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被架到了惡狼谷的時候,惡狼谷其實是四座大山的另外一個極其隱秘的拗口,這里別列為了禁地,除非是族長,其他人根本不能可以進入。
順鈺一路被拖了過來,這里外面是一片密密麻麻的竹林,把里面的場景遮掩。他雙腿麻木,卻沒有辦法尋找逃生的辦法。
穿過了這一片的樹林,腐爛的味道隨之傳來,順鈺不禁皺起了眉頭。這里樹葉層層地積壓,甚至看到一些白骨,看起來像是動物的骨頭。
他的眼眸微微地一瞟,甚至有些是一些人骨,這里的民風不是很淳樸,怎麼也會有死人在此呢?
「凡是到了這里的人或者動物都沒有辦法出去的,除非是族長。」
順鈺冷冷地瞥了青衣男子一眼,「你根本不是村長,你怎麼可能走的出去呢?」
青衣男子則哈哈大笑了起來,他的笑聲之中卻暗暗地醞著寒冰。
「我怎麼不是族長了,其實我已經做族長很多年了。只是你們這些人根本不可能發現而已。不過我不會讓你死不瞑目的,我一定要讓你死的明明白白,等下我就可以有好戲看了。」
青衣男子轉過身子,原來他的臉上戴著一快金色的面具,他走到了順鈺的面前,直接把順鈺捆綁了起來,動作很是利索。
順鈺透過了他的衣袖,隱約地看到了一道刀疤,他的心頭一驚,身子更是僵直住了。難怪青衣男子那麼痛恨自己了,原來他就是七年前的那個男人,那個一直追尋心愛女子的男人。
青衣男子似乎發覺到了順鈺的異樣,他沒有半點的緊張,反而大笑了起來。「怎麼?你認出了我的身份了嗎?」
順鈺心下一片的混亂,腦海中不斷地尋找著解困的方法,可是就沖著這名男子的憤恨,他沒有理由會放過自己的,只怕方小芹……
「是的,本王知道你是誰了。你也說過她們是無辜的,你放了她吧。」他不忍心讓方小芹因此喪命,還有她月復中未出生的胎兒。
「怎麼,你發現了我的身份,又開始為你的王妃求情了啊?可是我已經給你做了選擇,你就不妄圖說服我了。」
陰森森的笑意又傳了過來,甚至青衣男子的周遭全是散發出殺氣。他看著順鈺,只是發出嘖嘖的惋惜聲。
「你……為何你會在這里出現呢?這里是不允許外人進入的。」順鈺微微地思量,卻始終想不透,青衣怎麼會在這里呢?
「只可惜啊,你也會有走錯的時候了,我沒有想到的是你也會自動地上門來了。我原本不知道你的身份,可是凌正居然與陳瑞跟隨在你的身邊,這下子我就明白了,你根本就是順鈺,就算是戴著面具,我也可以把你認出來。」
青衣男子直接跳上了樹枝,把順鈺拉到了樹干上,「你先在這里等著,等下我把你的王妃也一起送過來,你們一家團聚啊。」
「你不是讓我們在連理樹上嗎?」
順鈺隱隱趕到了不安,他從未有過如此不安的感覺,只怕這一切他都不能做到,凌正,陳瑞,還有莫離此刻他們又會是在哪里呢?
「我現在改變了主意了,我怎麼就這麼便宜了你呢?」青衣的眸光劃過一道陰森的光芒,甚至這個光芒一直盯著順鈺。
順鈺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他身上的麻藥的藥力再不過的話,只怕他們三個條命就此斷送了。
順鈺咬著牙,使勁地握緊了拳頭,讓自己的身上多發出一些汗,這樣子藥力可以多一些蒸發了出來。
他不能讓青衣男子松懈,一面調整自己的真氣,雖然受傷使不上任何的力氣,但是他卻依然竭盡一切的力量。只是他不想被青衣男子發現,他一面與青衣男子聊天,一面悄然地進行運功。
「為何你是這里的村民,他們兩個人卻認不出你。」順鈺眸中一凝,這個問題他思索了很久,卻沒有答案,照理說凌正認識的人很多,不可能漏掉青衣男子的啊。
青衣男子發出一聲冷笑聲,「因為我是族長的最小兒子,被過繼給了我的舅舅了,我自從出生就被隨我舅舅生活,在這個族譜之中根本找不出我的一切資料。若不是我大難不死,我也不可能會送入這里,甚至……我要成大事,我必須要下狠心了,所以我把我的爹給綁到了這里了。」
「你冷血……」順鈺沉不住氣,直接開口大罵。
青衣男子指了指自己,無所謂地聳肩,他抬起了眸子,看了順鈺一眼,陰陽怪氣地說道︰「你還是省點力氣到閻王爺那里討說法吧,說我冷血,天底下最冷血的人是你吧,順鈺。」
順鈺全身發麻,咬緊牙關,醞了一絲的真氣卻只能任由繩子的晃動,青衣男子的聲音一完,他便優哉游哉地離開了這里。
順鈺觀察了周圍一圈,他的周圍只有樹木,根本無其他任何的東西,他大聲地叫道︰「小芹,小芹,你在哪里啊?」
他的聲音在山谷之中蕩漾,卻沒有得到方小芹的任何的回話,倒是這一道聲音隔空傳了過來。
「順鈺,你怎麼喊叫都沒有用的,因為方小芹被我堵上了嘴,她根本無法說話。你還是想想怎麼一個死法吧?今天下午我已經喂飽了狼群,不過晚上的話,我想他們肯定很餓了。」
「該死的。」順鈺暗暗到罵道。
「你怎麼罵也沒有用,我與萱兒從小青梅竹馬,就因為萱兒長得像你的林夢楚,你就這麼要了她,可是她都做你的王妃了,你卻把她休了回來。我們原本以為是幸福的開始,可是你卻頒了追殺令。你說你誰才是最該死的啊。我與萱兒到底得罪了什麼啊?」
青衣男子的聲音中含著極大的憤恨和不平。
順鈺卻是沉靜了下來,他只是想要這些女子安分守己,沒有想到卻捅出了這麼的一個大簍子了。
「怎麼了,你無話可說了。還記得你與王妃回門的時候嗎?那個時候我就派了人跟蹤你們,沒有想到我沒有出手,你卻自己出手下毒殘害自己了。我的苦肉計真是太棒了。可是方小芹居然識破了你,她依然對你死心塌地……」
這個聲音漸漸地變小,估計青衣男子已經離得遠些了吧。
半柱香之後,便看到青衣男子架著方小芹以及小男童一起出現在順鈺的視野中。
「小芹,小芹,你怎麼樣啊?」
「王爺……」方小芹聞言,心中一顫,難道順鈺也被抓了進來了嗎?果然,看到順鈺被綁在一顆樹上晃悠。
「小芹,你怎麼樣啊?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啊?」順鈺焦急地詢問,他的臉上寫滿了擔憂。
方小芹微微地搖頭,「我沒事,你怎麼也被……」她的話還未問完,就被青衣直接喝止住了。
「等下有機會給你們聊天。」
「你為何要抓我們啊?」方小芹不解地問道,她實在猜想不出來,為什麼這個民憤淳樸的地方也會出現如此之人呢?
「那問問你們家的王爺了,對了,這個是我專門為你調制的紅花。」
青衣的鼻子中發出輕微的哼氣聲,他狠戾的目光最終落到了方小芹的身上。
「紅花?」方小芹的臉色剎那間變成慘白色,她接連蹭退了幾步,「我跟你無冤無仇的,你為何要害了我的孩兒。」
順鈺看到青衣男子手中拿著一個碗,緩緩地向方小芹走去。
「青衣,禍不及妻兒,你何必如此呢?」順鈺大喊了一聲,似乎此刻他才感覺到一絲的懼怕。
「你什麼時候手下留情過呢?方小芹,這一切要怪你就怪你喜歡錯人了。順鈺根本是一個魔鬼,你沒有必要如此。你月復中胎兒根本是孽緣所結下的種,他沒了,你與順鈺一切也玩完了。」
一切也玩完了?方小芹不斷地搖晃著腦袋,「我不要喝,我不要喝,我不要喝……」她絕對不可以讓胎兒出事的,她覺得不可以的。
青衣的黑眸中射出一道森冷的目光,雖然看到他是什麼表情,但是他的殺氣已經十分的明顯了。
「青衣,你住手啊,你住手啊。」順鈺的眉頭緊緊地蹙在了一起,他按緊了力道,卻是無力。
「你不喝,那就是他死,你是選擇孩子,還是他啊?」青衣只是慢慢地逼近,凌冽的氣息也漸漸地包圍著她。
「小芹,別管我。」順鈺束手無策,只能大聲地叫喊著:「小芹,你不要這麼做,不管你有沒有喝,我肯定活不了。青衣答應我,他會放過你的。」
方小芹的眸中一凝,一絲絲的晶瑩立即充斥著她的眼球,她咬著唇瓣,看到他痛苦的神色。
「我喝,我喝。」她的手撫上了月復部,悄悄在心底說道︰寶貝,你要堅強點,我們一定要走過這一關。如果我們真的不幸運的話,放心好了,他日娘親一定為你討回公道的。
「小芹,小芹,你不要喝,你不要喝。青衣,青衣,你方過他們吧。你的任何怨恨全部撒在我一個人的身上,我去承擔。」
看著青衣把碗遞到了方小芹的嘴邊,他的心揪了起來,他不敢看下去,只能焦急地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