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銘夜上前兩步,心念反正慕容詡用不了天玄劍,不如讓他一試也好讓其死心,慕容詡手松開了天嬌的脖子,天嬌頸部鮮明的紅印,她不停咳嗽著,終于有了喘氣的機會了。
「把劍扔過來。」慕容詡說道。
聶銘夜將天玄拋向了慕容詡,誰知這個時候他四周的黑衣女子趁其不備竟然灑下天羅地網,妄想困住聶銘夜。聶銘夜即刻一閃,躲過了大網。另一邊,慕容詡左手拿到了天玄劍並沒有急著拔劍,他右手沖無暇顧及的聶銘夜射出五只飛鏢。
「聶大哥,小心啊!」天嬌急聲一呼。
听聞天嬌這聲,聶銘夜情急之下又急忙接飛鏢,與此同時,他也向慕容詡射出了十根銀針。
慕容詡見狀趕緊接針,想不到聶銘夜出手這麼快,一根銀針命中慕容詡左手手腕,「啊——」天玄劍從手上掉了下來。難以分身的聶銘夜也沒有能夠擋下慕容詡的飛鏢,一只正中胸膛。
天嬌正在慕容詡身邊,她忙撿起地上的天玄劍。
慕容詡見天嬌搶到天玄劍,立即沖她下死手,一掌打去。天嬌不會武功自然躲不過這招數,本能求生,她不自覺中拔出了天玄劍。
「天嬌,不能拔劍!」聶銘夜擔心天嬌會被天玄劍的強大力量所震,她沒有內力抵抗,必死無疑啊。
強光一閃,慕容詡睜不開眼,只感覺一股強大氣流向自己撲面而來,他用最快的速度向後急退。
天嬌似乎並沒有受到來自天玄劍力量的攻擊,她雙手捏緊劍柄,感覺這劍太沉,強光刺得她閉著眼楮,拼命向前亂舞著劍。
「天嬌,快收回劍!」聶銘夜沖她吼著,本想上前,可是這力量竟然壓著他也無法自持自己的身體。
天嬌感覺周圍應該沒有危險了,劍光暗淡了下來,天嬌睜開雙目,見慕容詡等人皆在離自己頗遠處。
聶銘夜目瞪口呆地望著手持天玄劍的天嬌,不敢相信,她竟然能夠駕馭神劍,她的意念居然可以控制神劍的力量!而此刻慕容詡也以同樣驚呆的目光望著天嬌,難以置信!
「天嬌,你再使用一次天玄劍的力量。」聶銘夜寧可相信剛才只是巧合,雖然知道這是危險的,可是他還是寧願再試探。
「啊?為什麼?」天嬌傻傻杵在原處,按照聶銘夜的意思,揮了揮劍,貌似並無異樣。
「沒有?」聶銘夜失落說道。
「呵呵,我就知道這丫頭怎麼可能是天玄劍的主人!來人啊,給我上,把劍搶回來!」慕容詡發令了。
聶銘夜正欲發力阻止黑衣人,不過發現自己內力使不上勁,應該是剛才的飛鏢上有奇毒,所以暫時消散了他的功力。
眼看幾十黑衣女子向自己逼近,「啊!」天嬌大吼一聲,再次狂揮天玄劍,這次劍竟然又有了反應,耀眼白光一閃,靠近天嬌的黑衣人皆感到強大力量逼近自己,皆吐血倒地。而光愈發強烈著,力量也愈爆發著。
「怎麼會這樣!」慕容詡驚呆了,看來天嬌真的可以駕馭天玄劍!
「快收手,否則我們都會死!」聶銘夜沖天嬌吼道。
……光終于再次暗淡了下來。天嬌扶起受傷不輕的聶銘夜,離開了,臨走時望了望慕容詡一眼,他讓她明白了恩人一秒鐘就可以變成仇人,天嬌冷冷說道︰「多行不義必自斃,慕容詡,你好自為之。」
慕容詡也受了傷半跪在地上,他並沒有失敗者落寞的神情,听見天嬌這句話之後,只是淺淺一笑,覺得這話是可笑的。報應怕什麼?他早已不懼生死,為了目的實現,他早已是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另一邊,大樹下,李媚為江賃楓卸下了外衣,包扎其傷口,望著血跡斑斑,心想被針扎一樣痛!李媚為江賃楓包扎完後,倚在大樹下,望著江賃楓俊美的臉龐,不自覺撫模上他的臉頰,忍不住傻笑兩聲,原來她還記得自己是一個女人,不經意的相處之中,尤其是他們一起帶天玄劍沖出王宮的時候,李媚多想自己就是周凝。
愛就是這麼無可奈何,他們為了彼此可以犧牲自己的性命,那一刻開始,她就知道自己無可救藥地愛上江賃楓了!
怎麼辦?李媚不知如何是好,也沒心情去思索其它,忽然間好想喝酒,所謂一醉解千愁。
「大師姐。」李媚听見有人在喚她。
「詡王爺那兒怎麼樣了?」李媚見一位師妹走來,遂問道,她們都是慕容詡自創門派的弟子。
這位師妹告之了李媚所發生的狀況,她是和驚愕于天嬌竟然可以駕馭天玄劍這一點的,不過余光掃視到了江賃楓身上,心思也不再游走,只是點頭應和道︰「我知道了。」
「王爺讓你繼續潛伏在江賃楓等人身邊,他們應該還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師妹說道。
「恩。」李媚神志恍惚應和著。
「那我先走了。」
「慢著!」李媚一手拉住師妹的胳膊,問道,「你有酒麼?」
「啊?」這師妹顯然愣住了,李媚本不是好酒之人。
「我很想喝酒。」
「沒有,如果大師姐很想要酒,我去給師姐拿來。」
「謝謝你,麻煩快點。」李媚沖她笑了笑,現在心很亂,若不飲酒不知道自己還能想些什麼,要她繼續呆在江賃楓身邊,這對她來說是殘忍的。
……
感覺有水滴濺在臉上,江賃楓微微睜開了雙目,不對,有酒的味道,應該是酒不是水。江賃楓側頭望去,周凝正手持一酒壇子豪飲中。
李媚的酒壺被人搶走,她惱怒斜瞟,竟然是他。
「你在喝酒,為什麼喝這麼多?」
「你醒了。」她對他柔情一笑。
「別喝了!」江賃楓正欲起身,不過頭還在痛,一手扶住腦袋說道,「這麼晚了,在這兒喝酒做什麼?」
江賃楓使勁搖了搖腦袋,想起剛才混亂的局面頭越是痛,忽然想到了什麼,急切問道︰「我是怎麼昏迷了……」
「我什麼都不知道,別問我。」李媚不知如何搪塞,索性怒吼一聲,想暫時轉移話題。
「你怎麼會不知道,那你還有閑情在這兒喝酒?」江賃楓逼問。
「滾開,把酒還給我,不要你管,你是什麼人啊!」李媚本就不勝酒力,已經醉了,她起身想去搶酒壺。
江賃楓推開李媚,將酒壺中的剩下的烈酒全部喝了干淨,李媚一激動,便伸手拉住江賃楓的衣袖,吼道︰「你還我酒,還我酒啊!」
江賃楓呼喚著自己即將蘇醒的野性,野性的腥味有能力讓叛逆的選擇人生岔道的另一條路,不知那路的遠方有沒有死亡過靈魂存在的痕跡?他的懦弱又讓他彷徨不定的迷惘,一雙悵然個知所以然的眸子溢滿了愁緒,通紅的眼楮不是火的狂熱,而是血液寂寞的芳香。
江賃楓將李媚按到在地,說道︰「醉能夠解決一切麼?醉了你以為你就不會再思念了嗎?不敢面對,你以為就可以借酒消愁麼?」
「你做什麼,憑什麼教訓我?」李媚自然地扭了體掙扎。
「憑什麼,我就喜歡!」江賃楓忍不住冒了這句話,望著懷中水女敕肌膚的佳人,內心不自覺想到落雅死後的那兩年里,他也是醉生夢死,天天渴望喝酒來解月兌心中的痛苦。
「放開我!不準離我這麼近!」李媚使勁掙扎著,嗓音顫抖。她感覺江賃楓壓在她身上,讓她喘不過氣。
「周凝,放開你,你不是喜歡我麼,難道你曾經說過的是假的?」江賃楓冷笑一聲,手自然在她身上游走。
周凝,這個名字在李媚耳邊回蕩,這一刻她感受到了男人的情義,甚至希望自己就是周凝該有多好,為什麼會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他?
「江賃楓,愛我好不好?」李媚渴望這樣的感覺,越是壓抑卻越是爆發,這一刻她再也無法自持。
江賃楓微微一顫,李媚雙手緊緊抱住他,深情的眸子忍不住流出了眼淚,第一次這麼想要一個男人的愛,盡管她知道這種愛是始終不屬于她的。他愛過他的妻子,也愛過周凝,卻不知道她在他心中有過什麼分量。
李媚星眸微張,檀口傾吐芬芳,細細親吻江賃楓的臉龐和脖子。江賃楓情不自禁輕輕吻上嬌艷的唇瓣,那若柔弱的身軀動情的扭動,清純中的嫵媚最為動人。
這個吻太過激烈,像是被壓抑的力量瞬間爆發。
「愛我好不好?」剛剛沒有得到回應的李媚忍不住再次渴求。
李媚的渴求之聲,徹底讓江賃楓失去了理智,他喃喃答道︰「好,我愛你。」
「如果你想要,我可以給你。」李媚伸手月兌去了自己的衣裳……
「不,不可以!」江賃楓仿佛又恢復了理智,說著為李媚披上了衣裳,口中喃喃說道,「對不起,凝兒。」那是用靈魂對落雅的一輩子的承諾,她是他永世唯一的愛人,他不該再愛上其她女人了。
「為什麼,為了她麼?」李媚很不心甘地問道。
「你可以找到比我更好的男人,我是一個沒有前程沒有希望的男人!」江賃楓鎮靜說道,「不僅僅是為了她,也是為了你。」
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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