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成璧與蕭嚴互相遞了個眼色,蕭嚴疑惑道︰「你不會在說謊吧,天音教既然又有人來了昆侖山,也必定會與你們會合,他們不現身和你們通氣還在這兒撒這迷迭香又是何意?」
「信則有,不信則無。」冷劍屢屢遭受懷疑的滋味也不好受。
「呵呵,所謂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冷劍既然說了,我們就一定信之。」連成璧答道,即使他心中與蕭嚴同樣懷疑,不過他是不會將其表現出來的。
連成璧拍了拍冷劍的肩膀,說道︰「冷劍,這件事我也會派人調查的,不過現在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兒。」
「何事?」冷劍問道。
蕭嚴走近冷劍,輕聲提醒道︰「賀蘭昕。」
「賀蘭昕身邊一般有人在,我難以下手,其實我奉勸連城主還是不要對賀蘭昕出手比較好,否則哪天紙包不住火,璧水連城與秦英堂可就是水火不容了。反正現在賀蘭昕也只剩下半條命,救活了也是廢人一個。」冷劍笑道,「我們又何必冒險做這虧本生意?」
「如果賀蘭昕死了,秦英堂與天音教必定水火不容,戰勢一觸即發~!」蕭嚴說道。
冷劍靠近蕭嚴,一種自信笑意浮現于表︰「蕭嚴兄弟,難道賀蘭昕的死就這麼容易嫁禍給了江賃楓?我們有歐陽雲日這樣的神醫以及陸小風這樣的神捕在昆侖山,想要殺了賀蘭昕嫁禍天音教恐怕也難。若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不僅便宜了天音教,璧水連城可就倒霉了。」
連成璧皺眉不語,冷劍的說辭他也不是沒有顧慮過,但求勝心切,成事兒太心急是他的忌諱之一。
「依你之見,如何行事?」連成璧挑眉問道。
「……」冷劍湊近到連成璧耳邊,訴說心中之計。蕭嚴在一旁不悅,冷劍這家伙這麼輕易就投靠了璧水連城,總讓他不大放心。
西廂房中,一堆人聚集,皆是為如月而來,今早兒夏迎荷听見如月莫名其妙地對她說了幾句話,便派人去請歐陽雲日來看看。
「啊——」一聲惶恐尖叫聲響起,天嬌與紫微急忙一左一右扶著驚坐在床上的如月,她仿佛恢復了記憶,又像是病得更嚴重了,今天莫名其妙叫了好幾聲了,表情顯得痛苦。
「如月,怎麼了?」天嬌問了她幾次緣由,她只是哭泣,搖頭不語。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歐陽公子,月兒這身子是怎麼了?」夏迎荷走到歐陽雲日身邊,擔心問道。
「哎,這幾日用了我的藥理如月的病情應有所好轉,脈象也顯示平和了不少,可是精神恍惚我也納悶。」歐陽雲日蹙眉低吟,「我懷疑……」
見歐陽雲日欲言又止,陸小風得知他必有難言之隱,沉聲問道︰「歐陽但說無妨,懷疑什麼?」
歐陽雲日一字一頓說地很清晰︰「有人對如月用藥!」
「啊?」天嬌望著哆嗦的如月,問道,「月兒你是不是很不舒服?」
如月一個勁兒搖頭,目光充滿恐慌地瞟了身邊的紫微一眼,這一幕被天嬌捕捉下來,她也不是第一次懷疑紫微有問題了,天嬌問到歐陽雲日︰「對方如何對如月用藥?」
「我若是沒猜錯,應該是飲食之中。正是因為用了一些禁藥,導致如月精神錯亂。」歐陽雲日答道。
「凶手沒有將如月置于死地,一定要有陰謀,現在如月幾乎不能回答我們的任何問題,這個的確讓人匪夷所思。」花菀樓補充說道。
「很可能這個人就是我們認識的人其中的一個!」陸小風用怪異地語氣說道,將視線掃視了屋子,現在雖然誰都有嫌疑,就房中而言,自然紫微是可能性最大的一個。
紫微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站在一旁扶著如月,陸小風目光定格在她臉上片刻,她顯得異常很鎮定。能這麼直直對視上陸小風充滿懷疑目光的人一般不多,要麼就是做賊心虛故意裝著平靜,要麼就是真的心理素質太好。
陸小風淡然說道︰「恩,這個我會好好調查的,現在我已經掌握了不少線索,相信真相很快就能浮出水面了。」
「真的麼,陸捕頭可就仰仗你了。」天嬌帶有疑惑的語氣問道。
「請不要懷疑我辦案的能力,小天嬌,這幾天希望你能夠好好幫我。」陸小風笑道。
「沒問題,只要你真的能夠揪出凶手。」天嬌應道。
花菀樓說道︰「陸小風,這兩天你還是不要打擾天嬌了,讓她好好照顧賀蘭昕,現在對她來說這才是最最重要的,賀蘭昕此刻最需要她。」
「花兄,你還真能為天嬌著想啊。」陸小風帶有幾分醋意說道,花菀樓放在天嬌身上的一顆心思可是明眼人一看就明白的。
天嬌凝視上花菀樓,頗有些感動地點頭說道︰「謝謝花公子為我著想,我知道賀蘭需要我,不過倘若這個時候如月也需要我,有什麼可以幫上忙的,請陸捕頭盡管開口。」
「行了,多你一個不多,少了也不少,你還是忙你自己的吧。」陸小風嘟嘴說道。
天嬌將視線轉移到了歐陽雲日身上︰「歐陽公子,告訴我一句實話好麼,賀蘭昕到底還有幾成能醒過來的可能?」
「這個……」歐陽雲日本不想太打擊天嬌的信心,不過為了她能夠接受事實,硬著頭皮說道,「每個人的素質與意志都是不同的,能夠什麼時候醒來,這個人自身心智佔了很大一部分。天嬌,你現在能夠做到的就是給他鼓勵,無論他是否能听到,你都要鼓勵他盡可能醒過來!如果……這兩天之內還沒有醒來,他能活命的機會就不大了。」
「我知道。」天嬌情緒低落地點點頭,「謝謝歐陽公子善意的提醒。」
「用心去做,無論結局如何,都不要讓自己有任何遺憾!」花菀樓輕輕拍了拍天嬌的肩膀,「成事在天,謀事在人。我自幼就相信一切成功掌握在自己手中,天嬌,我對你有信心!」
「花公子……」天嬌不知道該對花菀樓說些什麼了,每次在她最需要人支撐的時候,他總是在她身邊默默支持著他,這個朋友在不言中為她做過很多,他的話語經常能夠在最重要的時候敲醒她禁錮的靈魂,小小的一次次,讓她每次受益頗多,很是感動。
也許這一切都是因幽雲宮而起,夏迎荷迎上一步說道︰「天嬌,還有諸位對如月的心意,我心中十分感激,幽雲宮被不幸攪入了一場混亂的局中局,幸得幾位仗義相助,請受夏迎荷在此一拜!」說罷,夏迎荷屈身向眾人一拜。
陸小風急忙扶起夏迎荷,正色說道︰「夏宮主嚴重了,查明真相本就是陸小風職責所在。這件事不僅與幽雲宮有著莫大的淵源,更是關系到武林安危,我等出力也是義不容辭!」
「正是,夏宮主方才之言嚴重了。」花菀樓溫和笑道,一面打開手中折扇,微微扇動幾下。
歐陽雲日推動了金輪椅的大輪子,向夏迎荷靠近了一些,語氣凝重說道︰「從今個兒正午開始,如月的飯菜都由我檢查一遍再飲用,否則也不太放心。」
「這樣甚好,只是有勞歐陽公子了。」夏迎荷答道,向歐陽雲日微微一拜施禮,他這段時間為了如月是用心了不少。
歐陽雲日點頭還禮,他並沒有檢查出如月中毒的跡象,但是除了身體中有一些控制她意識的東西,他實在找不出其它合理解釋,也許這是在一種他從來沒有見過的無色無形的藥,能夠暫時麻痹人的大腦。否則如月不會一切脈象平和,卻神經錯亂。
陸小風眼角的余光一直洞悉著紫微面部的表情,總是覺得她離如月太近很不安全,便道︰「這位紫微大姐一直照顧如月,我看實在太辛苦了,夏宮主要不讓她好好歇息幾天,換其她人照顧如月這幾天的衣食。」
「也好。紫微日夜不分地照顧如月好幾天了,是該休息休息了。」夏迎荷也听得懂陸小風所指,他們懷疑離如月最近的紫微也是情有可原,不過夏迎荷是很信任這個好姐妹的。為了避免他們多心,夏迎荷說道︰「從現在起,就由我來照顧月兒,陸捕頭你看這樣好麼?」
「很好。」陸小風會意點頭應道。
紫微笑著點了點頭,答了聲︰「好的,宮主。」她的笑意很真切,真的總讓天嬌感到一陣寒心,記得那次她相邀時也是這麼對自己笑的,很友善,可是到後來她的笑容化作一絲冷凝,讓她感覺變幻無常,好寒心。天嬌很清楚,她對紫微的一次次懷疑並沒有足夠的證據,一切都是她的所猜想,這件事真的就與她有關麼?紫微確實是最大的嫌疑人,心里好亂,天嬌只想一顆心思用在賀蘭昕身上,用所有的力量喚醒心愛的男子,其它的事兒就讓陸小風等人來做吧,自己的一份力量對整個案子來說是微薄的。這場局中局,她沒有力氣也沒有多余的心力參與了。
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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