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呢?」若離的小腦瓜還是沒有轉過彎來,不安地裹緊了大氅,小眉頭皺得緊巴巴的——瀏覽器上輸入-WwW.6ΖW.看最新更新——
墨玉般的英眸意味不明地看著若離,瘟神樓君逸沉吟了片刻,忽然輕吐了一口氣,道出了原委︰「我府上的神秘人就是木頭,騙走我送你的東西的也是木頭,我的話很難理解嗎?笨!」瘟神說完,狠狠地彈了一下若離的腦門,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若離本能地後退,可是小腦門還是不可避免地挨了一下,痛得她差點哭了,不服氣地嚷嚷道︰「你別瞎說啊,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邪惡啊,木頭才不是那樣的人呢!」
「你怎麼知道他不是?」瘟神逼近一步,英眸噴火。
「那,你怎麼知道他是呢?」若離強忍住怯意,傲然頂撞,她的小腦瓜里此刻都是太後姑姑的懇求,木頭那麼有愛的人,就是真的那麼做了,也是有苦衷有隱情的!
「就憑這塊布條!」瘟神將手中的布團死死地捏住給她看,指關節都泛白了。
「這能說明什麼呢?」若離這話問得多少有些心虛了,如果她推測得不錯的話,這布條應該是木頭快要撲倒在自己身上時,若即從他身上扯下來的吧。
瘟神此刻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薄唇微啟,努力地幫助若離回憶,聲音依然犀利而冷冽︰「這是木頭的衣服碎片,上面還帶著新鮮的血腥味呢。我在王府的時候,已經傷了他,你好好回憶回憶,你見到的木頭,是不是神色不太正常呢?!」
「啊?這……」若離無語了,因為瘟神說的是實話,剛才的木頭,確實神色有些異常,似乎哪里不舒服。
看到若離語結的樣子,瘟神繼續冷靜地分析︰「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他在我的府上,就看到了我送你的那條鏈子,後來被我發現,傷了他,他就一路跟著你來到這里,然後趁機騙走了那條鏈子。」
若離腦海中的模糊謎團,漸漸清晰明了了︰看來,木頭要砸在自己身上的舉動是故意的了,目的就是順走自己脖子里的那條鏈子。難怪他一上來就知道關注自己的脖子,而他身上的傷,則剛好掩飾了他的這個企圖。
木頭啊木頭,你真的有這麼……若離不敢再想下去了,另一個念頭及時地接棒︰「瘟神,你也太小題大作了吧,那條鏈子那麼普通,有必要這麼……」
「普通?大印國的前途和命運都在那上面了,你竟然說它普通?!」真是恨鐵不成鋼啊!都說得這麼明白了,這丫頭的腦瓜怎麼還不知道轉彎呢,她的腦袋里究竟裝了多少糨糊啊!
「啊?你別嚇我啊?那不就是一個小球嗎?」若離一臉的委屈。
「是啊,只是一個小球而已!」瘟神努力地壓抑住胸口的怒火,隨即將頭湊到了若離的耳畔,咬牙切齒道,「可是那里面裝的卻是藏寶圖,大印幾代君王的心血啊!」
什麼?!
若離懵了,藏寶圖竟然在里面?!若離怎麼都不敢相信︰「瘟神,你開什麼玩笑啊,我不是三歲小孩,打死都不會相信你把藏寶圖放在那里面呢。」
「你看我像是開玩笑的嗎?」
嗯?劍眉倒豎,英眸怒睜,語調冰冷果然不像是開玩笑!
「……」若離繼續無語,她的頭已經開始大了起來,木頭啊木頭,你真的會如他所說的這樣嗎?你要藏寶圖做什麼啊,留給我多好等等,瘟神這是什麼意思,把藏寶圖放在那個破鏈子里,送給了自己,難道他
若離的心中忽然涌起無限欣喜,激動地看著瘟神,聲音不自然地輕柔了很多,仿佛羞怯綻放的水仙︰「瘟神,你,你竟然把藏寶圖送給了我,真的沒想到呢,你的人品」
「少自戀了,本王只不過是想轉移一下有心人的注意力,來個引蛇出洞而已。若離,你真的讓我很佩服!」瘟神毫不客氣地打斷了某人自欺欺人的夢語,他似乎已經全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世界里了,接著又喃喃自語地補充道,「難怪……你走之後,我怎麼突然會有一種很不放心的感覺呢,沒想到藏寶圖這麼快就出了問題!」
這下可捅了馬蜂窩了,若離馬上就眼楮瞪得賊圓,像是終于嗅到了雞蛋裂縫的蒼蠅一般,毫不留情地咬了上去,叫囂著抗議起來︰「喂,原來你只是關心藏寶圖而已啊!那你剛才何必那麼假惺惺地說你忽然很想我呢,真虛偽,真做作,真小人!竟然無恥到把危險轉移到我的身上,你就不怕遭雷劈嗎?」
「……怎麼了,人和圖我都擔心,不可以嗎?!」瘟神的怒火也被點燃了,該死的笨女人,越是關鍵時刻,越知道添亂!
廢話,不給你添亂,木頭怎麼逃月兌你的魔掌啊!
若離邪惡地繼續擴大戰火,將爭吵升級,更加大聲地喊道︰「你就睜著眼楮說瞎話吧,你心里想的,嘴里念的,從來都只有謹眉一個,月樂也好,妃然也好,都不過是個替身而已,我也就沾了一點相貌類似的光,在你的眼里,充其量也不過是個冒牌王妃而已,不,是前王妃。所以,你對我的羞辱,對我的喜怒無常,對月樂的縱容,對妃然的欲迎還休,都不過是為了從中看到謹眉的影子,得到謹眉的消息罷了,你以為別人都是傻瓜啊……」
「阮若離?!」謹眉的名字深深地刺痛了瘟神敏感的神經,那是他小心隱藏,不願意讓任何人看到的脆弱之處,也是他一直都困惑和猶豫的源泉。謹眉帶給他的尷尬和傷痛,已經遠遠超越了曾經的歡愉和幸福,他,一直想要的不過是一個答案而已,種種事實表明︰謹眉也許就躲在某個角落里,看著自己在沒有她的日子里,一天天憔悴沉淪呢。曾經愛得那麼純粹而熾熱,她怎麼就忍心不給自己一句解釋就消失了呢。隨著她的信息一點點在自己的世界里浮現,瘟神相信,水落石出的那一天,也許很快就會到來了。
可是,所有這些,他都不能對若離講,這個傻丫頭總是一根筋,他寧願意自己一直活在糾結而煎熬的世界里,也不想這個傻丫頭為他憂心為他難過,她的世界里,應該永遠都是明媚而單純的,就如她的傻笑一般,總能輕易地俘獲自己挑剔的欣賞力,甚至還能混淆自己敏銳的判斷力,她,注定就是自己的克星吧瘟神苦笑著搖頭,可惜自己的一番苦心,在她眼里永遠都是驢肝肺一般,可以隨意嫌棄地丟掉。
瘟神厲聲制止住了義憤填膺狀的若離,好看的俊臉都憋成了青紫色了,他的面部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了幾下,恨鐵不成鋼地警告︰「你再胡說的話,小心……」
「小心怎樣?說到你的心坎里去了吧,被人戳穿的滋味不好受吧,從頭到尾,你樓君逸都只是一個偽君子,你就死不承認吧。」從來沒有這麼大膽地頂撞過一個人,一旦邁開了那一步,若離就感到爽得一發不可收拾,心中久積的郁氣也一掃而光。
死要面子的家伙,原來你的死穴在這里呢,若離冷笑不已,從沒有看到過如此失態的瘟神,看來,謹眉就是他心頭一根永遠都踫不得的刺呢。還好,自己靈機一動的討伐,多少能拖延一些時間,分散一下瘟神對木頭的注意力。
「……」瘟神冷冷地看著略帶沾沾自喜之色的若離,嘴角忽然逸出了一絲了然的冷笑,仿佛看透了她的靈魂一般,出其不意地打擊道,「你以為你這麼胡攪蠻纏地和我爭吵,就能阻止我對木頭的懷疑,就能拖延木頭被抓的時間嗎?告訴你,就算你再拖延幾個時辰,木頭這次也插翅難飛了!」
「」若離要崩潰了,眼前這個家伙究竟是妖人,還是魔鬼啊,怎麼可以一邊和你爭吵不休,一副激動暴躁的失態模樣,一邊還能冷靜地分析事情的走勢,做出反應呢,對上瘟神冷酷而自信的眼神,若離十分不安地問,「瘟神,這,這難道是你故意布下的局嗎?」
「哈哈,恭喜你,現在終于想通了呢,怎麼樣?這個引蛇出洞計劃還可以吧?」瘟神這才爽朗一笑,一臉的得意,張揚又充滿了霸氣,他故意沖若離好笑地一抱拳,「多虧了你,這個計劃才得以完美進行!」
暈死了,若離現在渾身都在發抖,有些不敢相信地搖頭︰「原來你從頭到尾,都只是在利用我?」
瘟神,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麼殘忍地破壞自己的形象呢,若離很是失望,冰涼的失望從頭蔓延到腳趾,他多麼希望瘟神能夠馬上否認。
可是,瘟神卻只是不以為然地笑笑,眼地閃過一絲輕蔑︰「和大印的社稷安危相比,個人的犧牲又算得了什麼呢?何況,你也沒有損失什麼呀!」
「瘟神,我真的沒有想到,你竟然也是為了利益,可以不擇手段的人!」我損失了對你的信任!
「若離,不要把人都想象得那麼好,每一個人都是為了自己或者自己所在乎之人的利益,這難道有錯嗎?」傻丫頭,你又鑽牛角尖了,真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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