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價之寶 第十三章

作者 ︰ 柴絲言

兩個人玩得太瘋,直接導致歐韻致第二天早晨差點起不來床。周世禮睜開眼楮的時候,她正睡眼惺忪地坐在床上,一面迷迷糊糊地穿衣服一面嘀咕︰「難怪說‘芙蓉帳暖度**,從此君王不早朝’,我就是想起,可也要起得來啊!」

周世禮「哈哈」笑,側過頭在她唇上吻一吻,徑自掀開被子下了床,然後一把將她從床上抱了起來。

冷不丁嚇了歐韻致一大跳,她的瞌睡蟲一下子就跑了一半,兩只手抱著他的脖子「咯咯」笑。

周世禮挑眉︰「這不就起來了嗎?」就這樣抱著她進了浴室,兩人一面洗漱一面笑鬧,待歐韻致洗漱完畢下樓,周世禮已經將早餐都準備好了。

都不是難伺候的人,在吃這一方面,兩個人都並不是十分講究,早餐做得十分簡單,但只要健康就好。

歐韻致望著餐桌上煎得女敕黃的蛋卷和培根一臉驚嘆︰「哇哦,大叔的手藝看上去不錯哦!」

周世禮哭笑不得,從昨夜開始,她就一直惡作劇地叫他「大叔」,仿佛小孩子一般,明知道你不是很喜歡,還故意觸他的逆鱗。

盡管他昨夜已經「深入」地把她「教訓」了一頓,而她做了深刻的「檢討」,但她顯然記吃不記打,以逗他為樂。

但他已能十分淡定地接受了,這樣無傷大雅的小玩笑,他很樂意縱容她。

看著她瞪大眼楮一臉垂涎地盯著桌子上的早餐,他的心情沒來由地就變得愉悅起來,一顆心也不由自主地發軟,端了一杯熱牛女乃給她說︰「那就趕快吃吧,吃完我送你上班去。」

歐韻致點點頭,果真十分捧場地將盤中的早餐吃了個干淨。♀

周世禮十分滿意。他喜歡這樣矜貴而不嬌氣的孩子,又覺得歐韻致什麼都好,除了有些不好馴服。

生活里突然間多了一個人,歐韻致的作息一下子就被打亂了,看著牆壁上的掛鐘,一時間手忙腳亂。她一面快速地穿衣服一面飛奔下樓,問站在樓梯旁的周世禮︰「我昨天晚上帶回家的病歷帶了沒有?」

周世禮低頭在她的包里找了一找,然後說︰「帶了。」

歐韻致問︰「我要給學生留的課件呢?」

周世禮答︰「帶了。」

「那我的手機呢?」

「也帶了……」

「那我的鑰匙呢?」

周世禮笑起來。

這個丫頭,真是天生被人伺候的命,他剛才不過看她忙得沒頭蒼蠅一般,隨手替她整理了下東西,誰知她竟然一點不適應也沒有,欣然承受,連半點客氣也沒有。

但是他並不反感。笑眯眯地望著她說︰「帶啦……」待她風風火火地奔到自己眼前,一把就將她攬進了臂彎里。

在內地做醫生就是太辛苦了些。尤其是外科醫生,每天都有下不完的遺囑,寫不完的病歷,做不完的手術,經常一天往手術台上一站就是十幾二十個小時。有時候就連回家也不能夠正常休息,醫院和病人的電話一個接著一個,經常不等晚上閉上眼或者早晨睜開眼,就得穿上衣服回去。

周世禮將歐韻致送到醫院後門的巷子口,忽然傾身在她的眼楮上輕輕吻了一吻,笑著說︰「工作愉快!」

歐韻致笑容滿面地抱了他一下,說︰「你也是。」推開車門下了車,一直等走到醫院門口,周世禮的車子還停在原地沒有走。

她故作風情地對他拋了個飛吻,待看見他笑了,這才扭回頭,步入醫院大門。

周世禮笑得連眼楮都眯了起來,眼角帶起細細的紋路,看上去心情相當的不錯。

走進公司大廈,一路上不停地有人跟他鞠躬問好,他心情大靚,一個一個地點頭致意。待走到專用電梯前的時候,正好撞見韓博高,對方一臉曖昧地看著他笑道︰「周大少這幾天的氣色看上去真是好啊!」

周世禮但笑不語。

近郊的地塊毫無懸念地落入他們手中,近段時間各部門一直在商討方案,他看著企劃部遞上來的策劃書,忽然按下手邊的電話吩咐秘書說︰「讓小楊把我的眼鏡送上來。」

老實講,他並不是很適應隱形眼鏡,讓他有種沒有落到實處的感覺。他低頭將隱形眼鏡摘下來,一只手卻久久地輕撫左眼,遲遲沒有放下來。

昨夜她在情難自禁的時候,曾一直不停地吻他的眼楮,他問她是為什麼,她說傻瓜,親吻眼楮是代表「疼愛」。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氣氛正好情意正濃,他在她眼中似真的看到了疼愛。

已經很多年了,沒有人再對他說過這兩個字。孤獨,啞忍,承受,已經成了他生命中的習慣。

他一時間不能適應,但看著她頭枕在自己臂上,躺在懷中安穩地睡著,他心頭涌起的,是無法阻擋的寵愛。

歐醫生是個大忙人。門診、手術、查房、上課、值班……每天忙得腳不沾塵。不與她交往,周世禮還不知道她竟然忙成這樣,兩個人就連約個會的時間都沒有,所以這一天,當他好不容易在她家門口逮到她的時候,他立即毫不客氣地將她拖上床!

結束了還賴著她的身上不肯下來,手在她身上不停撫模,她柔女敕縴細的手指指尖在他j□j的背上百無聊賴地跳著舞,偶爾還抬起頭,與他纏綿地親吻,他心底一陣一陣地發燙,似著了魔一樣,已經完全適應了這樣戀人似的親密。

第二日她休息。兩人難得地沒有在鬧鐘響時便起床,他j□j著身體下床,打開音響,拖著她的手賴在被窩里听音樂。

她給他講醫院里的趣事,說婦產科前兩天來了一個孕婦,懷孕前吃了一些促排的藥物。檢查的時候,她對醫生說︰「醫生,我在婦幼檢查的時候醫生說我可能懷了三胞胎,這可怎麼麼辦啊嗚嗚嗚……我要不要減胎?」

那醫生抬頭看了她一眼,說︰「三胎?誰跟你說的……」

話未說完,那孕婦已叫了起來︰「我不管了,就算是三胎我也要生下來,無論如何,都是我的孩子!」

那醫生笑起來,說︰「哦,我正想跟你說呢,其實你懷的並不是三胎……」

話音未落,那孕婦又叫起來︰「啊?那我豈不是白高興一場?!」

那醫生簡直哭笑不得,扶著額頭無語地看了孕婦一眼說︰「其實也不是,你懷的是四胞胎……」

歐韻致話音剛落,周世禮就「哈哈」大笑起來,兩個人就這樣躺在床上,頭靠著頭,竊竊私語地咬著耳朵。

說得累了閉上眼楮休息。她百無聊賴,手搭在他的肚皮上隨著音樂節奏頑皮地跳著舞,惹得他癢極了,「哼哧哼哧」地邊躲邊笑,她無意中發現了他的弱點,忍不住調皮起來,一直追著他,想要撓他的癢,兩個人在屋子里鬧了半天,他忽然間自身後一把就將她緊緊地抱住了,在她的臉頰上輕輕吻︰「乖,別鬧……」

「我不在乎你是誰,我更在乎的是你和誰在一起。」這是中國商人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口頭禪。在中國,幾乎做什麼事情都講關系。金鼎企業家俱樂部,一直是個十分神秘的組織,不見諸于媒體報端,不張揚于社會各界,但俱樂部的成員無一不是商界執行業牛耳的人物。周世禮今天有個小聚會,吃完早飯,他便跟歐韻致說,要帶她去見見世面。

這是要帶她走進他的圈子了,但歐韻致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吃完早飯,換了一身干淨利落的運動裝,戴上棒球帽,站在鏡子前左照右照,覺得自己怎麼看怎麼帥氣!

周世禮看著她在鏡子面前來來回回地擺著pose,一張潔白無瑕的臉在燈光下越發顯得白皙,漂亮的臉上帶著笑,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活像兩把可愛的小扇子。

他柔柔地自身後抱住她︰「看什麼呢?」

歐韻致答︰「看美人呢,瞧瞧,多漂亮啊!」

表情和口氣都是百分之百的認真,周世禮「哈哈」大笑起來,笑完了,輕輕地拿自己鼻子點著她的鼻子︰「小東西,怎好如此自戀,嗯?」湊過頭去吻她精致玲瓏的耳朵。

歐韻致「嘻嘻」笑,反駁他︰「拜托,我這是自信好不好?」

周世禮眉眼彎彎,滿臉寵溺地看著她。

兩個人靜靜在鏡前相擁了一會兒,他看著鏡中和她同樣一身運動裝的自己,忽然間感慨說︰「你別說,還真般配!」

歐韻致眯著眼楮笑︰「我看過網上的一篇報告,說男人和女人的最美身高差是男人比女人高9到10公分,我171,你呢?周世禮,你多高?」

周世禮叫起來︰「那我們豈不是天生一對?」他故作驚嘆地說,「我181,正好比你高10公分,真是老天作美!」

話雖這麼說,但口氣卻沒有多少誠意,顯然並不信什麼「天生一對」的那一套。

歐韻致並不在意,無所謂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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