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以後,我和月開始正式談戀愛了——瀏覽器上輸入-WwW.6ΖW.看最新更新——我向他拋去的秋波,總能得到他含情一笑的回眸。我們的改變對鷹沒有任何影響,他除了嚴厲地督促我們習武,並沒有更多的話語和表情。
一年後,我收養了一只小狼,其實偶爾也有狼誤闖進我們的機關,被竹箭射死。但是這一次,被射死的母狼身邊還躺了一只沒斷女乃的小母狼,鷹把它扔給了我。
我喂它喝米湯,好不容易養活了,它竟然把我當成了媽媽,連鷹和月都不能隨便靠近它。我怕它傷了月,就限制了它的活動空間,好在它非常听我的話,並不亂竄。
小母狼的身體是灰色的,但是四只爪子是白色的,很有趣,因此我給它取名白雪。白雪很愛撒嬌,只要我一靠近,它就會拿頭蹭我的手。若是我表現出很生氣的樣子,它就在地上打滾,並且哀號幾聲,常常逗得我沒法再生氣了。
我們除了練功幾乎沒有什麼休息的時間,而白雪又佔用了我大部分空閑時間。月很不高興,提出要幫我訓練它。我毫不懷疑,月會找機會殺了它。于是,我只在月出任務時,才去陪白雪。當然,白雪也頗有怨念,可惜它不會說話,只能用幽怨的眼楮看著我。
一晃又過了一年多,這段時間,月幾乎每個月都會出任務。有時是去齊國,有時是去趙國。由于我們地處兩國之間,交通已經算是比較便利了。月每次少則十幾天,多則二十幾天,便可以回來。每個月,能夠陪我呆上十天左右。
我很知足了。我知道,月每次回程,都會日夜兼程地趕路,就為了早一兩天見到我。
這一天是除夕,我們的除夕和平常的每一天沒有任何區別。練武,習字或者彈琴,再練武,這一天就這樣過完了。吃晚飯時,從來不在餐桌上說話的鷹突然開口了︰「過了今晚,星兒就十六了吧。」
這句話對我來說,不異于晴空一個響雷。在這個世界,滿十五歲的女孩就可以出嫁了。對我而言,十六歲,我就要開始接任務了。
我突然沒有了胃口,不等師父離席,就放下飯碗,起身出門。月跟著我走了出來,他攬住我的肩,安慰我︰「星兒,不要怕,你第一次出任務,我會跟你在一起的。」
我搖搖頭,看著月。我身旁的這個少年,過了今晚,也要十九歲了。他絕對可以稱得上是我的良師益友,但是這一刻,他不明白我的心思。
師父現在已經不是月的對手了,而我,不用輕功也可以和月對上三四十招,用上輕功,更加可以和師父打成平手了。以鷹當年在皇宮中的身手來看,恐怕就算皇宮侍衛也未必能傷得了我。
我不是害怕,而是一想到我的雙手也要沾滿鮮血了,心中就莫名地悲傷。
「月,我不想殺人。」
月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星兒,出任務的時候,不能心軟。」
「嗯。」我無話可說,這個道理,我早知道了。我不殺人,就會被殺。作為一個殺手,現實就是這麼殘酷。
我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以我的心軟,日後很可能遇到危險。若我沒命回來,那我來到這個世界的目的,就沒有機會達到了,我還沒有要到月的誓言呢。
對了,這才是最重要的,要怎樣才能讓月許下誓言呢?這一晚,我躺在床上仔細回想阿岳的情史。他是怎麼哄女孩子的呢?好像是制造浪漫,對了,要有浪漫的情調。
嗯,浪漫︰月光下,海景房,燭光晚餐,鮮花,輕柔的音樂,性感的晚禮服,貴重的禮物,深情的一吻,柔軟的大床……停,打住!先把大床刪除,親吻嘛,作為保留節目吧。
嗯……月光是現成的,這個時空,只要不下雨,晚晚都有月亮,還有滿天的星星附送呢。海景嘛,就谷里的那個水潭吧,月光下波光粼粼,也很有意境呢。至于晚餐,不行,我不會用土灶,會破壞氣氛的。鮮花呢,只要季節合適,漫山遍野都是的。音樂嘛,我親自彈琴好了。
晚禮服嘛,這個有點麻煩。平時呢我都是素面朝天,一條大辮子,一身勁裝,衣服的款式和月的一樣︰斜襟的及膝衣服,一條腰帶束腰,袖口系上護腕,一條寬松的長褲。只不過我們的大小和顏色不同罷了。月喜歡月白色和深淺不一的藍色,我喜歡所有鮮艷的顏色,最喜歡紅色。
我還從沒穿過女裝呢。別看是冬天,一來谷里的冬天不太冷,二來天天練武,連披風都很少穿呢。月給我買過幾身漂亮的女裝,還有一件名貴的狐皮披風,我都從來沒穿過。首飾也送了好多件了,胭脂水粉也有不少。我嫌累贅,連手鐲都沒有戴。若是我換上女裝,應該能造成一些視覺沖擊吧。
還有就是禮物。我根本不能出山,上哪去弄呢,再說我也沒有錢呀。除非自己做,做什麼呢?好像古代的女子是要送情人荷包的。我也學了女紅,不過這東西很花時間,耽誤練武。師父並沒有要求我學精。所以現在我繡鴛鴦是不行了,繡一朵並蒂蓮還湊合。但是荷包長啥樣呢?
我在月和鷹還有財叔的身上都沒有見過荷包,印象中大哥的身上好像掛過一個,還是沒過門的嫂子做的呢。跟手機袋差不多的感覺,嗯,就做個手機袋好了。
想好之後,我滿意地睡著了。第二天一早,月一看見我,就笑了。「星兒昨晚失眠了嗎?怎麼好大兩個黑眼圈?」我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心說這還不是為了算計你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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