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違的瀟灑和輕松又回來了,若離和向非洛一人一馬,歡快地暢游在皇城如詩如畫的郊外——瀏覽器上輸入-WwW.6ΖW.看最新更新——
這里層林盡染,這里霜葉絢爛,這里紅霞漫天!
若離他們並肩在草地上飛快地奔跑,笑聲陣陣,悉數灑落在清澈的泉水邊上,一路叮咚作響。
兩人騎累了,牽著馬並肩緩行,感受著涼爽的秋風,低嗅著泥土的芬芳,好不愜意。
若離不時地眯著眼楮,賊笑著打量向非洛,鼻子筆挺,唇若涂丹,眼楮狹長,深邃幽黑如深夜的大海,散發著冰冷寒冽的邪氣,這張俊美的臉此刻容光煥發極了,一點都沒有大病初愈的樣子。
「暴徒,你今天氣色真好,該不會沉醉在這如畫的美景中不能自拔了吧?」若離故意貪婪地吞了下口水,和暴徒熟悉了,打趣他就成了若離的一大人生愛好,「你看,臉色紅撲撲的,像個隻果呢,我都想咬一口呢,哈哈……」
向非洛聞言,身子就是一怔,微微側過臉,狹長的桃花眼半眯著,該死的鬼丫頭,調戲人的膽子越來越長進了呢,簡直比男人都三分!
向非洛暗暗搖頭,似真似假地感嘆道︰「是啊,這山,這水,這人,好比聞到了美酒,想不醉都不行呢。」
「切,你的鼻子還真長,竟然都聞到了酒香呢,」若離嘻嘻哈哈地說著,抬頭沖路邊等候的木訥招呼了一聲,「木訥,準備好酒!」
「好 ,郡主!」木訥馬上利落地從隨行的包裹中取出一個牛皮袋,里面鼓脹脹的,隱隱的暗香,隨即幽幽地飄入了大家的鼻孔中,每個人都禁不住為之一振。
「‘冷香’?!」向來好酒的向非洛馬上就驚喜地喊了出來,三步並作兩步走到木訥的跟前,伸手就要去奪她手中的美酒袋。
可是,身後的若離卻機敏地和木訥交換了眼色,然後就見木訥胖手一揚,那袋‘冷香’好酒就在空中劃了一道瀟灑的弧線,落入了若離的魔掌之中。
懾人心魄的甘冽和醇香,讓若離的心情更加歡快飛揚起來,她故意很神氣地將酒袋背到了身後,然後得意洋洋地看著向非洛漸漸狐疑的臉色,兩眼放光地開始談判︰「暴徒,一口美酒一萬兩,這價格還算合理吧?!」
說完,若離還不忘沖他眨眼放電,迷人的黑葡萄中,蓄滿了邪惡奸詐的壞水。
「……」向非洛硬生生地噎在了那里,哭笑不得地看著若離,該死的鬼丫頭,真是奸詐到沒天理啊!
「不樂意就算了,木訥,來,咱們喝飲料!」若離看到向非洛一臉郁悶的臉色,馬上鬼鬼一笑,拉著木訥往旁邊一坐,順手就擰開了牛皮袋的蓋子,輕輕低頭聞了一下,馬上一臉陶醉狀地說,「哇,香,真香,嘖嘖,這飲料,喝起來肯定過癮呢!」
說完,若離頭一揚,張口就要往嘴里倒,旁邊的向非洛急得直跺腳︰「喂,乖乖小郡主啊,你就別糟蹋美酒了,哪有那麼喝的啊?!」
「你又不買,你管我怎麼喝?」若離眼楮一斜,笑得很是清風明月,就知道你小子不舍得,哈哈,不賺你點民脂民膏的話,本郡主現在的董事長就白當了呢。
「暈死了,阮……董事長,你現在都擁有皇城鬧市區的半條街了呢,還這麼小氣地計較這點銀子呀,真是的,整天收租金,估計數銀子都數得手抽筋了吧?!」向非洛很是郁悶,毫不留情地數落她,這個笨女人,什麼時候學得這麼精明了呀,「你不覺得你現在鑽進銀子洞里出不來了嗎?咱們什麼關系,竟然用銀子來衡量?多俗啊!」
「俗話說得好︰人不為財,天誅地滅。我這可是順應天意而為之呢,廢話少說,給不給銀子,不給的話……」若離牛哄哄地說著,又要揚脖去喝美酒。
「行,算你狠!先記著帳,回去給!」向非洛無奈地搖著頭,眼巴巴地看著美酒,不得不搖頭退讓。
「外加三千兩銀子的小費!」若離得意地冷笑,繼續蹬鼻子上臉。
「你?憑什麼?!」向非洛怒了,卻是有火發不出。
「憑我陪你騎了這麼長時間的馬散心,憑我給你講笑話解悶,憑我……」反正作了半個月的董事長了,嘴皮子也練出來了,這種借口還不是張口就來?!
「打住,打住,又是這套打劫口令,真服了你了!還有什麼,我統統都應了!!」向非洛夸張地瞪著這個只認銀子,不認人的惡女人,豪邁地揮揮手,直接把酒袋奪了過來。
「木訥,記賬,這次暴徒又欠了我們一萬五千兩的賬,回去後馬上到向府討債去!」若離側頭滿意地沖木訥使眼色。
向來遲鈍的木訥,自從做了若離的貼身財會後,人也精明機敏了很多,得到主人的示意後,馬上從懷里掏出羊皮紙和毛筆,刷刷地認真記帳。
向非洛頓時目瞪口呆,焦化在當場!
竟然還有出門帶著賬本和毛筆的?!真長見識呢,簡直這就是一對吸血鬼轉世嘛!
等等,不對啊,向非洛看著木訥熟練地記著,又看看若離得意邪惡的冷笑,桃花眼一眯,納悶地質疑︰「酒錢一萬兩,小費三千兩,加起來怎麼就成了一萬五千兩了呢,尊敬的阮董事長,你的帳目……」
「哦,還有……我們的憂心費,兩千兩!」若離眉頭一轉,馬上又來了一條莫名奇妙的收費項目。
「憂心費?!」分明就是幸災樂禍的打劫費!
「是啊,你養傷的這些日子,本董事長可沒少操心呢,一邊做著生意,一邊還不忘給你祈禱,希望你早日康復呢。」若離笑得燦若朝霞。
「……」向非洛直接淚流滿面,悲哀地看著手中的美酒,恨不得直接砸到地上去。
「啪,啪,啪,」有人鼓掌,然後是朗聲稱贊,「好,說得好,說得妙,阮董事長真是菩薩心腸呢!」
嗯?若離的心馬上就是一顫,不安地扭頭一看,頓時怔住了︰
一襲冰藍色華服的樓君逸正笑盈盈地朝他們走來,那張古銅色的俊臉上洋溢著說不出的愜意,他的身後,緩緩地跟著一對母子,母親明艷動人,兒子聰明乖巧。
怎麼看都像是一家三口呢,若離的眼楮忽然有些刺痛,瘟神還真是有魄力啊,旭妃明明都被皇上判了死刑了,他都能給保出來,看來他們之間……
「小樓?!你今天不是要過壽辰嗎?怎麼也……」向非洛看到樓君逸後,馬上不自覺地往若離的跟前湊了湊,一臉戒備地盯著他問。
什麼?今天是瘟神的生日?!
若離狐疑地朝著瘟神看了過去,還沒來得及問候呢,旭妃就款款地走到了瘟神的身邊,沖他甜甜一笑,然後親切自然地帶答︰「非洛,若離,小樓說,皇宮中的宴會太單調乏味了,今天換個方式慶祝一下。」
小樓?!若離的唇邊泛起一絲苦笑,真親切呢,太妃和王爺搞曖昧,丫的,真夠雷人的!
若離暗暗冷笑,似笑非笑地打量瘟神,他卻故意裝作欣賞美景地移開了視線,虛偽,齷齪,哥哥才走幾天啊,馬上就打人家遺孀的主意,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
若離好不容易緩過氣來,下一秒,就又被旭妃的舉動雷得差點吐血。
「欽兒,去和若離姐姐打個招呼吧。」旭妃這時候,松開了拉著兒子的玉手,巧笑著說。
姐姐?!
若離渾身的毛孔都叫囂地豎了起來,以前對這個稱呼,她很是欣然接受,但是,如今……女乃女乃的,惡毒的女人,不就是怕自己搶了她的情人嗎?瘟神要真的敢劈腿,她還看不上了呢!
「欽兒今天真神氣呢,嘖嘖!」若離皮笑肉不笑地上前揉了揉欽兒的小腦瓜,然後大方地沖著瘟神伸出了手,說出的話卻艱澀無比,「嗨,生日快樂!」
「……」樓君逸終于扭回了頭,嘴角勾著一抹慣常的嘲弄弧度,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一下若離笑得近乎僵硬的小臉,輕松愜意地吐了口氣,自然地伸出右手握住了若離的小手,「多謝,郡主……嗯」
樓君逸臉上的笑容馬上就是一滯,眉頭微皺,不動聲色地盯著自己手,嘴角漸漸溢出一絲苦澀的笑意,該死的笨女人,竟然用她的長指甲死扣自己的手心,那麼堅硬的東西呢,哎喲,還真下得了手!
「咦?王爺,你怎麼了?心情不好嗎?今天可是你的生日呢!」若離暗咬銀牙,幸災樂禍地笑道。
「小樓,你怎麼了?」旭妃聞言,馬上投來關切的眼神,從瘟神的俊臉,一路掃到了他緊握若離的右手,眼底的寒意漸漸凝聚。可是,當她抬頭對上瘟神的眼神後,馬上又換上了一副平和溫婉的笑容。
「沒什麼,」瘟神樓君逸不動聲色地說著,隨即眼眉一挑,「對了,郡主,咱們的賬是不是要算了呢?」
賬?咱們有賬嗎?!
若離用納悶的眼神看他,瘟神也不解釋,隨即拖著若離走到了一旁,壓低聲音調侃道︰「喂,吃醋歸吃醋,不能學習小人動手啊!」
「切,你不覺得,這是一份特殊的生日禮物嗎?」若離繼續咬牙切齒,手上的力道也加大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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