中走來的一男一女,好看的眉毛皺到了一邊,前今天也有幾人從沙漠中走出,不過後來都往西邊走去了,想到最近越來越多的人來到了花則,有些不安,嬤嬤最近也不知在忙些什麼。
不過那人長的真好看,她從未見過這麼好看的人,嬤嬤從小就不讓她隨便的離開這里,然而她心里卻無比向往沙漠的另一邊,她知道那不是盡頭,在沙漠的另一邊,將是一個美麗的世界。
耐不住好奇,芍音走向前去問道︰「你們是什麼人,來這里干什麼」
「我們在沙漠中迷路了,不知這里是「張寒客氣的問道。
「小姐「周顏見她久久不說話提醒道。
「啊,這里是花則「芍音疙疙瘩瘩的說道,他真的長得那麼好看,深邃的臉龐,幽深的眼楮,就這麼看你一眼,就想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給他,他的聲音也這麼好听,像流水一般清冷。
她害羞的低下了頭,看到旁邊的周顏時,她有些愣了,那里的人都長的這麼好看嗎,前幾天從沙漠中走出了一些人,但是嬤嬤將她留在家里,她沒有見到,不知道是不是所有都這麼好看。
從小她就知道自己長得很好看,她曾听嬤嬤對族長說過︰「小音從小就出落的這麼好,若是她長大了,以她這般相貌是福還是禍啊「
近年來,總有一些人來向嬤嬤提親,但都被嬤嬤拒絕了,她以為自己長得極漂亮了,如今見到周顏,原來還是有一些和她一樣,或許更漂亮的人。
她不好意思的看著張寒說道︰「你們是從沙漠了來的吧,前幾天也有一些人從沙漠里來「
「是嗎,你還記得他們長什麼樣嗎「周顏焦急的問著,一定是暖暖她們。
芍音見那姑娘這麼著急難道是他們的朋友,便有些愧疚的說道︰「不好意思,那天我一直呆在家里,沒有見到,是听村里的人說的「
「這樣啊,還是謝謝你啊「周顏有些失望的說道。
「你能告訴我誰見到他們了嗎「張寒也有些急切的問道。
「啊,可以,我現在就帶你們去「芍音看到他熱切的眼光,整個人都像被燒起來了一樣,連忙轉身帶他們去找阿山。
她輕輕地敲了敲阿山家的門,「誰啊,進來吧「里面傳來一句響亮的回應。
芍音帶著張寒他們走了進去,阿山見是芍音來了,激動的將灶頭里燃著的木柴抽了出來,待他發現時又不好意思的塞進去。
他看著眼前的芍音,不停的撓頭。
「阿山,這兩個人想問你一下前幾天從沙漠里走出來的人「
阿山這才注意到芍音身後的兩人,「哦,他們啊,前幾天就往西邊去了「略微失望的語氣,泄露了一個少年最熱切的心聲。
「那你還記得他們長什麼樣嗎「張寒在一旁問道。
「兩男兩女,他們的衣服和你們差不多,其他的我就不記得了「阿山誠實的說道。
「才兩男兩女嗎「張寒的眉毛緊緊的皺在一起,周顏也很是不安。
「是的,就兩男兩女「
「好的,謝謝你「張寒客氣的說道。
「沒關系「少年不好意思的接受人家的感謝,看他們的表情自己根本就沒幫到他們的忙。
「小音「大老遠就听到一聲渾厚的聲音傳來。
「啊,不好意思,我嬤嬤喊我了,我得馬上回去了,再見「說完她有深深的望了張寒一眼,像是要將他牢牢的刻在心上。
阡陌交通,雞犬相聞,陶淵明中的桃花源記說的就是這樣的地方吧,炊煙裊裊,似乎將一切鄉間的煩惱都吹散了,飄遠了。
一路往西邊走去,路人都很驚訝的看著他們,只是在這驚訝中有那麼幾分莫名。
天色漸漸的暗下來了,張寒看著眼前裊無人煙的草叢,轉過來對周顏說道︰「今晚」
那四個人會是暖暖她們嗎,周顏沒注意到張寒突然轉過身來,一下子撞個滿懷,差點往後倒去,好在張寒一把將她抱住。
周顏立馬從他懷里蹦出來,「那個,你說什麼」
「今晚就在這里湊合一晚吧」說完張寒快速的打起帳篷來,雖然兩人已經共住一個帳篷好幾次了,但是每次周顏都很尷尬。
每次她冥想醒來見張寒還在修煉時,她總是忍不住色心偷看他好幾眼,這丫的怎麼都長的這麼好,看那皮膚細膩的,比她的還好,看著看著就出神了,等到醒來時才發現被他抓個正著。
周顏搞好個人衛生回來時就看見這樣一幅情景︰一位年輕的女子在張寒懷里哭的肝腸寸斷,那樣子惹人憐惜極了,連周顏都十分不忍。
原來周顏錯過了一場生離死別,話說她前腳離開,芍音和嬤嬤逃跑到了這里,此時嬤嬤已是強弩之末,一邊吐血一邊對芍音說道︰「小音,不要管嬤嬤了,快走,記住不要報仇,我只希望你平平安安的活下去」
「不,嬤嬤你不要留下小音一個人,我們快走」強力拉著嬤嬤一起走,可沒走幾步兩人就倒了下去。
「誰」容嬤嬤竭力發出一掌向樹林里打去,張寒見是為他們指路的那少女,躲開飛掌,在她們眼前現身。
「啊,是你,救救我嬤嬤吧」芍音見到是張寒激動的語無倫次。
「芍音這是」即使是重傷的嬤嬤見自己孩子眼露驚喜,又見那少年修為高深,俊秀無比,非惡人之類,又想到自己已是殘燭之末,看了一眼無法讓她放下心的小音,口中鮮血不停的說道︰「小伙子,我將我的寶貝托付給你」未等到張寒開口就睜上了眼楮。
芍音沒有看見的是,一道純粹的華芒進入了張寒的體內,張寒隨之一震,拉著芍音與嬤嬤的軀體馬上離開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