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時,已經是下午了,竹青也已經不在床上了,我穿衣起床時,竹青從門外進來,面帶微笑——瀏覽器上輸入-WwW.6ΖW.看最新更新——看著他手里的一包酸棗,我的口水已經流了出來。
「來,吃幾顆,看看有沒有胃口了。」他把酸棗塞進我的手里。
「謝謝。」我塞了一顆到嘴里,立刻覺得胃口大開,「我餓了。」
「原來真的是孕吐反應,店家老板娘說的還真不錯呀。」他笑著又走了出去,大概是去張羅飯菜了。
看著竹青的背影,我竟然感到一些歉意。因為我的原因,我們在客棧里耽擱了半日,又改為白天趕路了。不過每次都會易容,而且每天都是不同的身份,有時是年輕的夫妻,有時是中年夫妻,有時是主僕二人,甚至有一次扮成了祖孫二人。我們成了親密無間的戰友了,除了如廁和沐浴,竟是形影不離。
每到一個客棧,我們都只要一間上房,竹青還是與我同床,不過我們一人睡一頭,基本上相安無事。他總是能用一些話來激怒我,輕描淡寫地就把曖昧的氣氛降到最低點。
幾乎每天早上起來,我都隔著被子抱著他的腿,而我的腳,則伸到他的被子里,被他抱在懷里。有時候,我的腳甚至頂著他的下巴,或者臉頰。好在,他從不抱怨。
我們商量了一下,既然竹青的殺人方式我不能接受,那就由我出面來吸引王府的人。想來想去,我決定用「白狐仙子」的名號來行走江湖,武器嘛,就用銅板當飛鏢好了。這樣一來,王府的人一定能聯想到是我。
我為自己的新身份感到興奮,這就是所謂的行走江湖了呀。我每到一處,就現身當地的惡霸或者貪官家中,身著一身白色衣裙,斜背一把長劍,白紗蒙面,披散了長發。每次現身,就留下名號,再撒一把銅錢飛鏢嚇唬嚇唬他們就好了。有時也劫一些財物,散給當地的百姓。竹青就在暗處跟著我,我們做完一單,就馬不停蹄地趕向下一個目標。
「做完今天這一票,我們就要隱匿了。」竹青一邊幫我背好長劍,披上白色的披風,一邊說道。
「不嘛,我還沒過癮呢。」其實,要不是我貪玩,早在幾天之前,竹青就說過要收手了。
「笨女人,已經到了兩國的邊境了,你若不想被冷月帶回去,我們過了惠河,就要轉去趙國了。」竹青很不高興地拍了一下我的頭。
「好吧。」听到月的名字,我心里一沉,月,他怎麼樣了呢?
于是我和竹青約好,在惠河北岸,做完了最後一票,就到南岸和他匯合,他原本要在暗處陪著我的,但是我不想給他留下太多可以奚落我的話柄,就堅持要他在河對岸等我。
這一票,可能是最容易的了。听說今天惠北城的一個貪官要去上墳,回來時剛好經過這個樹林。我只要嚇他一嚇,轉身坐上準備好的小船,劃到對岸就好了。那里,竹青和他的白馬正在河邊等著我。
黃昏的時候,遠遠看到一輛官府的馬車緩緩駛來,我從樹上飄到了官道上,趕車的車夫立刻勒住了韁繩。我正要開口,卻見車簾一挑,一個修長的身影躍下了馬車。我身形一晃,差點拔腿就跑,看看還在安全距離,就勉強自己站著不動。
「久聞白狐仙子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有仙子之風。」月站在我面前,寶藍色的披風松松地披在肩上,依然是俊逸瀟灑,聲音也是那樣的清脆動听。他面帶微笑,眼神卻是冰冷的。他身後幾個家丁模樣的人,卻已經小心移動著,將我包圍起來。
「師兄,別來無恙,嫂子她還好吧?」想起他已經不止一個妻子了,我補充說道,「哦,我是指天雅嫂子。」
「我所做的,都是為了你。」月惱怒地說道。
「師兄,你盡管做自己想做的事。但是別再拿我當借口了。」
「跟我回去。」月不再多說,伸手就來抓我。
我急忙轉身向河邊跑去,只要進了河里,我的水性很好,月就沒有優勢了。不過月早就料到這一點了,他在我趕到之前,已經穩穩地站在了河邊。他的侍衛們將我圍在了中間,還有縮小包圍圈的趨勢。
「星兒,別怕。」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扭頭一看,竟然是齊天嘯,他身著黑色長袍,黑色瓖金邊的披風被風揚起,周身散發著一股威嚴之氣,只是,多日不見,他還是有些消瘦,看來我虧欠他太多了。
齊天嘯和十大侍衛站在圈外,並不急著出手,看來準備享漁翁之利了。我沖他笑了笑,真聰明,只要他沒有危險,就好了。
圍住我的一個侍衛,見我分心了,舉劍就要偷襲,月一抬手,一把飛鏢打了過去,當啷一聲,劍掉在了地上。「放肆!」月低聲吼道,「不可傷了她一根頭發。」我看向那個侍衛,他的四根手指竟被齊齊削下了,血流了一地,正捂著手,一臉的痛苦,卻不敢出聲。
我胃里一緊,捂住嘴,開始干嘔起來。齊天嘯關切地看著我的小月復,欲言又止。
月看到我的反應,又看到齊天嘯的眼神,已經明白了一切。
「你竟然背叛我!」月惱怒地說道,接著又冷笑了一聲,「這一次,不是因為中毒了吧?」
「是你親手把我交給他的。」我是心甘情願的,那又怎樣?
「跟我回去,我就原諒你。」大概沒想到我會頂撞他,月換上了深情的目光看著我。
「那……你能保證不再有別的女人嗎?」我有些猶豫了,我對他的深情沒有抵抗力。
月低頭認真想了一下,「不能,但我能保證給你專寵。」
我心中一痛,這麼說,還是要和別的女人分享他的愛,我咬咬下唇,「月,跟我走吧,我們去行走江湖,做一對神仙眷侶,不好嗎?「
「我……已經不能回頭了。」他無奈地搖搖頭。
我看了一下周圍的形勢,竹青在河對面,懶懶地靠在河邊的樹上,沒有過來幫忙的意思。原因很簡單,他不會游泳。不過我只要到了河中間,在他的飛鏢射程內,他就可以幫我了。
可以過河用的小船,在齊天嘯的身後,他一定不會幫我過河的。他的十大侍衛剛好可以對付月帶來的侍衛,我和齊天嘯聯手,月反而不是我們的對手。齊天嘯就是算好了這一點,才從容地等著我的決定的吧。
可惜,雖然我快要克制不住自己的沖動,撲進他的懷抱,可是面前的月和河對岸的竹青,都讓我想到了阿岳,想到了自己的誓言。無論如何,我必須離開齊天嘯。
我深深地看了齊天嘯一眼,這一別,不知何日再相見了。再看向月的時候,他的周身已經充滿了殺氣,他沒有出手,是因為他必須守住我能夠入水的唯一出口。
我確信周圍的人都不會傷我,就拉下了面紗,解開披風系帶,又解開了腰帶,月兌去飄逸卻累贅的長袍,露出里面白色的勁裝,把長劍拿在了手中。
月也月兌去了藍色的披風和長衫,露出了里面的藍色勁裝。他向我攤開雙手,表明他會用雙手對我的劍。時間仿佛回到了往日我們對練的時光,我一招「蛟龍入海」,飛身刺向了月。
「星兒,小心!」是齊天嘯焦急的聲音,他很清楚,我用這一招,根本傷不了月。
月一側身,險險地避過了劍尖,再一伸手,準備拉我入懷。誰知我這一招是虛招,他剛一伸手,我松開了長劍,手中多了兩把匕首,刺向他的手腕。在他收手換招的功夫,我已經撲通一聲,躍進了水中。
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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