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簡直是魔鬼!」跟過來的所有人急忙丟了砍刀,驚恐的望著這個家伙,簡直就不是人,這種危險的動作都敢玩,稍微偏一點點,今天猛哥就一命嗚呼了。
「很好,我也不喜歡暴力,你說我們都長嘴了,講道理不是挺好的嗎?干嘛非要動刀呢?」葉飛揚一步步朝著前面走去,幾個小弟急忙後退著,踉蹌的給葉飛揚讓路,心中卻一陣驚慌,暗道著,這還叫不喜歡暴力……
什麼叫喜歡暴力?
「猛哥,你知道舉頭三尺有神明,所以做事情的時候一定有分寸,否則總有一天,小命都丟了!」葉飛揚伸手拉起了顫抖不已的猛哥,平靜的說道。
猛哥顫顫巍巍,真不敢想象,他竟然從生死邊緣走了一次,這種感覺他不想再有第二次了,這個家伙太強悍了,強悍的一塌糊涂。
葉飛揚並沒有為難他,轉身看著坐立不安的光頭,低聲的說道︰「還有你,你知道你造了幾次孽嗎?你女朋友已經為你打了三次胎,如果在打一次,這輩子就別指望懷上了!」
「還有你,難道你肚子里面的就不是孩子嗎?」葉飛揚一臉凝重,指著羅雨低聲的呵斥道。
「哇哇哇……」羅雨一听到葉飛揚的話,立刻哭了起來,雖然現在她不想要孩子,但是如果結婚不能生育,而且婆家知道打了三次胎,她這一輩子就這麼完了。
「都是你,都是你,偏要讓我打胎,現在好了,現在好了!」
「雨雨,我錯了,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讓你打胎了!」光頭一臉懊惱的說道著。
眾人震驚的看著葉飛揚,不是他瘋狂的行為,而是他這一番話,瀟清柔欣賞的看著眼前的男子,那一股獨特的男人氣息,漸漸的佔據了她的心房。
「猛哥!」葉飛揚再次轉過身來,語氣冰冷的喝道。
「飛揚哥,飛揚哥,有什麼事情你吩咐?」猛哥哆嗦著,此刻他再也沒有半點加害葉飛揚的心思了,就算自己撞死,也不會去招惹葉飛揚,這家伙太恐怖了。
「你知道四哥這個人嗎?」葉飛揚輕笑道。
「老四,我知道,怎麼了?」猛哥一陣疑惑,怎麼扯進來四哥了。
「告訴我,我怎麼才能找到他?」葉飛揚一臉溫怒,猛哥雖然惹到他了,但是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情,已經教育了,這事情就算了,但是四哥不一樣,他是帶人抓父親的凶手,現在還逍遙法外,葉飛揚豈能放過。
「在寧武酒吧地下室內,他有一個台球室,那是他的場子,你可以在那里找到他!」猛哥緊張的說道。
「好了,你們可以走了,不過你們想報復的話,我隨時歡迎啊!」說到這里,葉飛揚嘴角嘴角揚起了一絲弧線,淡淡的笑道著。
「哥,哥,你就是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得罪你了,謝謝你手下留情,我們這就滾……」猛哥聲音顫抖的說道,急忙轉身招呼著那些早就嚇破膽的小混混們,慌忙的逃竄了。
「真過癮啊,終于看到這幫龜孫子慫恿了,太開心了!」龍記大排檔的老板最先說話了,心中頓時吐了一口惡氣,每年交保護費不說了,而且隔三差五來收,明明交過一次了,結果又來收一次,平時白吃白喝,有時候他真想下藥把他們都毒死算了。
「小兄弟,好樣的!」
「小伙子,這幫人就該好好的教訓,整天游手好閑,危害一方!」大排檔上不少前來吃飯的民眾,一個個為飛揚的行為拍手鼓掌。
的確,今天要不是葉飛揚強大,躺在血泊之中的人就是他了,而身後的瀟清柔可能早就被這幫混蛋糟蹋了,葉飛揚臉上露出一絲尷尬,低聲笑道︰「過獎了!」
「來,兄弟,這是八十串羊肉串,給你,希望你跟你女朋友經常來龍記大排檔!」老板心中一陣愉悅,提著飯盒交給了葉飛揚。
「老板,不是五十串嗎?怎麼又變成八十串了?」葉飛揚一臉疑惑的問道,至于女朋友問題,他直接忽略,誰愛解釋誰解釋去,反正他不會解釋。
「今天我高興,這三十個是另外送你的!」老板一臉微笑的說道。
「這不好吧,我身上有錢,我們還把你的龍記大排檔招牌給砸了,哪能再要你的錢。」看到葉飛揚一臉為難的樣子,瀟清柔了解葉飛揚,不想讓老板吃虧,急忙走了過來,輕聲說道。
「都不值錢,這也算我們的一點心意,不信你們問問他們,誰不想揍這些混蛋!」老板剛剛說完,立刻引起了熱議,的確被這幫家伙折磨的苦不堪言。
人家人情難卻,最後葉飛揚和瀟清柔不得不提著一次性飯盒,走出了大排檔。一陣清風吹來,瀟清柔手指輕輕的劃了劃秀發,旋即低聲的問道︰「你知道嗎?剛才把我嚇死了,真擔心你會出事,沒有想到你伸手不凡。」
「哈哈哈,怎麼樣,我這個護花使者如何?」葉飛揚嘴角輕輕的動了一下,轉身笑道。
「嗯,不錯,沒想到連晚飯錢都給省下來,還帶來一份夜宵……」瀟清柔也由羞愧變成現在的侃侃而談,調侃著葉飛揚。
「哎,都是好人啊,知道我沒錢請人吃飯,就來付賬了,遇到這種情況,我真想給他們送上一朵小紅花!」葉飛揚雙眸閃過了一絲感動,旋即嘆了一口氣,低聲的說道。
「噗嗤……」瀟清柔真沒有想到葉飛揚竟然說那幫凶神惡煞之輩是好人,當下剮了他一眼,低聲道︰「就知道耍貧嘴。」
「清柔……」葉飛揚轉過身來,含情脈脈的看著瀟清柔,瀟清柔被這麼看著,心中一陣緊張,暗道著,難道是像我表白了,天啊,我是該答應呢?還是不答應呢?
答應吧,這時間太短了,他會不會認為我太隨意了,但是不答應,萬一傷害了他的心,怎麼辦?怎麼辦?
「你真冤枉我了,我真的想給他們發一朵小紅花,好讓他們下次來繼續給我們付賬!」葉飛揚開懷大笑起來了。
「哦!」瀟清柔這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神情低落了一些,心中真不知道怎麼的,感覺少了什麼東西。
「對了,你剛才問什麼四哥,什麼意思?」瀟清柔突然想到了,低聲的詢問道。
「沒事,我以前的一個同學。」葉飛揚神色先是一怔,旋即微笑的說道。
女人的第六感向來是最靈敏的,她明知道葉飛揚說的是謊話,但是卻也沒有拆穿,畢竟他身上那個有太多的秘密了,只要他平安無事就好了。
轉眼,兩人已經來到了醫院,此刻娟姐已經出去查房了,距離下班時間還有十分鐘,瀟清柔整理了衣物後,從一次性飯盒內拿出了一些羊肉串,放在娟姐的飯盒內,兩人這才躡手躡腳的離開了。
「那個,你手機號碼是多少?我記一下,如果有什麼事情,也好找你!」葉飛揚微笑的說道著。
「哦!」瀟清柔低聲的把電話號碼給了葉飛揚。
中醫院前面有一個公交站台,看著瀟清柔消失在公交車上,葉飛揚嘴角揚起了一絲笑意,他回顧了今天一天成果,簡直快趕上他之前五六年了。
叮鈴鈴……
突然手機傳來了一陣巨響,葉飛揚下意識模了模手機,接通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了金莎的聲音︰「飛揚,之前一直在忙審案子,沒有時間過問你的傷口,現在好了嗎?」
「我這麼皮糙肉厚的人,這點傷算不了什麼。」葉飛揚一臉笑意。
「那就好,我繼續審案子了,你早點休息吧!」金莎平靜的說道。
「多謝金大隊長的關心,我可是受寵若驚啊!」葉飛揚調侃道,但是電話那邊直接掛斷了,他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人民公僕不好當啊,現在還在審案。
听到葉飛揚這麼說話,電話那邊的金莎心徹底的放下來了,之前她哪里在審案子了,一直躲在常去的河邊,一個人偷偷的哭起來了,想到今天的一幕幕,她第一次發現自己很脆弱,原本以為自己很堅強,現在看來一直都是在逃避。
想到了下午葉飛揚飛身抓捕歹徒的一幕,然後肩膀被砸了一個恐怖的血窟窿,她心中一陣心疼,喃喃的念道著︰「傻瓜,你又不是警察,你屁顛屁顛的跑去干嘛?還有下午在車內,明知道自己不能流血,還逞能,你就是一個傻瓜!」
說著,說著,金莎眼楮立刻紅潤起來了,十幾年來,她承受了太多孤單,甚至連父親不知道她內心的孤獨。
「下次看到他,我一定要稍微溫柔點!」金莎模了模眼淚,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啊切,啊切……」
微風中,葉飛揚連續打了幾個噴嚏,心中暗暗念道著,是哪個在詛咒我,不會是猛哥吧?還是光頭,看來沒有揍好。不過如果他知道此刻坐在河邊,慢慢哭泣的金莎,剛才說出來那一番話,他寧願在多打幾十個噴嚏。
頭發隨風飄動起來了,他站台好久,片刻之後,低聲的念道︰「寧武酒吧,四哥,我想你應該很快就能見到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