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樂啊,你的意思呢?」太後看著兒子這麼體貼,欣慰地頷首,然後期待地看著月樂,征詢意見——瀏覽器上輸入-WwW.6ΖW.看最新更新——
月樂嬌羞地看了看瘟神的臉,所有的情誼都包含在了這深情的凝望之中,然後低聲呢喃道︰「太後,您是月樂的長輩,您做主好了。」
賣糕的,丫還是一如既往地會裝啊!
女乃女乃的,瘟神竟然還深情款款地對望著她,眼底里蓄滿了寵溺和感激!
若離故作好笑地抬頭望房梁,好努力不讓自己的眼淚流下來,無語啊無語……說什麼他喜歡自己,說什麼月樂只是皇上的棋子,皇上都死了,一個棋子還能左右他嗎,真是好笑,全是借口,這個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借口,可憐自己竟然一直都屁顛屁顛地相信他?!
若離失望之極,臉上反而綻放出清澈而純淨笑容,仿佛不食人間煙火,沒有喜怒哀樂一樣,看了看瘟神意味不明的眼神,又看了看一臉歡喜雀躍的月樂,違心地說著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恭維話︰「若離這里先祝福王爺和準王妃永結同心。」
「喂,郡主,你怎麼了?不高興就不要這麼難為自己,你這樣讓人多心疼!」旁邊的向非洛不理會眾人驚訝的目光,一把拉住若離的手,沖著樓君逸氣急敗壞地說,「小樓,從此以後,我再也不認識你了!」
向非洛說完,拉著若離就往門外走。
「洛兒!」身後,向太後虛弱無力地喊了一句,大家都是一顫,然後愕然地看著她︰
「太(母)後?」
太後面無血色,唇色干澀而蒼白,給人一種氣若游絲般的淒涼。
「若離啊,你過來一下。」太後淒然一笑,再次沖若離招了招手。
嗯?若離愕然,此刻的她,能清清楚楚地感受到月樂眼中的敵意和警惕,但她也不得不松開了太後的手,和瘟神並肩而立。
一剛一柔,一俊一嬌,他們般配而默契的身影,頓時把若離的眼楮刺得生疼,她強迫著自己目不斜視,小心地走到太後身邊,太後的手馬上緊緊地抓住她,有些急切,帶著嬌喘地說︰「若離啊,你好好地勸勸你的姑姑,都是一家人,就不要再自相……咳,咳……」
「太後,太後?」若離驚叫了出來,旁邊的月樂急忙拿出繡帕給太後吐咳,太後接過來哇的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觸目驚心的猩紅,讓若離有種恍然如夢的錯覺,太後和皇上的關系怎麼會如此……情深呢,她茫然地看看一直緊皺著眉頭,卻一言不發的瘟神,他墨玉般的眼楮里始終籠罩著一層薄薄的冰霜,讓人捉模不透。
忽然,若利感覺到左手里有些異樣,剛要攤開去看,卻被太後顫巍巍地一把握住,若離大驚,太後的眼神……怎麼會如此怪異呢?
若離茫然地凝望著太後,她的嘴角掛著淒涼的微笑,然,眼楮里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囑托和厚望,若離愣了半天,終于恍然大悟,左手里的東西,一定是太後剛才吐血的時候,趁人不備塞給自己的,她的用意何在?該不會是……
若離用眼角掃了一下月樂,太後的眼底馬上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欣慰,默然頷首,然後頹廢地閉上了眼楮。
「太後?」月樂嬌弱地驚呼,「太後,您別嚇月樂啊,您……」
「欽兒,我的欽兒,還有谷兒,哀家,哀家好擔心他們……」太後掙扎著,語氣漸漸微弱下去,若離的腦海里忽然蹦出四個震撼的大字︰油盡燈枯!
「……姑姑,你就不用擔心了,太子已經即位,貴為皇上了。」向非洛沉吟了一下,遲疑地說。
什麼?!
大家都愣住了,包括瘟神,無不驚訝地看著向非洛。
「暴徒,你說什麼?小谷子已經即位了?皇上都還沒有出殯呢?!」若離第一個喊叫了出來,不會吧,皇後這麼急切做什麼,旭妃已經垮了,皇位早晚都會是太子的啊!
「誰扶持他的?母後和本王都還沒有表態呢?是林宰相嗎?」瘟神終于開口了,聲音冷冽得不帶一絲溫度。
「呵呵,」向非洛忽然笑得很是詭異,訕訕地看了看大家,表情好笑地都有些滑稽了,「林宰相?據說,林宰相在皇上的馬匹上做了手腳,才導致皇上馬匹受驚,意外墜馬身亡的,所以,林宰相一家都被太子,不,被皇上通緝了,目前恐怕正在逃亡的路上呢。」
神呢,若離當場雕塑在了那里,木木的小腦袋一時之間,轉不過彎來了,忽然,她的眼前閃過一張可愛的女圭女圭臉,若離急忙拉住向非洛的手,熱切地問︰「那,小西西呢?」
「這個,」向非洛眼神異樣地看了看若離的手,艱澀地說,「還不太清楚,估計被林宰相提前安排逃走了吧。」
哦,若離的心這才有些寬慰,還沒來得及松口氣呢,就听到太後一聲慘笑︰「呵呵,報應啊,真是報應,報……」
咕咚一聲,太後一口氣沒上來,頭一歪,整個人軟軟地倒在了月樂的懷里,
「母後~~」瘟神沖上前一步,將太後抱在自己的懷里,歇斯底里地低吼,「母後,你不能就這麼拋下君兒……」
「君兒,母後對不起你,母後……看到你的哥哥在招手了……他說他一個人太寂寞,母後去陪他了……君兒,對不起……」
太後去了,滿屋的人都愕然地呆在了那里,世界漸漸混濁……
***
「喂,郡主,別跑那麼快,小心~~」
皇宮的甬道上,若離瘋了一般地往前猛沖,宮女太監們嚇得都不敢阻攔,身後,向非洛急急地追趕著,兩人一路直沖到金鑾殿上。
文武百官都被嚇了一大跳,紛紛皺著眉頭,外星人一般地看著若離和向非洛。
若離才懶得理會這些只認銀子,不看主子的老家伙們,徑直走到龍椅跟前,直勾勾地打量著上面端坐的小谷子,依然稚女敕未月兌的清秀斯文模樣,可是眉宇間卻帶著與年老齡不相稱的早熟和狠戾,眼神漠然而偏執,小谷子,那個羞赧俊秀的小谷子哪里去了……怎麼一夜之間,竟然如此陌生了呢?!
「若離?你找朕有什麼事?」小谷子秀眉微蹙,不動聲色地問道。
不對,不對,疏離的口氣,淡漠的神情,完全陌生而恐懼的氣息,讓若離情不自禁地後退了半步,看著他,嘴角艱難一扯︰「小谷……皇上,若離想知道林宰相一家……」
「哼,朕已經昭告了天下,對林南風一家進行通緝,誓要把萬惡不赦的林南風緝拿歸案,以敬父皇的在天之靈。」樓懷谷斯文的聲音說著這些狠毒的話時,讓若離甚至懷疑是不是幻覺產生了。這孩子,怎麼會陌生得如此可怕呢。
「就是,對付這種賊子,就要滿門操斬,以絕後患。」大臣中有人附和。
你懂個p,就知道拍馬屁,若離狠狠地蹬著說話之人,然後疑惑地看著樓懷谷,正色道︰「皇上,林宰相究竟做了什麼?當初那匹馬可是過了很久才受驚的,怎麼會…」
樓懷谷馬上擺了擺手,似乎若離根本就不懂,截斷了她的話,冷笑著解釋︰「林南風狼子野心,覬覦皇位已久,多次篡權未果,父皇都念在兄弟之情的份上,對之忍了又忍,沒想到他這次竟然竄通養馬總監,在父皇的御用馬匹上做了手腳,讓父皇意外墜馬,哼,幸虧朕提前發現了他的陰謀,不然,這大印國可真的要易主了呢。」
是嗎?是這樣嗎?若離茫然地搖頭,腦海里忽然閃現了皇上墜馬現場那道清秀消瘦的背影,分明……分明和眼前這身明皇色的身影如此……相似?!
若離被這個想法嚇得不會思維了,喃喃地問︰「皇上,小西西他……」
樓懷谷的臉色馬上拉黑,眼底冰涼一片,語氣帶著拒人千里之外的冷峻︰「林家之人都該死,朕決不手軟!」
神呢,若離再次被雷得當場焦化,愕然地看著樓懷谷,不得不承認,原來的小谷子已經遙遠得看不到了,原來他溫順羞赧的外表下,那顆壓抑偏執的心早已變質,連自己的親哥哥都這麼狠絕冷酷……
對了,皇後呢,恍惚中的若離忽然想到了最後一根稻草,急切地看著樓懷谷︰「皇上,若離想見見皇……太後,請皇上恩準!」
「是嗎?」樓懷谷輕笑一聲,聲音異樣地說,「朕也希望你能勸勸母後,可惜,她已經自動搬進冷宮,拒絕任何人的拜見,所以,作為兒子,朕還是盡盡孝心比較好,郡主的要求,朕只有拒絕了。」
女乃女乃的,拽什麼啊拽,若離被樓懷谷的烏龍整懵了,再也顧不上什麼尊卑貴賤了,瞪著他,怒吼︰「小谷子,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呢,你知不道,太後已經駕薨了,你作為長孫,不但不去哀悼,還在這里殘殺兄弟,軟禁母後,你……」
「郡主!」身旁的向非洛一看樓懷谷的龍顏不對勁,急忙喝斥住若離,然後擔憂地行君臣之禮,「皇上,郡主還沒有從先皇駕崩的哀痛中緩過神來,神志有些不清,還請皇上饒恕她的胡言亂語。」
切,你才胡言亂語呢,若離白了他一眼,又要繼續,向非洛看到皇上沒有表態,一把拖住她,往外就走︰「郡主,你的精神繃得太緊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亂了,全亂了,這個大印注定要動蕩不安了
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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