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冥快速把貝貝護在身後,「別怕,有我。」貝貝點點頭,但抓著落冥衣衫的手還是不免發抖著。
情殤也拉過落雪,藏于身後,他怕了,怕落雪再次從自己身邊被搶走。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三番兩次來找我們的麻煩,還用那麼惡毒的手段來毒害我妹妹,說!」
落冥冷冷的看著那個黑衣神秘人,眼底藏匿著深深的冷漠,銀發飛揚,紫衣翩翩,著實俊美。
「哼!本座是誰,你還沒有資格知道,至于那個落雪,是她自作孽,誰讓她的嫉妒心那麼重,不然,我又怎麼可能會控制的了她!」
神秘人說著,忽然看向落雪的方向,「落雪,還不動手殺了他們,還等什麼!」
「你閉嘴!我不要听!你這個壞人!壞人!」落雪畏懼的捂著耳朵,連連後退,她的心在掙扎,在滴血,她好怕自己會再次變回那個冷酷無情的殺手!
「雪兒,冷靜點,別上了她的當,冷靜點,雪兒!」情殤如今再也顧不得那些尊卑禮儀,緊緊的抱著落雪,安撫著她的情緒。
「落雪,你難道忘了你的哥哥為了那個賤人是怎麼對你的嘛?他打你,罵你,還斥責你,卻只是為了那個外人,你就甘心嘛!」
神秘人繼續挑撥是非,「你想想,你可是你哥哥的妹妹,你們從小一起長大,一起玩耍,生活,如今呢,卻被這麼一個才來了幾天的外人給生生奪走了,你甘心嘛!啊!還不快動手!」
「閉嘴!」情殤怒吼道,「雪兒,她再騙你,別相信她,主母不是那樣的人,雪兒,你要冷靜啊!」
「哈哈哈哈,听听,落雪,這就是你最愛的男人,現在也居然開始向著那個女人,那個什麼都不是的女人,那你算什麼,啊!你就甘心讓自己受如此屈辱嘛!啊!動手,殺了她,殺了那個女人,你就解月兌了,動手!」
「啊!!!」落雪一聲撕心裂肺的吼叫,全身放射出濃郁的金黃,其他的人被這光芒刺的睜不開眼楮,待金黃退卻,一條金色巨蟒赫然出世。
她的口中吐著長長的信子,那對原本透亮的眸卻成了血色,凶狠的看著貝貝,猛地俯沖了下來。
「小心!」落冥把貝貝推至一邊,另一只手幻化成兵器抵擋住落雪的攻擊。
「雪兒,我是哥哥,醒醒啊!我是大哥,你醒醒啊!」
落雪根本無動于衷,張著血盆大口,再次朝著貝貝撲了過去。
「不可以!主母小心!」情殤一個飛躍-擋在了左貝貝的面前,「啊!!!」一聲淒厲的慘叫,伴隨著血液的飛濺。
「這里是……」花舞望著眼前雅致的閣樓,臉上泛著訝異,「公子,你……」
魅影伸出手來,打斷了她的話語,「進去看看。」
輕輕推開房門,魅影小心的踏入了房間內,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搖床,小孩子的搖床。
床邊綁著一些小孩子的玩具,有撥浪鼓,布女圭女圭,還有其他的一些掛件。
搖床里還整齊的鋪著嶄新的被褥,小小的枕頭看上去是那麼的可愛。
魅影走過去,手,撫過那搖床,面前仿佛又出現了那溫馨的畫面。
女子安然華貴,儀表大方,溫和的看著那搖床內的櫻兒,輕輕的逗著他,搖晃著小床。
「乖寶寶,你要快快長大哦!你的父皇馬上就要回來了,到時候,他一定會很開心的抱著你,親你的臉蛋,用細細的胡須逗你玩,你說好不好呢?」
那小嬰兒似乎听懂了一般,咧著嘴巴,傻傻的笑著,小小的粉拳還一動一動的。
魅影的眼中微微生出化不開的液體,他有過搖床,朝著里屋走去,花舞靜靜的跟著,不言語-
里屋的擺設很簡單,卻很優雅。一張大床,一架梳妝台,一張文房四寶桌,還有一盆清新的茉莉盆栽。
魅影看著每一樣物件,每一件東西,經過梳妝台上的銅鏡時,他的腦中再次播放著畫面。
婦人依舊那般清麗月兌俗,只是懷中抱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她輕輕的挨著他的臉,慈愛的對他說道。
「皇兒,你看,這鏡中的兩個人誰美呢?」
「當然是這個人了?」小小的孩子伸出肉嘟嘟的手指,指著鏡中的女子,一彎梨窩栩栩動人。
「為什麼呢?難道這個小女圭女圭不美嗎?」女子會心笑道,繼續問道。
「因為那個是母後,在孩兒的心里,母後永遠是最美的,是最漂亮的人。」
小小的孩童稚氣的說道,只是那眼中卻是深深的堅定。
「我們家烈兒長大了,越來越會說話了呢,母後好開心啊!等到你父皇回來,你也這麼和你父皇說,好不好?」
「好。烈兒一定會的。」小皇子重重的點了點頭。
手,慢慢的握成了拳頭,魅影痛苦的蹲坐到地上,那彼時的記憶,那孩時的經歷,一樁樁,一幕幕全部在他腦海閃現,他此刻的心,好痛,痛的說不出話來,痛的快要窒息了。
「公子……」花舞蹲下神來,輕輕的抱住他,撫模著他偉岸的背,「想哭就哭出來吧!不要憋在心里,哭出來就好了。」
身下的人沒有應答,只是依賴般的蜷縮在她的懷抱之內,伴隨著肩膀的起伏,一滴晶瑩的淚珠滑落在花舞的手背。
「殤!」
「木頭!」
落冥和貝貝同時震撼的驚叫出聲,情殤卻轟然倒在了地上,那被咬掉的一只胳膊,此刻還滴著血,倒在不遠處的草叢之內。
「公主……醒……醒……」情殤本來就身負重傷,如今又再度受創,身心疲憊的他終是堅持不住,閉上了那雙不甘心的眼楮,只是依舊放心不下那位單純的公主。
「 !」金色巨蟒也隨著轟然倒地,白氣散去,落雪再變回人形,滿面淚痕,快速跑了過來,「情殤哥哥,對不起。情殤哥哥,都是雪兒的錯。都是雪兒的錯,情殤哥哥,你不要離開雪兒好不好,情殤哥哥……嗚嗚嗚嗚……」
落冥一步一步艱難的走到他的身邊,望著那失去的手臂,看著那緊閉著的雙目,他的臉上便布滿了痛恨和仇視,藍眸轉瞬為血紅,一團白光打向那神秘人。
「哼,自不量力!」神秘人不屑的說道,飛身挑起,白光順勢打在了一遍的石頭上,石頭瞬間化為粉末。
落冥再出殺招,一招比一招狠,一招比一招強勢,只是在那神秘人看來卻只不過是區區伎倆而已。
她鄙夷的挑釁著落冥,卻也不傷他分毫,只是不斷的勾引,誘惑。
「可惡,你這個惡毒的家伙,我今天就要為情殤哥哥報仇!」被仇恨沖昏了頭腦的落雪沖動了沖了上去,卻被那人狠狠甩開,重重的撞倒在了大石之上,滑落地面,口吐鮮血。
「落雪。」左貝貝匆匆跑到她的身邊,扶起她,「怎麼樣,你沒事吧!」
「噗……」落雪回答不了,只是不斷的吐著血。
「冥,不要打了,快來救救落雪,快啊!」左貝貝聲嘶力竭的沖著落冥喊到,臉上早已是濕滑一片。
落冥听到貝貝的喊叫,三兩下便抽了身奔了過來,「雪兒……」
「怎麼辦?她一直在吐血,快救救她,快啊!你還愣著干什麼,你快救她,快救她啊!」此刻的貝貝失了分寸,忘了身份,只是瘋狂的搖晃著落冥。
落冥這才反應過來,一把扶起落雪,往她的體內注射著自己的內力。
「別白費力氣了,今日你們一個都活不了!不過,帝君,你不用怕,我是不會殺你的。」神秘人一步步靠近,可是落冥卻無法分身對付她,徒留貝貝呆呆的看著那越走越近的人。
「去死吧!你們這些該死的廢物!神秘人揮起手中的大刀,惡狠狠的朝著貝貝和落雪砍了過來。
「不可以!」貝貝此時不知哪里來的勇氣,來了一招空手接白刃,愣是把那人的大刀死死的撐在空中,頓時,血,順著刀尖落下。
「找死!既然你這麼想送死,那本座就成全你!哈!」又一重攻擊猛然壓下,灌入刀內,然而,她想象中的畫面並未出現,反而大刀剛剛沾染了貝貝的鮮血,借機反噬了那神秘人,讓她無法動彈,渾身更是由于火燒一般。
「怎麼會,怎麼會是這樣……居然,……居然是純陰聖女。怎麼可能?絕對不可能!!!」那人不願去相信眼前的事實,但是始終太遲了,她的身子從下往上一點點被火吞滅,直至消失不見。「我不相信!!!」
那彌留的余音依舊不甘和憤怒,誰也沒有發現,就在剛剛火吞的地方,一縷青煙慢慢升起,向遠處飛去……
「冥,我們趕緊回去找花姐姐他們幫忙,不然……」貝貝不忍心再去看情殤的情形。
︰好。落冥一揮衣袖,所有人消失不見。
「阿嚏,阿嚏,阿嚏!」楓雅居,肉包無緣無故的一直打著噴嚏,他很是奇怪的模了模鼻子,「怎麼回事?難道是姐姐出了什麼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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