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離就像被人抓住了七寸的小蛇,好不容易掩飾住的狼狽頓時現了原形,頹廢地別過了臉,淒然一笑:「阿萊,你瞎說什麼呢,我听不懂」
「王妃,你在自欺欺人」阿萊一針見血地戳穿某人的夢語,不卑不亢地說,「王妃,看著阿萊的眼楮,」
嗯?若離本能地討厭這種強勢的口吻,但還是情不自禁地扭回了臉,茫然地看著阿萊面無表情的臉,以及那雙永遠古井不波的眸子
「為什麼不爭取呢,王妃難道真的甘願被某些人騎在頭上嗎?」阿萊不動聲色地說完,還有意無意地瞥了一下書房的方向
若離立刻苦笑了,自嘲地說:「不是甘願不甘願的問題,關鍵是…」
話到了嘴邊,若離猛然清醒,怎麼可以把自己帶血的一面展示給別人呢,絕對不可以的,自己已經狼狽不堪到那個地步了嗎?
所以,若離忽然又傻呵呵地笑了,輕描淡寫地說︰「阿萊啊,王爺可是安排你給我請大夫呢,你這樣陽奉陰違的,小心要被罰哦!」
阿萊意味深長地看著若離欲言又止,歡笑掩飾的模樣,眼底掠過一絲心疼和疑惑,但,很快就恢復正常,不以為然地笑笑︰「王妃沒事就好——瀏覽器上輸入-WwW.6ΖW.看最新更新——可惜啊,」
「可惜什麼?」若離知道他是故意勾起自己的好奇心,但還是義無反顧地往上撲。
阿萊狡黠一笑,故作莫名地聳了聳肩︰「沒什麼啊!」
「切,少來吊本王妃的胃口,快點講!」若離張牙舞爪般地說著,忽然心里一陣酸楚,本王妃,本王妃,自己還真的對這個虛假的頭餃產生了慣性呢。
「可惜有人恐怕要真的取而代之了呢。」阿萊一動不動地盯著若離的反應,看到她眼角眉梢都是頹廢的氣勢,忽然話題一轉,似有似無地提了一句,「那只手臂真是可惡啊!」
「什麼?阿萊,你知道那只手臂的來歷,對嗎?」若離頓時興致大發,一把抓住阿萊的衣袖,急切地問道。黑葡萄般的眼楮里是那麼的焦灼和彷徨,似乎很期待模清背後的故事。
阿萊淡淡一笑︰「王爺不是說了嗎?可能是下人的惡作劇而已吧。」
不是,絕對不是,若離失望地松開了手,喃喃自語道︰「那只手臂為什麼總是在不經意間出現在我的面前呢?到底是誰和我過不去呢?」
「其實王妃的心里已經有了答案,不是嗎?」阿萊繼續誘導。
若離驀然抬頭看他,他的眼楮里都是鼓勵和贊許的神色,心里頓時涌起一陣溫暖,一陣感動,淡然一笑︰「那又怎麼樣呢?我沒有證據。」
「王妃可曾听說過,曾經的前王妃她……」阿萊若有所指的話語又在耳畔響起,若離馬上豎起耳朵聆听,眼神灼灼地看著阿萊,滿是祈求之色。
「呵呵,阿萊也只是听說一些皮毛而已。」阿萊繼續惡作劇般地笑笑。
「快說,別岔開話題。」若離急急地催促道,「我絕對不會出賣你的,我保證。」
「那阿萊就斗膽八卦了,」阿萊合作地點點頭,盡量模糊地說,「據說前王妃是突然消失的,過了好多天後,才有人陸續發現了她的手臂,腿腳等零散的肢體,簡直慘不忍…」
「行了,你別說了。」若離頓時毛骨悚然起來,雙手情不自禁地抱胸,心中的寒意讓她渾身發抖,忽然秀眉一蹙,不解地說,「到底是誰要和前王妃過不去,竟然那樣喪心病狂地報復呢?」
應該不是瘟神自己吧,他雖然總是凶巴巴地像個惡魔,但是眼楮里卻絲毫沒有狠毒的色彩,他最多也就言語上羞辱一番而已。
堂堂的爍王妃啊,大印國第二號風雲人物的家眷,竟然會淪落到那種慘烈的境地,為什麼瘟神的臉上絲毫看不出一絲異常呢。那個,月樂,究竟什麼來歷呢?
「這個,阿萊也不清楚,據說是…情殺吧」阿萊的話幽靈般再次飄入耳膜。
什麼?情殺?難道有人嫉妒她,所以才痛下殺手……若離忽然愕然地看向書房的方向,渾身因為激動再次顫栗不已。
「阿萊,你說我…」若離的額頭直冒虛汗,內心恐慌不已,迫切需要一個肩膀支撐自己,然而伸出去的手卻意外地撲空了。
疑惑地扭頭,阿萊已經後退了半步,眼神里霧氣籠罩,似乎在無聲地暗示著若離什麼。
「王妃,你到了,阿萊還有事,先退下了。」阿萊說著轉身就走,果斷而利落,只是他那夢幻般的話語,卻在幾秒鐘之後,又頑固地鑽入了若離的耳膜,「記住︰有些事,一定要自己爭取,別人再同情也幫不上忙的。」
若離望著他雕塑般的背影,呆呆出神了半天,心底一直有一個倔強的聲音在不停地吶喊︰揭穿她的虛偽面紗,揭穿她的虛偽面紗…
終于,若離咬了咬牙,努力地深呼吸了一口氣,重新邁步,直奔樓君逸的書房而去。
還沒到門口呢,就听到里面月樂泉水般的笑聲叮咚咚響個不停,有誰能想到,她天使般的面容下,會隱藏著一顆狠毒詭異的心呢。
若離大大方方地推門而進,醞釀好的微笑卻還是僵硬在了嘴角︰
她的夫君,堂堂的爍王爺樓君逸,此刻正在和月樂親昵地纏綿在靠椅上,月樂是被樓君逸橫抱在大腿上的,精致的小臉在樓君逸的懷抱里嬌羞般地蹭來蹭去,頓時升起風情無限。
樓君逸惡心的嘴臉不停地在月樂的小臉上索需著,時不時地印上深情的吻痕,放蕩不羈,狂野粗獷的浪子形象被他詮釋得活靈活現。
若離看著這對忘我纏綿的壁人,第一次體會到了心如死水的滋味。
耐心地等待,再等待,終于還是失去了可憐的耐心,忍不住干咳了一下。
樓君逸懷中的可人兒頓時小鹿般地依偎在他的懷里,戰戰兢兢地看向若離,嬌憐的模樣,俏皮而清純,若離頓時感慨,這年頭,小三也可以做得如此喧賓奪主,真是長了見識呢!
「你來做什麼?學習我們打情罵俏的嗎?」樓君逸當然注意到了木樁一樣杵在門口的若離,臉上不但沒有半分的羞愧,反而帶著幾分指責的意思,皺著眉頭,不耐煩地戲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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