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皎潔,感受著淡淡的光芒,安詳地閉上雙目,有的時候真的感覺疲憊了。冷劍獨自一人躺在屋頂上。
忽然感覺有人來到他身邊,冷劍猛然睜眼,一見白衣,月兌口而出︰「江賃楓?」
再細細一看,是蕭嚴,他道︰「冷劍,你在想什麼?」
「你怎麼穿上白色的衣裳?」冷劍不耐煩地瞟了眼蕭嚴,又閉目繼續安詳。
「喂,難道白衣一定只能是江賃楓穿麼?」蕭嚴不悅道,隨而又緩和了語氣,「你還記著江賃楓啊,挺夠義氣啊。」
「要是我夠義氣,他也不會離開我了。」冷劍無奈道。
「你的女人不少,兄弟也不少,有的時候挺值得羨慕的。」蕭嚴道,說著也躺在屋頂上。
「我有什麼值得羨慕的,我愛的女人愛著別的男人,我的兄弟一個個都與我割袍斷義。」冷劍自嘲道,「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
「你還喜歡天嬌?想不到你是個痴情種子,我還以為你的心轉移到落纓身上了。」蕭嚴笑道。
「呵呵,別說我了,你是喜歡夫人還是喜歡小蝶?」
听了冷劍這話,蕭嚴像彈簧般彈起身來,雙手一把抓住蕭嚴的衣領,狠狠道︰「你胡說什麼?」
「放開我吧,這事兒能逃得過我的眼楮?」冷劍平靜道,「冷靜點,我可沒有說什麼對不起你的話。」
「你知道了!?」蕭嚴慢慢松開了冷劍的衣領,忙解釋道,「我是仰慕夫人,可是我們清清白白絕無半點關系。冷劍,這話可絕不能讓城主知道啊。」
「我明白,放心。」冷劍拍拍蕭嚴的胸膛。
蕭嚴不放心地問︰「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城主會不會也看出端倪,懷疑什麼?」
「在情字上你還是不要太高估連成璧的洞察敏銳能力,你放心,他是不知道的。」冷劍道,「他要是知道了,你還能在這兒若無其事和我廢話?連成璧的嫉妒心很強,也很愛自己的尊嚴,若是他知道妻子和屬下有曖昧,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你說什麼屁話!」蕭嚴怒道,「這事兒與夫人毫不相干,是我一廂情願仰慕夫人而已,而且夫人賢惠美貌,我仰慕她也是正常。」
冷劍笑道︰「行了,你當真只是仰慕她,從來沒有動過別的念頭?」
「我……」
「你與沈蝶念每次對視的時候,眼眸中都流露出極度渴望,你們要是單獨在一起真的會很危險啊。而且她對你絕對不會沒有半點感情的,說不準,比連成璧的那一份還重。」冷劍道。
「冷劍這話不能胡說啊,我怎麼配得上夫人呢?」蕭嚴听了這話覺得有點可怕,不過內心深處卻有一絲驚喜。
「我說的是實話,連成璧對沈蝶念太冷,她是不可能會再愛他的。」冷劍道,「連成璧跟你我不一樣,他這樣的性子才是做大事的人。呵呵,不會為了兒女情長誤了大事。」
「太冷血也是好事?」蕭嚴反問冷劍。
「與其為情所傷,還不如斷情絕愛。」冷劍嘆了口氣,道。
「如果一個人沒有愛,那麼就不算完整的人生。城主現在這樣,說不定以後哪一天會後悔的。」蕭嚴道,想想沈蝶念孤獨哀傷的眼神就覺得心疼。
「蕭嚴,我要是你,就帶著沈蝶念私奔,這樣為了自己,也能救她月兌離痛苦。」冷劍笑道,他知道蕭嚴是不可能這樣做的。
「夫人需要的不是我,是城主。而我現在也有了小蝶,身上這件衣服也是她幫我縫制的,我不能辜負她。」蕭嚴冷靜道。
冷劍點點頭︰「你是個負責的好男人,我也喜歡你。」
「喜歡我?呵呵,如果你是個女人,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蕭嚴回道。
冷劍郁悶地盯著蕭嚴,這句話……有些耳熟,似乎納蘭陵曾經也說過句,如果你是女人,我就娶你為妻。
「你這是什麼表情?」蕭嚴見冷劍怪怪的。
「又想了一個男人,有時間還很想去看看他。」冷劍深深呼吸一口氣,他也在京城吧,秦英堂離太子府不算遠。
「你們在這兒,難怪我去了你們房間不見人影。」
冷劍與蕭嚴一愣,回頭正見連成璧站在面前,蕭嚴耳根一紅,連成璧應該沒有听到他們方才的談話吧。
「冷劍你想去看誰?」連成璧問道。
冷劍撓了撓頭發,道「沒什麼,以前在京城的時候認識的一個朋友。」
「你也有朋友?」冷不防連成璧冒了句,剛剛說罷連成璧也自知不妥,解釋道,「開個玩笑。」
「城主,現在秦英堂的局勢,你怎麼看?」冷劍索性轉移話題,連成璧來找他們應該是想說這個。
「到現在我們對案情也沒有線索,這個迷題不簡單。」連成璧道,「冷劍你有什麼想法?」
「凶手不是賀蘭昕,不是賀蘭祝瑤,這倒是讓人起疑了,我覺得如果我們與陸捕頭合作,會早一點明白真相的。」冷劍道,「陸小風這個人對破案很有經驗,在殷明王朝我也見識過他查案,是個聰明人。」
「現在真相對我來說並不重要,我有一個計策。」連成璧悠然道。
「原來城主已經胸有成竹了,洗耳恭听。」冷劍道。
「找出賀蘭昕就是殺害賀蘭孟堯的證據,想辦法交給卓奕,卓奕指證賀蘭昕為凶手之後,脅迫賀蘭昕與我們合作,帶他逃到璧水連城。」連成璧目光寒冷。
冷劍先是一愣,又馬上反應過來︰「城主是想和賀蘭昕做交易?」
「沒錯,我為他洗月兌清白,輔佐賀蘭昕成為秦英堂堂主,送他一個天大的人情。借故要秦英堂副堂主的位置!等我們有了這里的權力,一切就好說了。」連成璧道。
「城主,可是賀蘭昕不是凶手,我們又怎麼找得到這個證據?」蕭嚴問道。
連成璧厲聲道︰「不管現在有沒有這個證據,我們想要,就一定有!」
「偽造?」蕭嚴這才恍悟,「我們如何做?」
冷劍嘴角一揚︰「傻瓜,這個證據由我們偽造並不是上策。現在有比我們更見不得賀蘭昕當上秦英堂堂主之位的人。」
「你是指和賀蘭祝瑤與沐劍宜吧。」蕭嚴道。
連成璧點頭道︰「冷劍,這件事就交給你了,不要讓我失望。」
「沒問題。」
「記住了,不要以璧水連城的名義來做這件事,你與賀蘭昕應該有私人恩怨吧。」連成璧道。
「這個當然,城主放心。」冷劍會意道。
冷劍一躍身下了屋頂,蕭嚴還不知冷劍要去做什麼,便向連成璧問道︰「這事兒冷劍一個人能搞定麼,需不需要我幫忙?」
「蕭嚴你是我璧水連城的人,不方便出面。」連成璧揮手示意不用。
「冷劍也是我璧水連城的人啊。」蕭嚴道。
「他先是太師的人,又是天音教的人,現在才是璧水連城之人,誰又知道下一個他會變成哪兒的人。」連成璧冷笑道,他從來沒有把冷劍當成像蕭嚴這樣值得信任的屬下。
蕭嚴打了個寒戰,連成璧將自己寵愛的妹妹連塵羽配給冷劍,他還以為連成璧已經把冷劍當自己人了,想不到連成璧連親妹妹都可以利用。
連成璧見蕭嚴臉色不對,問︰「有什麼問題?」
「城主一直想讓塵羽小姐下嫁給冷劍,冷劍要是出了事,塵羽小姐的終身幸福豈不是毀了?」蕭嚴雖知道不該問,可是還是不甘心。
「可是塵羽與冷劍並沒有成親,我只看是結果。」連成璧答了句。
蕭嚴欲言又止,連塵羽上次說得沒錯,連成璧真的不再是他曾經認識的那個滿月復抱負的青年俠士,冷、狠、絕情!
賀蘭祝瑤夫婦的房中,冷劍與這二人相對而坐。沐劍宜的笑容比較勉強︰「冷劍少俠是稀客啊。」
「這麼晚了還來打擾,不好意思。」冷劍點頭施禮道,「不過有件我們皆很關心的事情發展嚴峻,刻不容緩啊。」
「冷劍少俠此言指的是?」賀蘭祝瑤微微皺眉。
冷劍清了清嗓子,輕聲說出了一個名字︰「賀蘭昕。」
賀蘭祝瑤與沐劍宜意會到了冷劍所指,沐劍宜假裝糊涂問道︰「冷劍少俠可否明示,我們昕兒怎麼了?」
「賀蘭大小姐、沐爺,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不知道你們可知我與賀蘭昕之間有不可釋懷之結?」冷劍厲聲道,眼中充滿憤怒之意。
「冷劍少俠是指在昆侖論劍會上敗給賀蘭昕之事?」賀蘭祝瑤問道。
「如果只有這些小事我又豈會斤斤計較。哼,他搶走了我最心愛的女人。」冷劍面露怒色,「我認識天嬌,比賀蘭昕在先,你們可能並不知道。」
「冷劍少俠也喜歡天嬌那個野丫頭?」賀蘭祝瑤大吃一驚。
「我對天嬌的情義從來未有遮掩,江湖上很多朋友都知道。而且我可以確信天嬌一開始喜歡的人絕對不是賀蘭昕,如果不是他橫刀奪愛,我也不會失去天嬌了。」冷劍這話幾分真假也只有他心里清楚,「我投靠璧水連城之後,一直苦練劍法,就想著與賀蘭昕一比高低,以雪前恥。我就是看不得他這副偽君子的面貌,你們之所以輸給他,就是因為太低估他的心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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