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浩听了智靈的解說，聯系之前張冠強說的，腦海中疑惑道:「可是為什麼張冠強說，靈稻離了靈田，就會絕產呢？」
「這是靈稻的品質問題，那人所述的靈稻，靈能不能自給，所以太過依賴靈田，而系統優化的靈稻，理論上可以改善這一點。」
為了避免在桌席上太過突兀，秋浩重新開始動筷了，他邊吃邊問道:「理論上，不是一定做到嗎？」
「科學沒有一定。」
「那你打算怎麼做？」
「先是找到一片水稻，通過基因振蕩的方法，將其優化，然後等上幾天，待植株狀態調整穩定之後，再對它們的生長狀況進行評估，從中找出靈能轉化效率最高的植株，接著收錄基因，然後就可以通過基因互補改造的方法，批量定向地改造出能在普通田地里，長出靈米的靈稻了。」
「靈能轉化效率！」秋浩琢磨一下新詞，不解道:「為什麼這麼麻煩，光是傳統優化搞不定嗎？」
在他的觀念里，傳統優化就是基因振蕩優化，這種形式的優化，一次性可以優化一大片，消耗少作用大，目前青貝山和新省治沙植物，用的都是這個方法。
而基因互補優化，則是類似于「轉基因」，被他認為是非傳統的優化，需要對生物體的基因進行「手術」，優化時消耗多少靈能，需要根據重量和難度計算，直到目前為止，他都沒用過這種優化方法。
「基因振蕩優化，是在保證成活率的前提下，誘使生物體進行基因突變，具有不確定性，或許向好的方面發展，或許向壞的方面發展，一萬個實驗體，或許就有一萬個不同結果，而基因互補改造，則是定向改造，可以看成是前者的後續，幾代之後，目標性狀會漸漸穩定的。」
秋浩隱晦點點頭，這時候他又想到了一個問題，問道:「只是幾天時間，就能確定改造方案嗎，我怎麼覺得不靠譜啊，難道不是等到水稻抽穗結實之後，才能判斷嗎？」
他這麼說，也是怕智靈弄出一批表面生長良好，最後卻不長靈米的靈稻，那樣就悲催了，而短短三天時間，又如何確定未來會碩果累累？
「不必，系統可以解析水稻基因，收錄優良基因，排除不良基因，方案成功的幾率，接近百分之百。」
水稻的性狀，除開後天環境因素，其他都由基因決定，是否開花，什麼時候開花，是否長米，品質如何等等，都有特定的基因決定，如今智靈這麼說了，秋浩也就深信不疑，同樣也放心了。
當然，他對智靈短短時間就掌握水稻基因，隱隱感到駭然，輕輕松松看透一個物種，想怎麼改造，就怎麼改造，這是造物主的境界嗎？
想得再遠一點，國內「雜交水稻之父」袁院士勞苦功高，可是他也遠沒有這麼厲害呀，要是國家發現了系統改造的靈稻……
一時間，秋浩心思煩亂，拿著碗也不吃了，整個人直愣愣的。
張寒凌看見他這樣，不解道:「雲游，怎麼了，飯菜不合口嗎？」
秋浩回過神來，歉意道:「不是的，飯菜都很可口，我只是在想靈稻的問題，以前從沒見過，覺得很稀奇！」
這時候張冠強已經消滅了一碗飯，他大咧咧把碗遞給陳姿示意幫他滿上，道:「沒什麼稀奇的，只是蘊含靈氣的大米而已，現在的武道世家，誰家不種上幾畝？」
「我想知道，既然國內有靈稻，怎麼不見有人研究？」
秋浩不解問道，要是能夠克服靈稻對靈田的依賴，再把產量提上去…能夠增強全民體質，那可是功德無量啊！
張冠強憋憋嘴說道:「唉，其實農科院對靈稻一直都有研究，只是那麼多年過去了，沒有成果而已。」
一頓飯過去了，時間到了晚上七點半。
客廳里，秋浩看著陳姿和一個女佣人在清理餐具，張寒凌去看孫子，而張冠強說是去拿酬金，然而轉頭間就跟著張寒凌進了張小強的房間。
張寒凌在給張小強把脈，不久後又輕輕探查後者的脊柱，張冠強進來就問道:「爹，小強怎麼樣？」
「恢復得很好，估計幾天後就可以下地了！」
張冠強雖然自己先行探查了，只是他不通醫理，沒有張寒凌那麼確定而已，好在現在可以放心了，問道:「要不要查查他的底細，看他的樣子，好像是散修。」
散修，大部分都是沒有身家背景的獨戶，外在表現就是財力欠缺，問題小白，而秋浩的情形，除開一手不凡醫術，言行舉止完全符合散修的身份。
張寒凌聞言頗為意動，醫道高手在武林中很吃得香，地位也相對超然，模清一個醫道高手的底細，對自家那是大大的有利，然而僅是片刻，他就搖頭嘆道:「不必查了。」
見張冠強目露疑惑，張寒凌說道:「我觀雲游此人，應是沒有多少城府，本性也不壞，那麼我們也無須暗地調查，枉做小人，有事開誠布公就好，讓他留下聯系方式，其他隨意吧！」
「這樣…可行？」張冠強疑惑道，有了聯系方式，找人還不容易嗎，而雲游多半是不願意有人煩他的。
張寒凌給孫子蓋上毯子，傲然道:「還是那句話，開誠布公，我們張家有意交好他，料想他，不會拂了我們張家的面子。」
張冠強目光閃了閃，心中有了定計，其實即便是要開誠布公，也可以做得隱晦一些，一步一步來，無需那麼直白。
兩人重回客廳，張冠強笑呵呵對秋浩說道:「有銀行賬號嗎，我現在就把錢轉過去！」
張寒凌看了兒子一眼，對他的心思心知肚明，這樣也好，可以探探雲游的想法。
秋浩聞言皺眉，眼下的情況和他設想的不一樣，疑惑道:「怎麼不是現金？」
「咳！」張冠強做無語狀，他咳聲說道:「難道轉賬不好嗎？國內新版百元大鈔，四萬塊就有一斤重，三千萬啊，那就是七八百斤，那麼重你怎麼拿走？」
秋浩聞言好不尷尬，他以前賣人參得過四千多萬，只是那些錢從沒親手流轉過，感覺就是一堆數字，重量反而忽略了。
不過，他依然皺著眉。
以他強化過的身體，七八百斤不是拿不起，到時候往儲物空間一扔，消耗三四百靈能，事情就解決了，可是如果說出銀行賬號，那就相當于暴露了身份，以張家的能耐，以後很容易找上門來，他苦笑道:「張哥，真的沒有現金嗎？」
「現金自然有，不過肯定遠遠不及三千萬那麼多，唉，你是信不過我們白玉張家嗎？」
張冠強板著臉，沉聲道:「我們張家，立足川省數百年，有條祖訓就是‘克己守禮，誠信待人’，現在你可以打听打听，我們張家可有劣跡，絕對沒有！」
秋浩面色稍緩，在來之前他就利用武網調查過張家了，這家子確實沒有劣跡，反倒名聲不錯，否則他也不敢來。
這時候，張寒凌微微揚起頭，慢慢開口道:「雲游，要不這樣吧，我們張家有一些古董，你既然不喜歡轉賬，那就挑幾樣值錢的古董吧，如何？」
「古董？」
秋浩叨念一句，當初智靈說過，一些古董蘊含有時空節點，只是他至今從未用心找過，也不知道，在以武傳家數百年的張家，會不會有所收獲，他猶豫道︰「那就先看古董吧，有合意的就要，如果沒有……那就轉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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