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天嬌陷入了賀蘭昕的柔情之中,只想要回應他的愛,賀蘭昕還有殘余的理智,猶記得天嬌說過,她不屑于這樣的愛,她要的是真心愛她之人,娶她為妻給她幸福,現在他還沒有做到,怎麼配?
可是賀蘭昕卻一時收不了手,也許只有毫無縫隙地融合才是愛情的升華,才夠圓滿,稍稍起身,凝視著天嬌清澈可人的雙眸,現在只要他想要也許就可以得到。
「你願意麼?」他在遲疑。
「你決定。」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這一切對于她而言既是渴望又是害怕。
賀蘭昕的呼吸在愈發急促中,可是卻沒有半點要她的意思,既然現在還沒有讓她感覺到安定幸福,就沒有資格要得太多,對于心愛的女人,總是願意用更多的約束來控制自己強烈的**。
古代女子注重名節,賀蘭昕作為秦英堂的少爺,自小深受嚴格家教,自然不願意傷她分毫,他側起壓著她的身子,說道︰「嬌兒,等我們成親的那天。」
此刻天嬌的身體上和賀蘭昕同樣是很失望的,他們需要那樣的愛,可是天嬌卻熱淚涌現,這個男子一直都是毫不保留地為了她而愛她,她用力點點頭,雙手緊緊環抱住了他的脖子。
「賀蘭,這輩子我都不想再離開你了。」天嬌意識到自己越來越深陷了,愛得不可自拔,可是內心深處總有那麼一絲不祥預感,他們想要走到的終點還太長。
賀蘭昕一把將天嬌摟住︰「我的嬌兒,早就離不開你了。」
一分一秒在流逝,他們靜靜相擁著,賀蘭昕怕天嬌乏了便讓她睡下歇息,可是天嬌不肯放手,她睡不著。
天嬌想在他的懷抱里感受他的溫暖,她開始後悔前些日子對賀蘭昕的冷漠相待,其實有的時候相愛的人就是喜歡互相折磨,在愛情里面沒有輸贏,有時候你以為贏了卻失去了很多。慶幸的是天嬌有像花菀樓這樣的朋友,是他讓她頓悟了,相愛就應該在一起,不是糾結于過去而是展望未來。
在愛里面,沒有人分得清孰對孰錯,只要是值得相愛的人,就要不留余力與愛人一起創造幸福!她已經不是孩子了,不可以再任性,錯了一次就夠了。
珍惜身邊所有在乎自己的人,永遠不讓相愛的人受到傷害。穿越的日子給了她太多感觸,認識了這麼多朋友,是上天的眷念,天嬌念及此嘴角露出滿足的笑容。天嬌眉頭一皺,賀蘭昕發覺了天嬌的異樣,問道︰「怎麼了?」
「賀蘭,我忽然有點擔心如月,我怕,那個在如月身邊的紫微有問題……今天是她引我去小樹林在先,又找借口離開我在後。」天嬌喃喃說道。
「嬌兒,你倒是提醒了我,當時你受面具人攻擊的時候,就是她在我身邊攔住我及時去救你。」賀蘭昕細細想來,若不是紫微,或許他應該在顧惜昭之前就救下天嬌。
「這樣就更加讓人懷疑了,她時刻守候在如月身邊,會不會向如月下手?」
「應該沒有機會,幽雲宮宮主夏迎荷以及楚留湘、歐陽雲日都在,紫微應該沒有辦法下毒手。」
「靈兒姑娘死得蹊蹺,陸小風懷疑是靈兒認識的人所為,我看這個紫微極有可能是面具人的同伙。歐陽公子說如月暫時失去了記憶,可是倘若如月清醒過來,見身邊紫微在,想起她就是凶手,會不會其實如月就受到了紫微的威脅為求自保,才假裝失憶呢?」天嬌深思說道。
「如月一個孩子不會城府這麼深。」
「如月很聰明,她和我在一起有半個月的時間,這孩子機靈著,鬼點子也多。」天嬌想著就起身了,「賀蘭,我不放心,我們現在就去看看如月。」
「現在太晚了,要不明天?」賀蘭昕阻攔說道。
天嬌搖了搖頭,一想到紫微可能是面具人的同伙要對如月不利,她就更睡不著︰「賀蘭,我們現在就去好不好?有你在我身邊,一切都不會有事的。」雖然內心對于此事是惶恐的,可是賀蘭昕就是她心中的定心丸,只要有他在就不會感覺害怕。
「好。」賀蘭昕握住了天嬌的雙手,她想要做的事兒,他都會盡力去做到。
夜深了,幽靜無人,天嬌的廂房在西邊,如月在東邊,她與賀蘭昕不願打擾陸小風晚上歇息便悄然出門。
快到如月的廂房了,前方頗遠處眼簾中出現了一個衣著華裙人影,賀蘭昕與天嬌一驚,兩人互相遞了一個眼色,這麼晚何人還在外?賀蘭昕仔細一看︰「好像是幽雲宮宮主夏迎荷?」
「她一個人深夜出門是為何?」天嬌疑惑問道。
賀蘭昕搖了搖頭,說道︰「要不要跟上去看個究竟?」
如月與夏迎荷是母女,夏迎荷應該不會與這件案子扯上關系吧,不過天嬌總覺得深夜行蹤詭秘值得懷疑,會不會與虎符有關?畢竟葉靈兒死了,如月只是重傷,天嬌心中有了猜忌,便點頭道︰「好。」
賀蘭昕與天嬌悄悄跟在夏迎荷身後,卻驚然發現她往那條令人心生畏懼的小樹林而去,愈發讓天嬌心里不安。夏迎荷走路步子不如平日穩健,帶有幾分顛簸,似乎是失魂落魄的樣子。
夏迎荷停住腳步了,她忽然驚覺回頭一看,賀蘭昕及時將天嬌拉在自己懷里,兩人蹲下躲在一棵大樹之後。
不會被發現了吧?天嬌不敢吱聲,把頭埋在賀蘭昕懷里,過了片刻,賀蘭昕示意天嬌抬頭看去,天嬌定楮一看,驚愕得長大了嘴,那個人……迎面走近夏迎荷的人,驚然是李洵歡?!
賀蘭昕的眼神與天嬌一樣驚愕,一樣迷茫。
俊朗非凡的李洵歡面容平靜,步伐穩健且極具風度,而在他越靠越近,凝視上夏迎荷這張熟悉而猶美的臉,臉上的筋忍不住有了抽動。
李洵歡,人生被稱為一個傳奇。實際上他已經遠遠超出了飛刀門掌門所需要的潛力,君臨天下,只要他願意,也不是幻想。然,他沒有野心,不屑成為一方霸主。眾人不知,這樣的極品男人,卻為情所困、嘔心瀝血!
夏迎荷強撐住一抹絕色笑意,她想讓這個辜負她的男人看見她活得很好,沒有因為他而損失半分!
「迎荷。」他終于不忍再稱她夏宮主,而是溫柔地喚了一聲迎荷。
她的雙眸如一泓秋水般瀲灩,無盡的幽怨。一聲「迎荷」言猶在耳,十幾年,在指間輕逝,愛過恨過怨過,也是一種圓滿。離開他,在她選擇嫁給另一個不愛的男子時就是已經注定好的宿命。
夏迎荷笑道︰「在離開飛刀門派的那一刻起,我以為我們再也沒有相見的機會了。」
她那水蓮般的溫柔一笑,只是一種妥協;心底的怨恨,糾纏縈繞了十幾年。如果此生注定為恨而來,卻為何要相逢?一抹微笑,讓心底脆弱無處可逃;一滴清露,讓驕傲帶著憂傷。
頗遠藏身于于一個容易被忽視之地的大樹後的天嬌與賀蘭昕,望著眼前這一幕,終于明白了所有。天嬌傻笑,原夏迎荷與李洵歡非但不是有血海深仇的大仇人,還是剪不斷情絲的舊情人,是自己太遲鈍了,她早該想到!
李洵歡輕聲問︰「恨我嗎?」他知道他偽裝的冷漠與無情傷害了她。
夏迎荷道︰「如果恨還有意義的話,我寧可恨。」她被他傷得太重,愛得深,則怨得深。
她可知,多少個薄霧中的黃昏,他默默地立于飛刀門的頂峰,遙望那近在咫尺卻恍若隔世的愛戀;
她可知,多少個寒風中的子夜,他靜靜地坐在一燈如豆的窗前,潤濕的雙眼看著那一把青傘,他們曾同依傘下避雨。
李洵歡的委屈,她不知道,他也不願意讓她知曉,他只是道︰「如月的傷勢怎麼樣?」
夏迎荷漠然道︰「我女兒很好。」
「他呢?」李洵歡問的是夏迎荷的夫婿。
「兩年前已經過世了。」
「迎荷……」李洵歡的這一聲充滿了無限的愧疚之意。
「你不欠我什麼,不必內疚,難道我能求你愛我求你娶我?呵呵,他生前對我和女兒都很好,我很幸福。」夏迎荷臉上的笑意愈發明媚。
李洵歡知道她還是恨他的,否則不會佯裝出這冷冰冰的樣子報復他,可是有緣無分過去十幾年了,他當初真的是無從選擇。
「迎荷,我不想解釋太多,不過真心希望你能過得好,你想怎麼樣,我都可以幫你。」
「呵呵,算是對我的補償?你李大俠名震江湖,武林中迷戀你的絕代美人不勝枚舉,為什麼還不成親?」夏迎荷還是問出了這一句憋在心里的話,他是為了她麼?可是他為什麼會為了她,都到了這個份兒上了,她明明讓自己不再胡思亂想還抱有一絲希望,可是到最後卻發現她做不到,她心里一直都有他,愛恨交織。
「一定要回答嗎?」
「不一定。」夏迎荷道,「天下何人又能強迫你李大俠呢?」她怨,為什麼一個讓她寬慰的回應,他都不給,他真的沒有愛過她嗎?
本來她恨他,卻不知該怎麼繼續再恨下去。重逢,又勾起了沉在心底的愁怨。風淒切,人比黃花瘦…到了現在,她誰也不能恨不能怨了,只嘆一句天意弄人。
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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