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好啊!沒錯。」天嬌傻傻笑了,不想去想他,可是總是不知覺中滿腦子都是他的影子。花菀樓握住她的手越來越緊,天嬌感覺到了他的溫度,情不自禁回應了他,也握緊了他的手。
不多久如月醒來了,望見天嬌甜甜叫了一聲︰「天嬌姐姐。」
「月兒,你認得到我了?呵呵。」天嬌很開心地抱住了如月。
「今天看上去精神好了不少。」夏迎荷頗為驚喜地說道。
「娘。」如月沖夏迎荷喚了聲,伸了伸懶腰,然後說道,「我想洗個澡。」
「好的,我吩咐人去給你準備熱水。」夏迎荷笑盈盈模了模如月的腦袋。
天嬌意識到自己不經意中緊緊與花菀樓牽著手,立即手松開了,略帶羞澀對花菀樓說道︰「花公子,有女孩洗澡,你就先回去吧。」
「嗯。好吧,月兒,等些時辰我再來看你。」花菀樓也知道天嬌是故意支開他的,也許想與他保持距離,先多給天嬌留點時間。
花菀樓走了,天嬌望著他的背影消失居然重重舒了一口氣,現在她滿心都惦記著另一個男子,不想介入新的感情,或許是被情感傷得太重。這幾日多得有花菀樓的一直陪伴,她才支撐了過來。天嬌心中對花菀樓的情感究竟是怎樣了,她也說不清,每次他抓住她的手時,她都感覺到很安詳,是賀蘭昕從未給過的安全感,但是這樣的感情算是男女之情或者只是單純友情的依賴呢?
花公子,對不起。天嬌心中安安念道,從很早開始,花菀樓就默默對她有著無微不至的關懷,這點她是今天才頓悟出的。從他送她心儀玉簪的那天起,他們之間的緣分就注定了糾結,天嬌現在頭上還戴著那根蘊含著情誼不淺的玉簪。
花菀樓走出門後,听見前方有不太穩健顯得輕浮的腳步聲,似乎要匆忙離開此地,聞到一種淡淡的芳草香味,花菀樓立即追上去問道︰「閣下是哪位?」
腳步聲停下了,一個熱情的聲音傳至花菀樓耳中︰「花公子有禮了,我是紫微,恰好經過,方才沒看見花公子,沒打招呼失禮了。」
「恩,方才听你的腳步聲比較匆忙,是有要事?」花菀樓問道。
「呵呵,也沒什麼大事。方才腳步匆忙麼,我也沒大主意,可能是平日里就走得挺快。」紫微回道。
紫微解釋愈多,花菀樓愈發覺得她是刻意在隱瞞什麼,花菀樓點了點頭︰「好的,那我先走了。」
「恩,告辭。」紫微說罷便走了,淡淡的芳草香味也隨之消失了。
花菀樓眼色迷茫杵在原處,紫微的行蹤可疑,更重要的一點是,淡淡的芳草香味中隱含著燻香,花菀樓記得天音教的江賃楓與冷靜說過,他們天音教有一種抑制人武功的藥粉就是這種味道,他的鼻子十分敏感,對于特殊有過記憶的味道就不會忘卻。
紫微身上居然有著天音教藥粉的味道,即使味道很淡很淡,可是依然逃不過花菀樓的鼻子,花菀樓猜想是她接觸過天音教的人,是江賃楓是冷劍,或是其他人?紫微與天音教的人應該沒有關系才對,但是為何會有接觸這是一個謎題,他何不跟蹤之或許能有新的發現。于是花菀樓便跟著紫微而去。
隨著這種特殊香味,花菀樓感覺到了林子里的一個角落中,路上與紫微保持著一段距離,紫微似乎停下了腳步,花菀樓躲在一棵大樹之後,感覺除了紫微外,另外兩個人的氣息逐漸逼近。
「阿紫見過藍、紅兩位公子。」見聶軟紅、獨孤南二人走來,紫微低頭躬身行了一禮。
「恩。」獨孤南揮手示意紫微不用多禮。
「阿紫,情況如何?」聶軟紅對紫微使了一個眼色,問道。
花菀樓處的位置可以听見他們的談話,花菀樓自幼眼盲,他兩個特點彌補了這個缺陷,就是鼻子十分敏感,耳也比常人能夠洞察更小的聲響。這個時候他震驚了,紫微原來竟是天音教的線人,她不是很早就跟著夏迎荷了麼?不知她一直就是天音教的人混入了幽雲宮,還是在幽雲宮之後被收買。
紫微答道︰「現在情況我已經很清楚了。據如月所言,她與葉靈兒本在林子里漫步玩耍,當時被一個武功極其厲害的面具人追殺之時,葉靈兒知道來者為虎符而來,便將其悄然給了身邊的如月,讓她溜走。葉靈兒謊稱虎符就在自己身上則是牽制住了面具人。當面具人發現虎符並不在葉靈兒身上的時候,葉靈兒告之虎符不在身上,並且知道其下落的人只有她與如月。」
「然後呢?」聶軟紅迫不及待問道,「直接說重點吧。」
「後面如月已經跑遠了,听不見他們的對話,我想就是這個時候面具人憤怒之下殺了葉靈兒,他武功遠高于葉靈兒,所以她沒有還手之力!面具人便有馬上去追如月,但是並沒有殺她。」紫微說道。
「面具人沒有直接出手殺了如月,一定是顧及到了如月是唯一知道虎符所在地的人,只是傷之並未下死手。」獨孤南思索道。「看來如月能逃過一劫多虧了葉靈兒全力掩護。」
「正是,如月運氣還算不錯,接著遇上了天嬌,然後陸小風、歐陽雲日二人又趕到,面具人只得收手作罷。前些日子的事我已經稟報過兩位公子,我試探問如月虎符下落,她假裝失憶不予回應。」紫微說道,「她定然是故意的,這個小丫頭很狐狸機靈,我剛剛一問虎符,她就知道我另有所謀。」
「哼,再機靈又如何,我給你的藥液不是馬上就把她治得服服帖帖,夜深人靜之時軟硬脅迫讓她乖乖把一切都告訴我們了,現在虎符就在天嬌手上。」聶軟紅巧笑道。
獨孤南接了一句︰「呵呵,很明朗了,今晚就去直接對付天嬌吧,主公就知道江賃楓與冷劍不可靠,才讓我們暗里出手的。」
「據我觀察,天嬌與陸小風等人關系尤為密切,我擔心她會把虎符交給陸小風他們。」紫微說道,「陸小風等人可就不好對付了。」
「無論如何,今夜就去問天嬌,知道的已經都知道了,如月既然知道了你的底細又沒有了利用價值,晚上你就把她解決了吧。」獨孤南對紫微命令道。
「啊?殺了她?」紫微顯得愕然,要殺如月不是件容易的事兒。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留著她就是多了一個拖累。今夜你就去辦,我與聶軟紅去解決天嬌!」獨孤南對紫微這樣的態度很不滿意。
「遵命。」紫微只得應聲。
躲在樹後一直紋絲不動的花菀樓腳站得有些發麻了,而且精神也是高度緊繃。他們對話中,花菀樓似懂非懂明白了一些事,為了以防不測,他撿起一塊有尖角的石頭在樹皮上留下了古怪字跡,這些字跡相信只要是陸小風就能夠明白其中含義。
「看來虎符還真是難得的寶貝,殷明王朝與聖域的人都出動了。可是光光得了虎符還不能號令天下,得借助神劍天玄。」聶軟紅最近泛起溫柔的笑意,「若有幸能得到聖域的秘籍虎符與神劍天玄,只怕是天下第一,無人不敢臣服!」
「哈哈哈~」
花菀樓寫完了字跡,本想等他們離開後再悄然月兌離,將所得真相告之陸小風等人。
紫微低頭說道︰「兩位公子,屬下有一事要稟明,還請公子寬恕。」
獨孤南看她這表情就知道不是好事,便問︰「你做錯了什麼事?」
「屬下……」紫微跪在了地上,本不想說出,可是又怕最後還是被他們發現,更是會遭受嚴懲,只得先稟告,「屬下方才回房發現藏在箱子最底下的剩余藥液不見了。」
「什麼?」獨孤南頓時火冒三丈,憤怒問道,「就是我們給你的那用在如月身上的東西?」
「是的,我已經藏得很隱蔽了,不知為何會忽然不見。」紫微膽怯答道。
「沒出息的女人!」聶軟紅冷冷說了一聲,「會不會放到了其它地方,你確定不見了?」
「整個屋子里里外外我找了兩遍,確信不在了。」紫微小聲回道。
獨孤南怒不可遏,一巴掌甩過去,紫微倒在地上,道︰「你也太笨手笨腳了,這麼重要的東西也能弄丟!?如果它們到了陸小風等人的手上,豈不是滿盤皆輸?」
「阿微知錯。」紫微從地上爬起來。
「獨孤南,好歹對女人不要動粗。」聶軟紅鄙視地白了一眼獨孤南,漫不經心地說道,「我最討厭打女人的男人了。」
獨孤南瞪著聶軟紅,嘲諷道︰「怎麼紅公子又同情心泛濫了?」
一只白兔在草叢中亂串,跑到了花菀樓腳下,花菀樓本就注意力集中在紫微那邊,看不見來者何物,兔子跳到了一動不動的花菀樓腳上,情急之下,花菀樓不由得向一旁跳開兩步。他馬上意識到只不過是一只兔子,忙回到樹下隱蔽。
「有人?」獨孤南沖花菀樓所在之地大喊了一聲,狠狠白了紫微一眼,「有人跟蹤你,你竟然不知道!」
聶軟紅不多廢話,直接沖向花菀樓,獨孤南與紫微緊隨其後。花菀樓只是是藏不住了,這個時候不能讓他們過來發現了他留給陸小風記號,便將扯下腰間系著的一塊玉佩仍在這棵寫有字跡的樹下,再走出樹下,故作月兌離,引開他們。
聶軟紅向花菀樓的左腿射去一枚飛鏢,「啊——」花菀樓小腿中鏢受傷不能行動。聶軟紅馬上追上了花菀樓。
聶軟紅見花菀樓眼中無神,目光空洞,笑道︰「我當是誰,原來是個瞎子。」
獨孤南與紫微稍後趕到,紫微驚叫一聲︰「花菀樓?」
聶軟紅與獨孤南不認識花菀樓卻也早就听聞過這號人物,全國首富花家七公子,難得一位翩翩貴公子,神捕陸小風的摯交。聶軟紅很有禮貌地沖花菀樓微笑說道︰「原來是花七公子,方才得罪了,呵呵,不過素聞花公子為人光明磊落,結果卻在一旁偷听別人談話,這個可不好哦。」
花菀樓面色不懼,自然笑道︰「你們所做之事本就見不得光,我又如何有機會正大光明知道你們的秘密?」
「我房中的藥液是你偷走的?」紫微警惕性地問道。
花菀樓並不知她所指的藥液是何物,不過總之逃不了了,他索性答道︰「不錯,而且我也差人將東西轉之陸小風了。」
聶軟紅、獨孤南兩人听見了這一句無比驚慌,既然花菀樓現在知道更多,就更留不得了,還是立即下手封住他的口為上策。
「你們天音教早就設計好了,江賃楓與冷劍在明,可以引開眾人注意力,然後再由你們在暗,奪搶虎符!是不是?」花菀樓問道。
「花公子果真是聰明,要殺了你這樣的聰明人,我還是很心有不舍得的。」聶軟紅輕聲柔語,眼中卻射出了令人不寒而栗的殺氣。
「行了,你平日里對女人憐香惜玉我也就忍了,現在犯不著對一個瞎子還手下留情。」獨孤南冷眼瞟了聶紅軟,又將目光鎖定花菀樓,「花公子對不住了。」
獨孤南想使用迷迭香,被聶軟紅阻止了︰「不要使用這種暴露身份的東西。」聶軟紅扭過頭對紫微說道︰「他現在受傷了,你用幽雲宮的武功殺了他!」
紫微顫顫巍巍說道︰「公子,花菀樓雖然雙目失明,可是武功高強,我恐怕不是他的對手。」
「廢物!」獨孤南罵了聲,他與聶軟紅自然不想親自出手,這樣做不禁暴露了身份,而且得罪了赫赫有名的花世家族。
「呵呵,對付我一個受了傷的瞎子,三位似乎十分困惑。」花菀樓笑道,同時手上凝聚內力準備防御他們的攻擊。
「不過我有其它辦法。」紫微拿出幽雲宮的**粉,向花菀樓灑去,花菀樓便立即感覺頭暈沉沉的,全身無力,接著倒在地上昏迷了過去。
「這是什麼?」聶軟紅驚喜問道。
「幽雲宮的**粉。」紫微答道。
「恩,此地不宜久留。阿微,你馬上動手殺了花菀樓,我們去看看藥液是否落到了陸小風的手上,若是沒有則立即劫下。」聶軟紅給獨孤南使了一個眼神,兩個人便馬上離開了,這樣的場合他們是不能待下了,他們計劃的是先不走遠,隱蔽起來,待紫微動手殺了花菀樓之後就立即下手除掉紫微,這樣就沒有後顧之憂了。現在陸小風等人還不清楚紫微的身份,只知道她向如月下手的事實,若是她被陸小風抓住了,很可能會供出天音教。
聶軟紅與獨孤南走後,紫微走近花菀樓,拔出了手中佩劍,要殺花菀樓,她持劍的手一直在不停抖動,不過背叛天音教的下場是非常可悲的,她根本不敢忤逆。
劍鋒泛著冷光,紫微高舉手中劍,打算就一劍封侯了結了花菀樓,這樣清秀出塵的俊秀樣子,她覺得殺了還實在是可惜。
紫微手中劍揮下的一刻,「叮——」一顆石子射來,打中了她持劍的手,手痛一滑,劍扔落在了地上。
紫微抬頭望去,出手的人是陸小風!紫微驚嚇得跌倒在地,陸小風趕緊飛速上前,抱住昏迷倒地的花菀樓,一臉焦容︰「花兄,你怎麼樣?」
隨之而來的楚留湘,他上前制住了紫微的雙手,陸小風檢查了花菀樓傷勢在腿上,不會傷及性命,他鼻尖氣息平和,應該只是昏迷過去了。
紫微驚然問道︰「你們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楚留湘一副邪惡笑意,說道︰「呵呵,我們為什麼不能在這兒?現在歐陽正在想法子幫如月戒掉毒癮,早就懷疑是你這個女人搞的鬼!」
「你說什麼,我怎麼听不懂!」紫微心中知道被暴露了,還試圖爭辯。
「不用演戲了,你做過的事兒如月已經告訴我們了。起初夏迎荷還不信你是個叛徒,我與歐陽雲日去過你的房間,然後知道如月受你脅迫,待如月道出真相之後,夏迎荷才恍悟你就是她身邊的毒蛇,難怪幽雲宮會發生那麼多事兒!」陸小風目光凌厲,喝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當初唆使葉靈兒去盜天音教虎符的人也是你,對不對?」
「你什麼意思?」紫微臉一黑。
「哼,如果不是你唆使,葉靈兒怎麼會知道聖域虎符被盜?說,你的幕後指使者是誰?究竟又有什麼陰謀??」
陸小風嚴厲吼道,紫微一個冷顫,瞳孔無限放大,臉色如死灰一般,她忽然頭垂下去了。
楚留湘一放手,她的身體直直倒在地上。陸小風驚愕問道楚留湘︰「怎麼?」
「她死了。」楚留湘檢查了她的鼻息沒有呼吸。
「是誰下手的?」陸小風眉頭緊鎖。
「不清楚,還是請歐陽雲日檢查死因吧。」楚留湘提議道。
陸小風與歐陽雲日在確定紫微就是控制如月的那個人之後,就立即去如月屋子強行問明真相,如月只得如實交代了。接著歐陽雲日設法救如月,而陸小風等人則是全力追蹤如月,想必她一旦知道自己身份暴露就會溜之大吉。陸小風發現了花菀樓有留下特殊記號,便隨著這些記號一路上尋至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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